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只會哭哭啼啼,遇事就會裝可憐的表姑娘哪裡能比得上我們二夫人的氣度,您這次真的是丟了明珠選擇魚目,看錯了人了。”
姚花對顧長恆的表情反應很是鄙夷。
現在知道難過傷心了,早幹嘛去了,要不是他做了缺德的事情被人給抓了個正着,兩夫妻又怎麼會做出和離這種不留餘地的事情。
虧得二夫人從前還那樣偉大的替他們侯府辯解伸冤。
顧長恆臉色慘白。
他太習慣性接受趙明若的好,不知不覺間竟養成了她喜歡自己,那便永遠不會離開自己的想法。
總覺得不論他做錯了什麼事情趙明若都會原諒他。
所以他才這樣的有恃無恐!
纔會這樣大膽!!
“您又是怎麼對待我們二夫人的,事情走到了這個地步究竟怪誰,二爺抽空好好想想吧。”
顧長恆瞬間失魂落魄,腳步踉蹌的摔倒在了身後的石階上,這一次,他的目光是真的慌了,“阿若……不,不可能的。”
“阿若怎麼能走的的那麼決絕?”
顧長恆像是想起什麼一樣,站起身衝到了趙明若的房間裡。
這裡面每一樣都是趙明若精心裝飾過的,都代表着曾經她嫁來侯府之後是想要好好在這裡生活的,妝奩上還擺放着她日常最喜歡的首飾。
櫃子裡的衣裳也沒有帶走。
牀上那根碧玉銀釵很是顯眼,顧長恆心中一痛,自己好像,除了最開始追阿若的時候有過精心送給她禮物,之後再沒有了。
可表妹大到住所院子,小到首飾衣裳,每一件都是自己精心所準備的,差異頓時顯現,也更表示了趙明若的決心。
她對這侯府,半點留戀都沒有。
顧長恆眼眸猩紅,他知道了,那個不論何時何地都會溫柔笑着對自己的好妻子,再也不會回來了。
老夫人得知這個情況,也很是啞然震驚。
她病的更厲害了,拄着柺杖到了顧長恆的面前都已經十分吃力,“你到底是有沒有腦子啊,那個賤貨剛攪合了你妹妹的婚事,要不是肚子裡面還有一塊我們顧家的肉,我連客棧都不會允許她去住的,結果你倒好,還上趕着跟她私會。”
“你有考慮過長月的心情和我的臉面嗎,現在好了,把你媳婦也氣跑了,上趕着去給大房送把柄,我看你到時候還怎麼去爭奪爵位!!”
老夫人大概也是聽了顧長月說起客棧裡面的事情,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雲歲晚就算是自己的侄女也沒用,只要是危害自己一雙兒女的處境,她就不管是誰都不會喜歡。
顧長恆羞愧的低下頭,“娘,別罵了,兒子知道錯了。”
其實顧長恆不是沒想過趙明若有朝一日會發現他和表妹在一起,只不過是無所謂而已,他甚至覺得不用再隱瞞,光明正大跟表妹在一起之後的日子會很痛快,不得已才娶了趙明若自己也是無辜。
可是他沒想到自己會在相處中漸漸對趙明若有了不一樣的感情,更沒想到,從前所期盼的這一日真的發生之後,自己的心情會這樣的難過。
老夫人看着兒子不爭氣的死摸樣頓時火冒三丈,“你知道,什麼都是你知道,我看你將來還知道些什麼。”
她氣憤的走了。
顧長恆卻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麼一般,跑去了老三的回春院。
“老三,你是知道你二嫂去了哪對不對?你一向同你二嫂的關係好,她一定會告訴你的。”
“你快點告訴我她去哪了,老三,你快點告訴我你二嫂到底去哪了?!!”
顧長溪看着匆匆趕過來的顧長恆眉心緊擰,“二哥,我不知道。”
“你怎麼可能不知道呢?你跟你二嫂的關係那麼好,她就算是不告訴其他人也會告訴你的。”顧長恆情緒激動。
“就算我知道告訴了你又能怎麼樣,你要怎麼去狡辯?事情是你自己做出來的,也是你自己選擇的,沒人逼你,既然你做錯了就要爲自己的行爲付出代價!!”顧長溪卻很是不耐煩,趙明若的確告訴他她去哪了,但他說什麼都不會告訴顧長恆的。
“二哥,我早就跟你說過,在外面養着外室不是什麼好事,那個表妹也不是個善茬,讓你心裡早做決斷,早點跟那個女人了結,可你就是不聽我的話,現在後悔又有什麼用?”
顧長溪夾在中間很是爲難,一邊是救整個顧家的恩人,一邊是自己的至親,他兩頭爲難,兩頭煎熬,幫誰都不是,可誰也不幫也不是。
他不只是一次的告誡過顧長月和顧長恆兄妹兩個,那個雲歲晚並沒有表面上柔弱無辜,反倒是很有心機,光是未婚女子無名無分做人家外室這一點就看出來了。
好人家的女人誰會那麼作踐自己,無非是看中了顧長恆背靠侯府還好哄這才抓着不放手。
現在倒好。
長月的婚事被雲歲晚給攪合了。
長恆的名聲也被雲歲晚給糟蹋了。
現在二哥知道錯了,晚了。
顧長溪聽到客棧裡面所發生的事情都覺得愧疚的沒有顏面去面對二嫂了,更後悔爲何自己當初不早點告訴二嫂外室的事情,想起二嫂臨走的時候跟他說的那些話顧長溪就心裡難受的不行。
他以後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他二嫂了,親哥也不行。
——
踏出侯府的大門。
趙明若沒有半點留戀的帶着阿福鳶尾和露薇三個人坐上了馬車。
“夫人,真好,這下您總算是解脫了,不用再繼續在侯府面對那些自私又噁心的人了。”
一上車阿福就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她比趙明若還要小上兩歲,忠心自然是不用懷疑的,但是不用面對侯府的這些僞善的人她一下子就放鬆下來,也恢復了往日的疲憊。
“可是夫人,要是那個顧長恆不同意您和離呢?看着他那樣子像是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的。”露薇也爲趙明若高興,但是還是有所顧慮的。
趙明若心情格外的好,脣角掛着淺笑,“他和別的女人私通還被抓,我可以去府衙狀告他,他不同意,就只能蹲大獄,主動權是掌握在我的手裡了。”
“就算府衙不做主,我也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