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北說這句話的時候,很大聲。
一副很心急的樣子,導致我嚇了一跳,然後轉身看向陸承北。
陸承北走過來,就直接把我往屋裡拽。
我跟他走進去,他把我幾乎是扔在沙發上的,然後盯着我說道,“爽嗎?這樣。”
我笑了一下,衝着陸承北咬了咬牙說,“你爽嗎?”
陸承北沒說話了,他盯着我用眼神緊緊地咬着我,看了好久。
才轉身背過去,在這個瞬間,說了一句,“草!”
我就笑出了聲。
誰都特麼知道,我又不眼瞎,陸承北今晚叫我過去就是爲了鶴瑾吧。
他和鶴瑾那種關係,就是傻子也能猜出來不正常。
他還在我這瞞瞞瞞!
我整理了整理自己的衣服,就這麼坐在沙發上看着陸承北,他沒有回頭看我,他的眼神是望向外面的方向的。
我挺不舒服的,我站起身來,旁若無人的走到廚房給自己倒了一杯清水,順便給陸承北也倒了一杯,並且遞到了他的手上。
“鶴瑾和你說了什麼?”
這個時候,陸承北先說話的。
我看着陸承北,仰了仰頭,說道,“她說讓我讓你少喝點酒。”
陸承北這才轉過身來看我,走到我的身邊伸手把我拉入他的懷裡,我掙扎了一下,他說,“以後別在我面前提這個人了。”
我說,“你不愛聽,我就不提了。”
我說這句話的時候,那個語氣那個神態就像是在輕描淡寫的談論天氣一樣,我覺得如果用這種態度說話的話,就算是和陸承北撇清關係了吧。
不談情,只做、愛那種關係。
陸承北用一隻手半擁着我,帶着我往浴室的方向走,我也沒拒絕。跟着他一起走到浴室的方向,我就開始脫衣服了。
他也開始脫。
我們兩個人走進浴室,陸承北是想吻我的,被我躲開了。
我在陸承北的耳邊和陸承北說道,“做吧,直接。”
陸承北楞了一下,我就直接勾上了他的肩膀,然後陸承北溫熱的呼吸就打了上來,他以一種親近的姿態靠近我,可是,剛剛準備進入我的身體的時候,我就開始捂着肚子,感覺一陣乾嘔。
然後趕緊打開馬桶蓋,趴在上面。
什麼都吐不出來。
晚上一點東西都沒吃。
陸承北也沒了興致,他披了件衣服走出去,然後沒一會的功夫,拿了一杯溫水以及藥片走了過來,遞給了我。
“先吃了藥。胃藥要飯前吃。”
“我都沒吃飯,你就讓我吃藥,我吃個毛藥啊。”
我這脾氣也是發的挺莫名的,我是真的不舒服,身體和心上。
而罪魁禍首就是陸承北。
他把我叫出來,然後給別的女人做戲,而我連飯都沒吃,就跟着他跑出來。
陸承北竟然沒有對着我吼回來,他只是用一種他日常的平和一些的口氣說道,“那你吃了這毛藥,爺給你做飯行了吧。”
我被他說的這句話聽得楞了一下,擡頭看着陸承北。
他什麼都沒說,只是挑了挑眉,把藥片又衝着我的方向遞了遞。
我承認我被他那句話暖到了,我撇了撇嘴,問他,“真的?”
“你吃了藥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
我聽話的接過來,然後就吃了。
陸承北和我說讓我乖乖的把那一大杯水都喝掉,我也很聽話的都喝掉了。
緊接着陸承北就離開了浴室。
我走出來,擦了擦身上,拿起我的衣服,重新穿在身上。
能夠聽到廚房裡陸承北在忙碌的聲音。
沒有一會,他拿着碗出來,一大碗熱麪條,而他那裡也有一碗。
我們兩個坐在餐桌前,我看了他一眼,默默地吃着面。
而陸承北沒有擡頭看我,他只是吃起了他的面。
味道還可以,竟然讓人驚奇。
我一邊吃着,一邊含糊的和陸承北說道,“陸承北,你之前的日子都這麼不接地氣嗎?”
陸承北楞了一下,他擡頭看了看我,“怎麼不接地氣?”
“每晚這麼浪。”
陸承北牽了一下嘴角笑了笑,說道,“哈,那不浪就是接地氣?接地氣有什麼用?”
“沒用。”
我看了陸承北一眼,他說這話的時候,那個樣子就沒個正行。
我從他的手裡接過了碗,然後便朝着廚房走過去了。
他沒有讓我洗碗,而是直接把我再次招呼回客廳,然後看着我的肚子問我,“胃還疼嗎?”
“好了。”
我說,確實不怎麼疼了,竟然出奇的見效。
也因爲陸承北這碗熱面,暖了我一些。
卻沒有想到陸承北聽我說完話之後,忽然站起身來,然後伸手便來拉我的手讓我起來。
“做什麼?”
