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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鎮還在 春光鎮還在 (44)

我泄氣了,扔了球杆:“不打了,今天我請。你們慢慢玩。”

付安東好笑地走近來:“輸了就不打了,沒見過你這麼賴皮的啊許深深。”

“對,不想打了。”我明確表示要耍賴,看着球桌發呆吸可樂。

他眯起眼睛打趣我:“怎麼了?看人都有對象了,寂寞了?”

這不過是一句玩笑話,但他說得真是又逢時又逢地,不偏不倚地直中要害,我惱起來:“胡說什麼呀你,我也有男朋友啊,今天人沒空!”

付安東愣了一下,不可置信道:“你說真的許深深?”

我仰起脖子把頭橫得跟就義女烈士一樣:“真的,騙你幹嘛。”

“誰啊?”他轉過身拿巧粉擦球杆皮頭。

我有點心虛,模糊道:“我們學校的,比我大幾屆。”b米b花b書b庫b

“什麼人這麼倒黴啊,爲了解救B市的年輕未婚男同胞這麼拼命?”付安東背對着我,俯下腰開始擊球,口吻裡滿是戲謔。

這要是平常,我全當是玩笑頂回去;但現在怎麼聽怎麼刺耳,我站起來,走到付安東身邊,看着他大聲說:“你什麼意思付安東?我這麼差嗎?!”

“啪——”主球完全打偏了,撞到臺邊彈回來;付安東收了杆看我。

對面和他同場的人興奮地吹了聲口哨:“空杆,犯規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