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歡瑜看了看李探,又看了看唐天澤:“別把這些問題都歸咎在我一個人的頭上。是你們一直放不下,四處的找麻煩我纔會這樣的對你們好不好。我今天過來不是和你們理論的,而算是例行公事的來看看。不要說我這個當女兒的沒有盡什麼義務。你這個當父親的同樣也沒有盡過義務。所以在這一點上我們算得上是扯平了。”
“還有,”她說着,指了指唐天澤:“他從一開始到現在做的那些荒唐事,有絕大多數都是你的主意吧。別以爲我現在沒有什麼證據。你最好收斂一些,人家祁家的事情就到此爲止,拿了人家的還回去。不然有一天當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你的時候,就不要怪我沒有跟你說過這些話。”
說完,葉歡瑜身子避開面前的唐天澤,走出了別墅。
在這裡她一刻也不想多逗留,上了車很快就離開了。
一直隱匿在黑暗處的祁夜墨直到看着她開車離開了,這纔算是放下了心。
沒想到李探會住在這裡。
他本想啓動車子就此離開的。可是他腦中的一閃念卻讓他沒有按動那個啓動鍵。
聽到了敲門的聲音,坐在客廳裡稍有失落的李探頓時來了精神:“快去開門,或許是歡愉她又回來了。”
當唐天澤把門打開的時候,只見門口站的並非是葉歡瑜,而是祁夜墨。
這讓他感到有些意外。
“你怎麼會在這裡?”
祁夜墨看着他冷冷的一笑:“怎麼,就允許你不聲不響的去找歡兒,就不許我同樣來找你嗎?怎麼,不敢讓我進去?”
“笑話,我有什麼不敢的。只不過就怕你不敢進罷了。”唐天澤說着,把身子閃開了一條路。
祁夜墨邁步走了進去。
“放心吧,我就是一個人來的。”他進來的時候,就感覺到唐天澤在自己進來之後,探頭出去又看了看。
“沒看出來,你的主子還是一個很念舊情的人。”祁夜墨一邊往裡走,一邊左右不經意的看了看掛在牆上的黑白照片。
這個時候從客廳裡傳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是啊,如果是不念舊情的話,怎麼會下這麼大的功夫和你在這裡浪費我的時間呢。”
李探坐在客廳裡,唐天澤和祁夜墨之間的對話,他可是聽了個一清二楚。
他對於祁夜墨能夠來到這裡,似乎並沒有感到有多少的意外。
直到祁夜墨走進了客廳,和他正面相對。
“不愧是祁家的人,還真是夠有膽子的,居然一個人來到我這裡。坐吧。”李探端坐在自己的沙發上看着祁夜墨。
祁夜墨倒是也不客氣,他隨手拉過了一把椅子坐在了李探的對面,而最後跟進來的唐天澤就堵在了客廳的門口。
祁夜墨轉頭看了看他,冷冷的笑了笑,然後一眼就看上了擺在茶几上的果籃。
他毫無徵兆的從衣袋裡拿出了一把摺疊刀,一按繃簧“啪”的一聲,明亮亮的刀尖就彈了出來。
這不由得讓唐天澤爲止有些緊張,他下意識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腰間。在那裡他時常帶着一把軍用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