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正熙立刻追了上去,兩人倒是又拎着包裹打了起來。
好半天,兩人都動了真格,倒是都重重捱了幾下,不過包袱最終還是落回到了蔣正熙手上。
而凌俊逸跳到一旁,一邊揉着胸口,一邊憤憤道:“喂!蔣三,你真下死手啊!”
“誰讓你非得要奪呢!”蔣正熙也氣喘吁吁道。
“哼!忒不夠兄弟了!”凌俊逸幽怨道。
“哼!”蔣正熙也翻了凌俊逸一個白眼。
“哎呦……十幾年的兄弟情還抵不過一個小知己,哎呦……心寒喏……”凌俊逸心裡不甘,忍不住抱怨起來。
“凌二,成了啊!”蔣正熙被惡得一身雞皮疙瘩。
“哎呦呦,心寒喏……”凌俊逸乾脆陪着唉聲嘆氣,讓屋裡的蔣正熙和硯臺都有些聽不下去了。
“凌二!”蔣正熙無奈。
“凌世子,您……您是做什麼啊……快起來啊……”硯臺瞧着情況尷尬,便趕緊前去想要把蹲在地上的凌小將軍扶起來。
“別!我心裡難受,還是蹲一會吧!”凌俊逸撇着嘴,像是賭氣了。
“呃……公子……”硯臺回頭。
“你!哎……好好,過來過來!”蔣正熙看着凌俊逸一臉氣憤的樣子實在有些無奈,只好妥協地招招手喊他過來。
“幹嘛,過去繼續讓你打啊?”凌俊逸沒好氣道。
“你還想不想看了?”蔣正熙橫了他一眼。
“你真打算給我看啊?”凌俊逸有些心動了。
“行了,要看就過來,要不看,那就不送了!”蔣正熙和凌俊逸互相嗆聲慣了,倒是誰也不計較。
“看看看,我這一拳不能白挨啊!”凌俊逸凌小將軍見狀立刻麻溜滾了過來道。
“呼……說好了,只能看包裹裡的東西,看完就走人!”蔣正熙一邊拆着包裹一邊不耐道。
“好好好!你趕緊着呢!”凌俊逸還不忘催促着。
“喏!看吧!”蔣正熙將包袱攤開道。
凌俊逸凌小將軍低頭認真扒拉了半天,裡頭除了一封信,一包書,就剩一個小袋子比較扎眼了。
“這是……”凌俊逸用兩根指頭挑了起來,一臉疑惑。
“喂!”蔣正熙一把奪了過來,捂着胸口道:“看完了,出去吧!”
“喂!那是什麼啊?”凌俊逸繼續好奇道。
“要你管啊?趕緊,出去!”蔣正熙這會倒是不客氣了。
“喂喂喂!給我瞧瞧嘛。”凌俊逸難得找到能梛耶蔣正熙的事情。
“硯臺!”蔣正熙懶得跟他廢話。
“凌世子,是您自個請啊,還是……”硯臺皺眉笑眯眯道。
“喂!蔣三……不帶這樣的,我……我……哎哎哎……喂!蔣三!你好樣的!”凌俊逸嗚嗚喳喳地,還是被硯臺和蔣正熙駕着扔了出來,氣得只剩下在門口跳腳了。
“公子……”硯臺回頭看着蔣正熙。
“守在那,別讓他進來!”蔣正熙拍拍手道。
“是!”硯臺賊笑道。
“喂!蔣三!你夠意思哈!你開門,開門啊!”外頭凌俊逸還在咋呼。
一些士兵路過門口,瞧見他們的小將軍跳腳嚷嚷的樣子,都忍不住好奇地停下了腳步,門口的人倒是熙熙攘攘多了起來。
凌俊逸嚷了半天,才發覺到背後的門口已經熱鬧了起來,回頭看着大家疑惑打量的眼神,瞬間黑了臉怒道:“看什麼啊!想跑圈了?”
凌俊逸一聲怒吼,圍在門口看熱鬧的人瞬間消失殆盡,大家都怕被罰,孰輕孰重還是分得清楚的。
人一消失,凌俊逸便敞着裡衣,坐在大樹下氣呼呼地等着了。
而屋內,蔣正熙這才放心地把小袋子從懷裡取出,抽掉袋子,一隻小巧玲瓏卻不失精緻的小香囊就出現在了蔣正熙眼前。
這是……蔣正熙也有些狐疑,不會是顏小九放錯了吧。
於是,蔣正熙便頗不接待的展開了放在書本上的信。
映入眼簾的頭一句話,便讓蔣正熙心裡一陣暖和,看着手上的小香囊,笑容抑制不住地綻了出來。
硯臺瞧着他家公子有些傻笑的樣子,心裡一陣奇怪,知道公子期待顏姑娘的信,可也用不着笑成這樣吧,哎……真是有些傻兮兮的……
蔣正熙一邊傻笑,一邊把信從頭到尾地瀏覽了一遍,末了,便繼續捧着小香囊笑得出神。
硯臺實在忍不住便出聲道:“公子……您……沒事吧?”
