(我承認上章的名很雷)
且說魯定風,他安排好慕容卓的事之後,回頭還是去找了官雲裳。可是找便魯宅也沒找到人影。
他不禁有些擔心起來,他正愁着找不到人。路上正巧遇上文允述,最近他忙着傘坊的事,魯宅裡的變化他是知道的,從一開始他就有些懷疑文允述的身份。以老頭子的性子,不可能對一個路人這麼好。
如今文允述在魯家如日中天了,他才相信自己的懷疑和傳聞都是真的。其實如果是文允述的話,他到不介意多一個兄弟,他不是一個對財富很強的人。在母親的教導下他性子偏於淡薄。在佟夫人的訓導下,他明白再多的財富,比不上掌控財富的能力。他幼時從魯家逃出來時,就已下了決定,要自立門戶。魯家多一個兒子,引不起他的敵視。
只是文允述若真是兄弟也罷,怕就怕種種誤會,加這形勢之下,這真假兄弟的都難當了。。
兄弟兩這番正好在一個窄道上相遇,文允述笑着看着他,稱了聲,“魯兄。”很客氣,也很見外的招呼。
魯定風點了點頭,完全不知.稱呼他纔好。不過見他揹着手,頤指氣使的模樣,似乎不準備讓路讓他過去。魯定風側了身,先讓他。
文允述也不客氣,直直走了過去。.擦身而過的瞬間,他側過臉小聲說了句,“還是我贏了,希望你別再纏着福兒。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你見過她?”
文允述瞟了他一眼,也不回答,直接離開。
魯定風很快想到,他和官雲裳.應該見過面,他找了文允述的跟班問了一聲。得知文允述去過官家。那官雲裳毫無疑問就是回孃家了。魯定風奈着性子等了一夜。官家那邊派人來說,官雲裳要在孃家小住幾天。
魯定風想過給官雲裳時間考慮,可現在的形勢,貌.似官雲裳想通了,想到文允述的得意。他有些生氣,卻不知道自己是在氣什麼。
如今的他更是孤身一人,在這個魯家,除了年邁的.奶奶,他感覺不到自己和魯家的聯繫。最親的母親已經去世。或許是孤單時候更需要一份感情的慰藉。他突然發現那空空的心間早已被一個人佔據。很憋屈的事,但他不得不承認,如果可以讓這樣的日子,和官雲裳在一起的日子繼續,他似乎可以忍受官雲裳那些古怪的規定。
她曾給文允述定下的條框,那些讓魯定風不時.取笑文允述的“三從四德”。現在想來,也不是太難辦到。
想到這些,魯定.風總算下了決定,他打起精神來到官家。一大清早的,官老爺子不知是不想起牀,還是起得晚了。魯定風來了半天,只是秋姨娘過來接待他。
以往他這親姑爺過來,官家人還算熱情,可這趟秋姨娘整個把他當路人,打着哈欠閒閒不理不說,也懶得讓下人倒茶。
魯定風壓着火氣,咬牙說道,“福兒可起身了,我過去找她。”他說着想走,秋姨娘到動了。她扭着水桶腰攔到魯定風跟前,笑眯眯地說道,“哎喲,別急啊。她哪有這麼快起身啊。你且再等等,你——”秋姨娘看着魯定風的臉,媚笑着說道,“小夥子挺俊的,有模有樣,身子骨也比那個姓文的結實。那丫頭怎麼就跟別人跑了呢?”
