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臥寢裡,梅神將溼了的衣物換掉,詢問喜兒,“爲什麼是雪白的衣衫?”
再次瞧見雪白的裙衫,會有所觸動。
“不知道本神尊只穿大紅大紫的衣服麼?給我找件緋色的吧?”
她不滿地嚷嚷着,可是無人迴應她。
迫於無奈,還是將雪白衣衫給穿了。
只見她梨花色華衣裹身,外披雪白色紗衣,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華流動輕瀉於地,微微向前,步態雍容柔美,對着銅鏡,三千青絲用紫色髮帶束起,頭插琉璃髮簪,一縷青絲垂在胸前,未施粉黛,卻已秒美出塵。她的眸子上映着幾分如清泉般的清澈,又帶幾分看透世間般的凌厲。那是一種錯綜複雜的情愫,滿含在的眼底。
立馬稍縱即逝,恢復風淡雲輕,飄梅對着鏡子那頭的自己,暗自鼓舞,“爭氣點!看你今天都做了什麼?簡直糟糕透了!”
深呼吸一口,“好!你是來要答案!不管他給的答案是否殘酷,都要坦然的接受!然後重做作爲瀟灑的梅神……”
“吱嘎”打開房門,空無一人,迎接她的只是一陣冷風。
吹得她瑟瑟發抖,雙手環住前胸。
她徐徐往外走,漫步在曲徑上,好像是在走一條記憶的迴廊上。
疏忽,佇立在一青石板打造的拱形橋上,倚靠在石板柵欄上,觀望假山泄水,水流潺潺。
陣陣習風,吹皺一灘清池,吹拂起她的白衣裙衫,翩躚起舞。
此時正好冬帝經過。
這座石板橋,是他上朝下朝的必經之路,就是偶爾夜深,他會特意繞一下,路過石板橋,也許是想看看熟悉的假山;也許是想聽聽水流的聲音,抑或是想念曾經在這裡駐留的人兒。
飄梅嘴角揚起一抹哂笑,那時候的自己,懵懂稚氣,暗戀教書的冬帝。
爲了吸引他的主意,特意早早的,天還未亮,就捧着書本在早讀了。
然,知道他授課之前,會先去上朝處理政事,而途徑這座石拱橋。
她就會坐在岸邊,高聲的朗讀起詩文來,爲此吸引他的主意。
冬帝擡眼,見到熟悉的雪白身影,記憶拉扯,仿若穿梭到了百年前。
素雅如她,宛若綻開在水中央的睡蓮,冰清玉潔
只是此時,飄梅突然轉首,一眼就望到不遠處的他。
她忍不住嘲笑,“這麼多年不見,老師可還安好?”
真的是好久不見啊!以至於飄梅再也拾不起當初的熾熱的心。
冬帝忍不住蹙眉,何時,他們之間充滿了囂張跋扈。
“還不錯!”他一邊回答道,一邊踱步過來,走到橋的中央,也是她的身旁,就差一步的距離。
飄梅下意識地退開了一步。
“你很怕我麼?”他問。
“你是老師!能不怕麼?”
“我已經不教書了!”他接着說道。
“那也好,省得到時候又有傻傻的女孩子,死纏爛打追着老師你!”飄梅輕快的說,淡淡的笑。
那個傻傻的女孩子,已經消失了。這是冬帝的心聲。
“當年的你確實很令我困擾呢!”冬帝說,兩人虛與委蛇了很久,這是要打開天窗說亮話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