“好看嗎?”蔣正熙沒有回答硯臺的問題,反而是捧着一隻小香囊給硯臺看着。
“呃……”硯臺皺眉,他家公子一向最不在乎這些小物件的,怎麼會這麼問,難道……
“是不是很好看?”蔣正熙又問了一句。
“公子……這是顏姑娘送您的?”硯臺好奇出聲。
“呵呵,很好看,對吧?”蔣正熙傻呵呵地笑道。
“呃……好看,很好看。”雖然硯臺覺得這就是個普通香囊而已,可看着蔣正熙的樣子,還是忍不住違心道。
“你瞧,這個熙字是顏小九親自繡的呢。”蔣正熙一臉驕傲甜蜜鬧得硯臺還挺不適應。
“哦……呼……”怪不得,硯臺這下倒是能理解他家公子笑得膩歪的原因了。
“呵呵,這是她頭一次送我禮物呢。”蔣正熙捧着小香囊越看越喜歡。
硯臺看着他家公子那笑得興奮的樣子,只是看着,心裡莫名安慰。
屋裡倒是溫馨得不得了。
正美着,突然,外頭傳來了陣陣軍鼓聲。
蔣正熙突然就從甜蜜中醒了過來。
“怎麼回事?”從軍快一年了,這軍鼓聲蔣正熙再熟悉不過了,這是緊急戰備的信號啊?
門口,凌俊逸奮力拍着大門道:“蔣三!蔣三!快!有敵情,緊急集合了!”
“公子!”硯臺緊張。
蔣正熙來不及細想,將小香囊貼身一放,然後立刻開了門,和凌俊逸換了衣裳,往議事廳去了……
而此時的京裡,四公主的婚事剛剛過去。
琉璃閣內,玉韻姑娘一身輕絲薄紗地坐靠在貴妃椅上,太子也是一身單衣,半系半扣,就躺在她腿上,正閉目養神。
屋裡香薰嫋嫋,絲幔輕舞,琉璃扇吹着冰盞,屋裡倒是涼爽非凡。
玉韻看着太子微微皺眉,便很貼心地伸出芊芊玉手輕輕幫太子按着太陽穴。
“嗯……”太子喟嘆出聲。
玉韻便鶯語婉轉道:“爺……您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啊?”
“怎麼,看得出來?”太子沒有睜眼道。
“呵呵,爺,別的玉韻不管多話,可您這高不高興啊,玉韻還是能看得出來的。”玉韻笑道。
“哎……還好,您跟那些女人不一樣。”太子嘆了一口氣道。
“女人?呵呵,爺什麼時候也開始爲女人煩心了?”玉韻佯裝吃醋道。
“怎麼?吃味了?”太子睜開眼睛。
“玉韻哪敢啊……”話落,玉韻便斂了眉眼,有些悶悶不樂了。
“呵呵,你是不敢,還是不願啊?”太子毫無徵兆地眯了眼睛。
“爺……您這是什麼話,奴家的心都在您那了,您……這樣說不是往奴家心口戳刀子嘛,您分明知道,奴家這身份本就讓人詬病,能時不時地見到您,奴家已經感恩戴德了,您……呼……”玉韻突然轉而悲切起來,樣子真是我見猶憐。
太子瞧着玉韻悲慼的樣子,皺了半天眉,然後一把攬過她換了笑容道:“瞧你這小心眼的,爺不過就是一問,倒是招了你這些個話,好了,好了,爺到你這是來開心的,你要是再不樂意,那爺可走了。”
“別啊……爺……”玉韻一聽太子這話,可癡纏了上去,嘟着小嘴,一臉的嬌媚柔情道:“爺……您別走……不是說好了今晚留下了的嘛……”
“呵呵,又捨不得了?”太子挑着玉韻的下巴笑得曖昧。
“嗯……爺也捨不得奴家吧……”話還沒落,玉韻便主動將紅脣遞上取悅着太子。
太子倒是不拒絕,摟着玉韻又是一番**癡纏。
外頭守着的奴才聽着裡頭又傳出來的聲音,不僅感嘆道:“哎……咱們主子倒是真疼玉韻姑娘,就可憐宮裡的那位嘍……”
“噓!小聲點,小心被人聽去,小命不保啊!”另一個跟着出來的小太監小聲提醒道。
“哎……這都是人人皆知的事情了,怕什麼啊?”剛剛感嘆的小太監倒是無所謂道。
“咱們跟主子出來的人,還是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的好啊。”勸話的小太監搖頭道。
“瞧你那點膽,不過是私下裡說說而已嘛,怕什麼啊,太子又聽不見,太子妃更是管不到嘍……”感嘆的小太監不屑地看一眼勸話的人。
勸話的太監沒再吭聲,感嘆的太監覺得無聊了,也撇着嘴,繼續聽裡頭曖昧的聲響了。
又是一番**初歇,兩人相擁着離開了一片狼藉的貴妃椅,轉而挪到了靠窗的一處軟榻上。
玉韻裹着薄紗爲太子端來一杯茶。
太子就着玉韻的手吃了兩口,然後又忍不住狠狠咬了一口玉韻已經紅腫不堪的櫻桃脣,然後才慵懶道:“還是你最合爺的心意啊……”
“呵呵,爺高興就好……”玉韻小鳥依人地窩在太子懷中。
“嗯,也只有你能伺候得爺滿意了。”太子的**得到了滿足的,倒是不吝嗇着曖昧的情話。
玉韻也是一臉嬌羞,貼着太子懷裡溫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