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是藍霓裳？
忽地，他從嘴裡吐出一句話，眼神帶着幾分迷茫，“她真這麼愛錢？”
“是啊。”沒有聽明白聿景軒這話中的意思，單純的小炎烈只有老實地點點頭。
反正他以後也不能叫舅母幫他做功課了，得罪她就得罪她咯，誰讓她賺了他這麼多錢。
聿景軒再度沉默，像是在思考什麼。
小炎烈眨巴着那雙無辜的黑眸，終還是忍不住開口道：“小舅舅，我可以走了嗎？”
要是繼續在這裡跟小舅舅站着，他真的會嚇得虛脫的。
“嗯？”回過神，聿景軒的臉上有過稍微的不自然，但是單純的小炎烈並沒有看出什麼來。
“嗯，你去吧。”他開口，眉頭卻下意識地鎖緊。
“哦，那我走了。”像是解放了一般，小炎烈在聽到聿景軒說這句話的時候，腳下速度很快，沒幾下子便已經完全消失在了聿景軒的面前。
聿景軒的眼角再一次垂了下來，他總覺得自己娶的王妃似乎不像是表面上那麼簡單。
她如此愛錢，若不是受過什麼刺激，怎麼會什麼都提錢？還有，她眼中偶然出現的疼痛跟無助又意味着什麼？還有那讓他膽寒的殺氣，又爲何會出現在她的眼中。
雖然他討厭她，但是他也感覺得到她並不是一個壞人。除了嘴上不饒人之外，她只是一個單純的小女孩，可爲什麼這樣一個女孩的眼中會出現那本不該出現在她眼中的殺氣。
她不是公主嗎？藍昊天最最寶貝的女兒，爲什麼會痛苦，會無助？
聿景軒想了很久，卻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可是一旦腦中閃過那雙絕望的眼神，還有那晚他在聆雨軒的走廊上看到她臉上肆虐的淚水，他的心就莫名地疼疼的。
再一次沉默了許久，他提起腳，往御書房的方向走了過去。
聿景軒從宮裡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下人們準備好了晚飯等着他，羅靈淑也是一口沒吃，一直坐在用膳廳等着他回來跟她一起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