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歡瑜將車停在了別墅側邊的車庫門口。這裡一共有兩個車位,只不過其中的一個已經被一輛黑色的豐田轎車給佔據了。
很顯然,邀請她的人早已經來到這裡等候了。只是這輛車是那種滿大街到處都能看見的車型。只不過和這棟看起來裝修非常別緻,透露着歐式建築風格的別墅一點都不相配。
這就是當今的現狀,擁有着絕對權利的人,可是住花園洋房,可以睡高創軟枕。但是出行的時候,就一定要顯得稍微低調一些。住的地方未必會有人看到,但是出行就不一樣了,時時刻刻的大庭廣衆之下,這要保持他們在人民大衆心目中的親民形象。
她打開車門下來。
一縷微風吹過,讓她感覺有些心曠神怡。這個時節,居住在城市裡的人們,已經有些忍受不了這炎熱的季節。但是在僅僅的數十公里之外,卻有一處清涼之地。
帶着一種複雜的思緒,葉歡瑜走到了別墅的正門前。登上三階用大理石面鋪成的臺階,面向自己的是一扇朱漆大門,四腳雕琢着精美的花紋。
她稍微平靜了一下忐忑的心情,擡手按動了裝在門框邊緣上,同樣是仿古歐式的門鈴。
三聲清脆的門鈴聲之後,從裡面傳來了輕快的腳步聲,聽的出來來的人應該是一個體態略顯輕盈的人。
果不其然,當大門打開的那一刻,站在裡面的的確是一個和自己個頭差不多高的男人,身子顯的稍微有些單薄。
一副金絲邊眼鏡架在了略顯單薄的鼻樑上。他的臉型偏瘦,尖下巴略高一點的顴骨,如果用一個形容詞的話,‘尖嘴猴腮’是最貼切不過了。
那對透露出無限精明的眼睛十分的有神,但是搭配着這張臉之後,就怎麼看也感覺着有些說不出來的不舒服。
“你一定就是葉歡瑜是吧?你怎麼這會纔來,我們局長已經在裡面等你半天了。”這個人的聲音和他本人的身形極爲的不相稱,顯的十分粗獷還略有些沙啞。而且從他的態度開看,語氣中帶着幾分的不滿,而且從他的表情上也十分明顯的表現了出來。
她清楚的從這個人口中聽到‘局長’,看來這個人也只不過是一個工作人員而已。
這‘宰相門前七品官’的話真是說的一點都不假,還沒有見到領導呢,他手底下的人就這麼橫。
問題是自己該是有多麼的冤啊,明明自己是被邀請來的,明明在下車的時候看過表,還足足提前了二十分鐘。究竟是自己哪裡做錯了,要受他這般的數落。
好在葉歡瑜的脾氣並不像祁夜墨。她甚至這會在想:如果是他的話,或許面前的這個人會態度好一點。
或許他也會像自己一樣的被數落一遍,但是能肯定的是:他一定會忍不住這口氣而轉身離開,即便是他知道這樣所帶來的後果是什麼。
只不過葉歡瑜暗自嘆了口氣,自己不是他。而且對於她這個常年做平頭百姓的經歷,還是一時間不能夠轉變對‘大人物’的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