我疑惑的看着陸承北,陸承北卻給了我一個你懂得的微笑。
賤兮兮的說道,“睡覺。”
我瞬間就被他這樣斯巴達了。
我躲着,“我要回家睡了。”
陸承北非得拉着我的手,把我往牀上帶,直到把我放在牀上的時候,他才臉上帶着笑意的看着我,說道,“你都這樣了,你覺得我還能把你怎麼樣?睡吧。”
我簡直覺得這個陸承北不是陸承北,他怎麼可以做到一秒鐘天使一秒鐘魔鬼的?
但是在他溫和的目光注視下,我竟然覺得安穩。
他躺在我的身邊,靜靜地注視着我,我在他的身邊平穩的呼吸着。
什麼時候睡着的,我也不清楚。
我只知道,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早晨,外面的陽光透過窗簾照射進來,便看到陸承北一臉情,欲的看着我。
我嚇得連忙的往裡縮了縮,卻發現我沒有穿衣服的。
“我衣服呢?”
“我脫的。”
陸承北一臉得意,更加靠近了我一些。
“你幹嘛脫我衣服?”
我不禁皺着眉頭看着陸承北,陸承北說道,“怕你睡得不舒服。”
他雖然這麼說,但是他已經伸手去摸我了。
先是我的手,然後輕輕地靠近我。
我抵住他的身體,想往外推,“沒刷牙。”
陸承北指了指浴室的方向,“等你,或者我不嫌棄你。”
“還是別了。”
我站起身來,便往外走,但是畢竟是赤身裸體的,我也不好意思。
儘管我們坦誠相見過。
我拿了個衣服裹在了自己的身上,便快速的朝着浴室的方向走去。
我並不知道陸承北把我的衣服到底是扔哪裡了。
我洗漱完再回來的時候,四處看了看都沒有找到我的衣服。
而看着陸承北,他臉上一臉淫笑。
他靠近我,脣落在我的脣上。
舌頭便輕巧的進來了,繾綣着,帶着一股薄荷的清香。
我不由得閉上了眼睛,任由他的手隨着我的身體慢慢滑動着。
和他在一起進行身體接觸很舒服,默契而舒服。
他很照顧人,在這方面。
甚至經常我和他在牀上的時候那種最親密的接觸會讓我以爲我們兩個人的關係也是那種親密的關係。
但是這基本是不可能的。
陸承北放開我的時候,親了我的脣一下,然後把我又圈入了他的懷裡,我不想,從他的懷裡出來,起身走進浴室去洗澡。
在我走進浴室的時候,我聽到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然後我以眼睛的餘光瞥到陸承北是向着我這個方向看了一眼的。
緊接着,我就關上了浴室的門。
我不敢把我自己放在某個特殊的位置,就像是我覺得我和陸承北的關係並不特殊一樣。
我們兩個人除了彼此讓彼此愉悅的肉體交流,就不該有太多牽扯了。
牽扯多了,是罪過。
等我從浴室出來的時候,陸承北已經打完了電話,然後牀上放了一身衣服,連吊牌都沒剪。
我看着這件衣服,陸承北示意我試一試,他說,“看爺的眼光準不準。”
我沒和他客氣,我直接拿起衣服來,便往自己的身上套進去。
一個連衣小裙,有些清純有些俏皮,有些小誘惑。
我穿上的時候覺得這面料是真特麼舒服。
下意識的摸了摸,這個動作是看在陸承北的眼裡的,他盯着我,和我說道,“以後你想穿什麼就穿什麼。”
這句話說的語氣,讓我想起了那個在酒吧的時候,我連知道都不知道名字的那個女人和陸承北說話,他回給他的那句話,“是不是又想要哪個包了。”
我擡眸問陸承北,“在你心裡,我和那些女人一樣嗎?”
陸承北站起身來,他將他的煙捻滅,一隻手搭在我肩膀上,“不一樣。爺更喜歡你在牀上嬌羞的樣子。”
我推開了陸承北開始穿鞋拿包,一邊說,“就這樣?”
他的樣子太吊兒郎當了,導致我不敢太嚴肅。
“爺喜歡。”
他下結論道。
我停住向外走的腳步,然後轉身走到陸承北的面前,和他說,“別說爺喜歡了,你說一句,我喜歡。這樣聽起來更平等。”
陸承北笑了一下,卻沒有說,只是目光含着笑看着我。
我伸手摸了摸他的下巴,回饋道,“那就算了吧,老孃不爲難你了。”
老孃和爺是不是一個輩分的?我也不知道。
但是我這樣說完,再走出去的時候,倍兒爽!
我運氣好,攔到了出租車。
我剛坐在出租車上,就收到了一條短信,是轉賬信息。
昨天我沒收到陸承北的轉賬的,儘管當時我還故作姿態的留了銀行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