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起,我的這個美女師父就算徹底走進了我的生命。
美女師父名字叫做熊金花,她自稱是苗人,來自一個我根本無法想象的地方。
我這個人從小到大也沒出過什麼遠門,並且我看她的言談舉止和本地人也沒什麼區別,就以爲她也是祖上早年闖關東的後人,對她說的什麼無法想象的地方什麼的也沒往心裡去。
不過聽美女師父的意思,她之所以收我爲徒,完全是看在我身上的邪氣比較邪門,並且已經深入骨髓,只用普通的方法根本就無法驅除,正好她的師門有些特殊的方法,姑且在我身上試一下。
聽到美女師父這話後,我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這不是想要拿我做小白鼠嘛!看着美女師父那張清秀至極的臉龐,我似乎看到她那雙清澈的眸子中似乎隱藏着某種不可名狀的深意來。
本來我還以爲我既然做了她的徒弟,就要跟她行走江湖什麼的,可是沒想到美女師父不但沒有走,反而在我們這租了間房子住下來。看着她又是買行李,又是添置居家用品的,我真是懷疑她這是想要在我們這定居了。
等到一切收拾妥當後,她直接把一個房間劃爲了禁地,然後也不知道在哪裡弄出來一堆堆的瓶瓶罐罐搬進去,也不管我這個徒弟,就是一天到晚地在那屋裡搗搗鼓鼓的,無論是誰都不允許靠近,也不知道她在裡面鼓弄個啥。
正在我還納悶美女師父爲什麼收了我之後就把我丟在一邊時,她在某個晚上突然端出來一碗看上去綠油油,腥氣十足的藥汁擺在了我的面前。
“你把這個喝下去!”美女師父道。
看着這碗綠油油散發着噁心腥氣的藥汁,我不由咧起了嘴,然後擡頭看着美女師父的眸子,用一種很不確定的語氣問道:“師父,這東西,能不喝嗎?”
從小到大,我足足活了二十多個年頭,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可怖的東西。別說喝到肚子裡去,就是觀其表聞其味也是夠讓人噁心的。
不過美女師父卻笑眯眯地道:“我看過了,要是不用這藥汁壓制你身體上的陰氣,不出三天,你身上的陰氣就會小小的爆發一下,當然了,這次爆發沒有多厲害,只不過會吸引一些像上次你媽遇到的吊死鬼那種層次的,只要注意點也不見得會死人……”
“行了師父,你別說了,我喝!”
想起我媽上次遇險,我當即哆嗦了一下,那次的事我問過美女師父,她告訴我說:我媽之所以會遇到吊死鬼,就是因爲我身體裡的陰氣爆發,把附近那隻吊死鬼引來了。由於我媽身體不是很好,身上的陽氣比較弱,所以趁我媽沒注意的時候,吊死鬼迷了我媽的心竅,然後才發生後來的那種事情。
如今美女師父說我身上的陰氣又要爆發,不爲別的,就是爲了我的家人,別說是一碗藥汁,就是一碗毒酒我也得喝下去。
不過道理雖然是那樣,但是真的把那碗綠油油的藥汁端到自己的嘴邊,聞着碗裡散發的那種刺鼻的腥氣,我那好不容易纔
下定的決心在下一刻就極速動搖起來。
看了一眼旁邊正看着我的美女師父,見她像看戲似的盯着我,我心裡一陣氣悶,看來我現在真的就是變成了用來做實驗的小白鼠了。
“我建議你最好閉着眼睛一口喝下去,要想效果好,就一點渣子也別剩。”
本來我只想喝掉湯汁了,美女師父這話簡直是雪上加霜。
見我還是一副猶猶豫豫的樣子,美女師父臉上露出一絲譏笑神色,道:“我說何明你也太慫了吧,在我們那,如果有人出現和你類似的情況,就是個小毛孩子也不會像你這麼滯滯忸忸的,你還是不是個爺們兒啊!”
男人就怕別人說不像爺們兒,聽她用話這麼一激,我登時臉就有些掛不住了,我說:“喝就喝,我就不信了還能把我噁心死。”
然後把眼睛一閉,“咕咚,咕咚”地把這碗藥汁一飲而盡。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把這些噁心的汁液嚥下去的,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在下嚥的過程中好像有許多軟的、硬的、滑的……反正一大堆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都隨着濃密的汁液順着我的食道滑入了我的腹腔。
好不容易把這些藥汁吞掉,我強忍着胃裡翻江倒海般的翻騰,馬上給自己到了一杯涼白開灌了進去,這才感覺到稍微好了一些。
“還成,幹得不錯!”見我喝掉了全部的藥汁,美女師父笑着誇了我一句,不過看她笑的的模樣,怎麼看都像一隻奸計得逞的小狐狸。
“我這樣就成了?”我活動了一下身子,發現除了感覺到滿嘴的腥味有些噁心外,倒是沒有其它的感覺,就問美女師父。
美女師父看了看擺在桌子上的鬧鐘,道:“再等一會兒你就會有反應了。”
我忙問:“什麼反應啊?”
