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月終究還是把顧長恆和雲歲晚的秘密說給趙明若聽了。
而雖然趙明若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情,卻也還要裝作第一次聽到,震驚又憤怒,“什麼……”
“月……月姐兒,你這是在說什麼?你二哥……你表姐……她們怎麼可能在一起,還有了孩子?”
“怎麼可能?”
趙明若暗地裡掐了自己一下,腳步一晃,差點就摔倒了,她的聲音帶着哭腔,“你二哥怎麼能背叛我,他一直都對我很好的,還一直跟我說只喜歡我一個……”
“他怎麼可能會揹着我跟別的女人有肌膚之親,還有了孩子呢?”
瞬間,趙明若的眼眶便蓄滿了淚水,“月姐兒,二嫂不相信。”
“騙你的。”
“我二哥很早就跟雲歲晚那個賤人搞在一起的,他經常出去私會她,魂兒都要被勾走了。”
顧長月咬着牙,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這麼一句話,“但是二嫂你別擔心,我二哥肯定是好人,都是那個雲歲晚不知廉恥的勾引我二哥,甚至無媒苟合,主動脫光了爬到我二哥的牀上的,這樣不要臉的小賤人,還一直都想要嫁進侯府,想要做侯爵夫人,她做夢。”
“二嫂,我會幫你一起對付她的,在我的心裡面,你永遠都是我的二嫂!”
趙明若聽着這些話只覺得更噁心了,顧長月和顧長恆不愧是親兄妹,兩個人說起話來畫的大餅都是一模一樣的,但還真的當她趙明若是傻子來糊弄了。
“那你打算怎麼做?”趙明若當然喜歡借刀殺人了,她眼角掛着淚,一時沒了主心骨。
顧長月早已經有了想法,她直接說道,“二嫂,我絕對不會讓那個賤人嫁給我二哥的,就算是做妾也不行,我要她身敗名裂。”
“她現在就住在西街哪家客棧裡,肚子裡面還懷着野種,我二哥一定會過去看她的,只要你這幾日把我二哥給好好看管起來,他再出門一定會路出馬腳的。”
“到時候我就直接在雲歲晚的吃食裡面下藥,讓她跟別的男人在一起,這樣我二哥親眼看見她跟別的男人鬼混,一定會恨死她了,甚至她肚子裡的孩子也會被當成野種的。”
顧長月越說越興奮,她此時的神情表現已經跟前一世成爲世子夫人大權在握那會兒差不多了。
趙明若小臉憂愁,又害怕,“可是月姐兒,若是這樣做,你二哥豈不是要恨死二嫂了,要是他真的跟表小姐青白,那二嫂日後怎麼辦?”
“要是把二嫂給休棄了怎麼辦?”
這次,換成了趙明若掩面啜泣,“月姐兒,你今天對二嫂所說的事情實在是衝擊力太大了,二嫂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了,二嫂也不知道該相信誰了。”
“二嫂你放心吧,我一定會給你證明我所說的話是真的,而且這件事情不用你來做,你只需要幫我看着二哥就行,其他的事情讓我來,我要親自讓雲歲晚身敗名裂。”
“這,這樣真的好嗎?”
“二嫂,按我說的話去做沒錯。”趙明若和顧長月客氣幾番之後這才把顧長月給送走,她臉上的表情也總算是鬆懈下來了。
“夫人,沒想到五小姐看起來蠢笨,結果真得罪了她下手也是真的很啊,用這種惡毒的辦法,當然,那個雲歲晚是自作自受,她怎麼樣都活該。”
阿福嘆息着。
趙明若也心生感嘆,“是啊,原以爲她是個蠢笨的,結果也是心裡有法子,阿福,看來以後我們不管是對誰都不能粗心大意,有些人喜歡用柔弱來僞裝,譬如雲歲晚,而有些人則是喜歡用蠢笨來畫皮,尤其是像顧長月這種的,要是被咬到了一口,不死也是會掉塊肉的。”
“那夫人,你你打算真的按照五小姐所說的話來做嗎?”
“不,聽一半吧,這幾日我真的好好的看着顧長恆,不讓她隨便走出門,但我要做的,是要讓顧長恆和雲歲晚在一起。”趙明若脣角微微勾起笑容,“和顧長月不一樣的是,我要讓着兩個人一起身敗名裂。”
阿福只覺得痛快,“夫人這一招高,這叫,一石三鳥。”
利用顧長月幹掉顧長恆和雲歲晚,怎麼看都很划算。
“學着點。”
“是。”
而趙明若也當真按照顧長月所說,這些日子用着各種利用把顧長恆給拘在家裡,就連讀書也不肯願意讓他出門去學堂了。
顧長月也不知道用什麼辦法說服了老夫人,這段時間沒有插手任何趙明若所做的。
一下子趙明若倒真像是侯府的掌家主母。
“阿若,在侯府這些日子了,今日不論是有什麼事情,你總是要放我出門逛一逛,吹吹風,否則我一個大男人待在家裡不出門,定然要被同窗好友給笑話死的。”
顧長恆一早就來哄着。
趙明若面色憂愁,“可是夫君,那你讀書怎麼辦……”
“放心吧阿若,我一定會好好讀書的,我心中有數,要是你真的再留我在侯府,我都要擔心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了?”
趙明若淺笑道,“夫君,你別同我開玩笑了。”
“那你答應我讓我出門一會兒,就閒逛兩個時辰,回來給你買你最喜歡的桂花糕。”
“那,行吧……”
趙明若總算是鬆了口,顧長恆心中興奮不已,好些時日沒去見晚晚了,心裡想念的緊,因爲顧長月退婚的氣已經消的差不多了,現在剩下更多的是想念了。
“那我走了。”
顧長恆應付完了趙明若,便馬不停蹄的出府到客棧來看雲歲晚了。
幾日不見,她的身形消瘦了許多,腹部卻是開始顯懷,剛進門就能看見她拿微微隆起的小腹,是自己的兒子。
“表哥,你終於來看晚晚了。”
雲歲晚臉頰潮紅,媚眼如絲的看着顧長恆,“表哥,晚晚這幾天好想你啊。”
“你是不是一直在生晚晚的氣,所以纔會這一直都不過來看晚晚和肚子裡的孩子了,表哥,晚晚是真的知道錯了,再也不敢了。”
雲歲晚見一直板着臉的顧長恆便嬌嗔着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