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歡瑜白了祁夜墨一眼之後,她說:“我是在想我媽媽和慧潔阿姨。”
“喔?”祁夜墨感到有些意外“你覺得她們之間有什麼不妥嗎?”
葉歡瑜嘆了口氣,擡頭看到遠處在草地上跑着的,和她那兩個寶貝差不多大的小孩子,正在和身邊的父母嬉戲玩耍。
她不知道能不能將宋茹玲已經牽扯進當年陸露丟孩子的事情之中的事情告訴給他聽。
“沒有什麼不妥,只不過我現在還沒有告訴給我媽媽聽,慧潔阿姨其實一直都住在她的隔壁。其實我也知道,這八成就是你給安排的。”說着她轉頭看了祁夜墨一眼。
祁夜墨眉頭微微的一挑,從野餐墊上的盤子裡拿起了一個已經洗乾淨的蘋果,然後從他的腰間抽出了一把小刀,開始削皮。
他削皮的速度很快,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一個乾乾淨淨的蘋果就完成了。
他拿着蘋果遞給了身邊的葉歡瑜。
葉歡瑜伸手接過蘋果,但是她依舊沒有放棄自己的那個問題:“我知道你肯定不會承認的,只不過你的行動已經出賣了你。”
“那就用你做律師的敏銳觀察力來給我分析一下吧,我洗耳恭聽。”祁夜墨說着,他開始削第二個蘋果了。
葉歡瑜輕輕的蘋果上咬了一口:“這蘋果真甜。”說着她又咬了一口,然後很享受的細細品味了一會。
“其實很簡單。我從乾爹那裡知道了,慧潔阿姨病倒的時候,是你開車送她過去的,而且除了開車之外的其他時候,都是你抱着她跑上跑下的。”
祁夜墨手裡的刀稍微停了一下,只不過是很短暫的停了一下:“難道說就單憑這一點就能證明我原諒她了?”
他的語氣裡並沒有帶出那種,曾經只要一提起于慧潔就有的那種憤怒。如今他的語氣平和多了,就像是真正的朋友之間的閒聊。
至少在這一刻是這樣,或許在不久的某一時刻,他又會將脾氣變得和以前一樣的臭。
葉歡瑜搖了搖頭:“當然單純這一點不能證明什麼,你完全可以解釋成爲‘不能見死不救’。但是,將我媽媽和慧潔阿姨故意安排在兩間離的很近的病房,那又做什麼樣的解釋呢?這個也是湊巧嗎?我可不是這麼認爲。”
祁夜墨手裡的蘋果也削好了,他也咬了一口:“繼續說下去。”他就像是一個置身事外的人一樣,聽着葉歡瑜繼續講故事。
“如果不是你的話,我還真的想不出還能有誰有這樣的本事。你也別得意,我不是在誇獎你。在這個到處充斥着拜金和攀附權貴的時代裡,有很多向你這樣的人,佔有着僅有的資源,掌控着其他人的命運。”
葉歡瑜說着自己的情緒都變得激動了起來。說完,她又狠狠的咬了一口蘋果。
祁夜墨看着她那副義憤填膺的表情,覺得有些好笑:“怎麼,你是準備要把我當作地主老財一樣的批判還是要打倒啊?”
“呸!別以爲我這是在誇你,就老實交代吧,是不是你乾的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