魯定風咬着牙沒說話。
秋姨娘蹭上去,有些色迷迷的拍(摸)着魯定風的胸口,勸道,“你這小夥子也真是太傻了。你想想,那丫頭打小就和姓文的小子不清不白的。要不是姓文的去了雲南。她會嫁給你嗎?”。
魯定風避開她,轉頭要去找官雲裳。
秋姨娘攔着他,嗲着小顫聲兒說道,“你還找啊。那丫頭把你們兩個男人盤得團團轉,現在姓文的得了勢。她怕是要去跟他了吧。”
秋姨娘畢竟是窯子裡膩慣了的人物,這些年跟着膽小懦弱的官長安,心理生理上怕都得不到什麼滿足。於是舉止間不時會有些輕佻,她私下有沒有什麼,外人不得而知。只是她這人看着俊小夥總會蹭上去。這會兒看到魯定風那鬱郁不得志的模樣,她瞅着四下無人,竟然不斷上前,有意無意的用她那乳牛似的蹭着魯定風。
魯定風頻頻後退,實在退得沒地方了。只得側身躲開。可是就這麼一個不小心,他把秋姨娘擠得向後跌了出去。正這會兒,官雲裳進到廳裡。前事沒看清,到是看到魯定風把秋姨娘推到地上。
秋姨娘跟着嗷的一嗓子叫了起來。這一聲引來不少人,連官長安也披着衣服趕了出來。他有意避着魯定風,就是怕見了尷尬。他和文允述都是魯家的紅人。得罪哪一個就麻煩,他能躲就躲吧。反正魯定風那邊遠沒有文允述好說話。官長安在心裡更偏向文允述一些,畢竟他看着文允述長大。心裡上,有把握撐文充述一些。
且說,秋姨娘清早這一嗓子,基本把官家一家人召集齊了。連餘氏也過來了,大家只看到秋姨娘倒在地上,魯定風就站在旁邊。很快想到發生什麼。秋姨娘惡人先告狀,賴在地上哭鬧着,“不得了了,不得了了。這簡直不讓人活了。哪有這樣的,我好歹算你長輩,你居然打我,我不活了,不活了……”
秋姨娘就跟潑婦似的,直鬧得人們鼓膜發矇。不過秋姨娘這番哭鬧到是成功的引得人們將指責的目光投向魯定風。
魯定風哪能沒看過這種陣式。他冷笑着蹲到秋姨娘身邊,小聲說了句,“你別裝了,你的底我可知道得清楚。二狗子的事要我說說嗎?”。魯定風可是在青樓裡混大的人,秋姨娘那點底子,她哪能不知道。
秋姨娘聞聲一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她拍了拍身上的灰,不敢再說什麼。官長安看這狀況,有些疑惑地問了句,“到底什麼回事?”
“沒,沒什麼。”秋姨娘低眉順眼的,不敢再多說。
官長安瞧這狀況,總覺得有些不對。他畢竟是一家之主,若就這麼幹忍着放過魯定風。他面子往哪兒擱。他伸手指着魯定風瞪眼問道,“定風,你這是幹什麼來了?又打又鬧的,你有沒把我放在眼裡。”
“當然。”魯定風正在氣頭上,官家人的態度着實氣到他了。才幾天沒過來,官家人的態度就變成這樣,簡直是勢力眼到極致了。他哪是隨意讓人欺負的人。
連官雲裳也是那番眼色看着他,魯定風火氣一上來,也不管面前的是誰了。他拍開官長安指着他的手冷冷說道,“我哪敢不把你放在眼裡,你也不想想,要不是我保着你。就你貪污五百兩公款的事能躲過嗎?”。
餘氏瞧出魯定風在氣頭上,話說得有些過份了。她想勸,可是身爲魯定風的表姨,現在他過世了。在感覺上餘氏有些把魯定風當親兒子,於是訓起話來也嚴厲了幾分。她訓道,“定風,你閉嘴。”
魯定風一聽餘氏這麼吼他。他頓時覺得連丈母孃兼親姨娘的她也倒戈了,他還能相信誰。他哪還知道什麼分寸,指着餘氏就想說什麼。官雲裳先了一步擋在母親面前。
魯定風張口正想揭餘氏的底。官雲裳二話不說,一巴掌煽了過去。她不管魯定風發什麼瘋,可是要說她親孃,不行!
官雲裳這一把巴掌打得是輕重就不說了,到是很響的。一屋子的人都讓這陣式給愣住了。魯定風也讓這一巴掌給打蒙了。
當着這麼多人面被老婆打,痛不痛不說,這巴掌也太丟人了。魯定風瞪着官雲裳,一雙眼睛裡能噴出火來。他緊捏着雙拳,那怒氣一觸即發。餘氏說了句,“定風,跟我過來。”
魯定風終不可能把這一巴掌還回去吧。聽到餘氏的話,他冷着臉跟了過去。餘氏叫了一聲,讓官雲裳也跟過去。
兩人氣鼓了臉跟上,餘氏把他們引到一個小偏廳,他倆剛進門,餘氏反繞着出來,反手把門關上。餘氏把兩人關在一間房裡,這到不失爲最好的辦法。解鈴還需繫鈴人,這兩人的糾纏還是自己去解決吧。
且說兩人一進屋,反發現自己被鎖在裡面,再看屋裡的同伴,兩人都是一愣,本能的向後退了幾步。
兩人相視瞪着,跟比眼睛大似的,四隻眼睛差點瞪成圓的。可瞪久了總會累,兩人總算是一起撇開了眼,這會兒變成兩人賭氣不瞧着對方。
僵局總得有人解開,魯定風好歹是個男人,頭轉了轉去,轉了半天,這才說道,“好了,我承認,我剛纔氣暈頭了。”
官雲裳哼了一聲,沒理他。
“喂,你別得理不饒人成不。”魯定風咬牙撇着臉,“你是不是和你爹一樣。看文允述得勢了就不想理我了?”
“隨你怎麼想。”官雲裳低頭着,偷偷瞟了魯定風一眼。好吧,她還是不知道如何決定。左右爲難啊!這不只是感情的事,還牽涉太多。她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