美女師父道:“這個我倒是不敢說,不過估計馬上就要開始了。”
她的話音未落,我突然感到自己的手臂發出了一陣鑽心的奇癢,我忙擼起袖子就見小臂處那幾條黑線就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一樣,變得又大又粗,此刻正以一種肉眼可見的的速度從細線中間緩緩長出了更加細小的的分支。
我實在是忍受不了那種鑽心的奇癢,擡起手就想用指甲去撓。
“別動!”就在此時,美女師父一聲大喝,變戲法一般掏出了兩個玻璃瓶子,然後一把就抓住我的手腕,手一晃,兩根亮晶晶的銀針就分別插入了我的手臂,緊着這一滴接一滴的鮮血便從針尾落入了美女師父準備好的玻璃瓶。
我強忍着手臂傳來的麻癢感覺,眼瞅着鮮血順着針尾接連不斷地流出,這時,我才發現,那插進我胳膊的銀針竟然是中空的,看着面前正聚精會神地看着我手臂的美女師父,不由有些好奇,難道我的血液還有什麼說道不成?
想到這,我忙又把注意力放到自己胳膊上,在我的有心觀察下,果然發現了自己流出的血液與以前不同,不但血液的顏色鮮豔,而且還散發着一種淡淡的、有些熟悉的香氣。
“這是在
哪聞過的這個味呢?”由於平常接觸有香味的東西也不少,一時間我也無法把眼前自己血液發出的味道對上號。
大約過了五六分鐘的時間,我手臂上的那種奇癢開始逐漸減輕,不一會兒就徹底消失了,不但如此,就是我一直都無法消除的神秘花紋竟然全部變淡,成了模模糊糊的樣子。
美女師父似乎對這些異狀早就有所預料,整個過程中臉上沒有露出半點的差異之色,直到我手臂不再流出鮮血,這才心滿意足地把那兩個瓶子蓋好蓋子,然後喜滋滋地捧回到那間誰也不讓進的屋子。
“這樣就行了?”等到美女師父回來後我問道。
“是啊!”美女師父答道。
“那我以後都不會碰到怪事了?”我心裡一動,忙問道。
“那怎麼可能,這次只不過是藉助藥物讓你的陰氣提前爆發,然後我再把它釋放出來罷了,離徹底驅除陰氣還早着呢!”
美女師父的話讓我如墜冰窟,孃的,原來我現在得狀態就是一個充滿氣的車胎,眼看着要爆炸了,就放點氣緩解一下,然後再等要爆炸時,再放點氣緩解。
“難道就不能想辦法把我身體裡的陰氣直接清除了嗎?”
“不能!”美女師父說話語氣那個叫斬釘截鐵。
我當時就急了:“爲啥呀?”
美女師父盯着我足足看了兩分鐘,然後道:“現在還不到告訴你的時候,等時機成熟了你自然會知道。”
我最煩這種說話說半截吊人胃口的,當即就很不滿意地嚷道:“那有啥不能告訴我的,大不了是個死唄!你還……”
見我跟她喊,美女師父顯得有些意外,只見她美麗的雙眼中似乎有光芒一閃,我當即就感到一股寒意撲面而來,喊了半截的話頓時就被噎了回去。
“行了,今天就到這,有啥事明天再說!”美女師父直接下了逐客令。
看她的樣子,我總是感覺她在刻意地隱瞞着什麼,不過我心中雖然不忿,但想想自己這條小命畢竟是人家從那個奇怪地方救出來的,就強忍着心頭的不快對美女師父點了下頭,然後頭也不回地出門而去了。
自打我一年前出事以後,我也不是沒找過人看看自己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在東北這地方,能看這種邪乎拉氣事的貌似也只有那些“大仙兒”,不過錢花了不少,能看明白我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的卻一個都沒有碰到。
自打拜美女師父爲師之後,我也曾跟她打聽過我的情況,不過不知爲什麼,她不是說沒到我知道的時間,就是說半截話,弄得我腸子癢癢沒法撓,要不然我今天也不至於跟她嚷。
要不是她手腕上的銀鐲樣式特殊,我真的懷疑自己是被騙子哄騙了。
氣鼓鼓地走了半道,我突然發現周圍的情形有些不對,按道理來說,美女師父現在租住的地方離我家也不是很遠,只是穿過幾個衚衕的距離,要是按照我的速度,現在早就應該到了自家門口才對,可是我走了這麼長時間,怎麼還在衚衕子裡晃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