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祁夜墨神情冷淡地說道,“被狼抓傷,不超過二十四小時。一針狂犬疫苗,一針破傷風抗毒素。”
葉歡瑜驀地瞪大了眸子,嘴脣有些發白!
怎麼都沒想到,祁夜墨手上的那些血珈印痕,居然是被狼爪傷的!!
老天!
她倒吸一口涼氣。
那這傢伙昨晚怎麼不第一時間打防疫針?
居然還有心情跟她……額,滾牀單?
果然,色字頭上一把刀!
他就壓根兒不知死字怎麼寫!
老醫生淡定的挑了挑眉,擡了擡厚厚的眼睛片,“年輕人,我說了要排隊……”
“我說醫生,您有沒有人性吶!”不等醫生說完,葉歡瑜猛地衝了上去。
捉起祁夜墨硬實的手臂,不管不顧就給他撩袖子。
一邊往上撩,一邊對醫生大聲說道:“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兒啊!您快看看他的傷!您沒聽他剛剛說什麼嗎?這可不是被阿貓阿狗抓傷的呀,是被狼給抓傷的啊!狼啊!您知道狼嗎?多可怕呀!而且快要二十四小時了您知不知道!再拖一會兒,等下得狂犬病或者什麼狼犬病死翹翹了誰負責,啊?醫生,您不會不知道狂犬病沒得治吧?”
葉歡瑜緊張的喊着,生怕這老醫生耳背似的,完全沒注意自己誇張的行爲,已經惹來不少看熱鬧的人。
可不但沒有得到老醫生的重視,反而還白了她一眼,淡淡的說道:“這位太太,我理解你的心情。不過就算是被貓狗抓傷的,也一樣要打針。而且這種情況,大多是去衛生防疫站。”
‘這位太太’幾個字,說得葉歡瑜俏臉兒一紅。
方纔因爲激動而漲紅的臉蛋,這回更是猴子屁股燒了。
自始至終,彷彿是個局外人的祁夜墨,眸眼掃着身旁手舞足蹈的女人,薄翹的脣角不經意揚起一抹弧度。
“哎喲,醫生,我知道……可我們因爲不是s市本地人,所以就來這裡了……醫院不都救死扶傷的麼?我們哪還有時間去衛生防疫站吶……”
葉歡瑜差點被這老八股醫生給氣死,人家的重點根本不是貓狗,而是狼好不好!
她急得也不管周遭人稀奇的目光,費力撩起祁夜墨的袖子,露出他小半截性。感的手臂……
嗟,都啥時候了,誰還管他的手臂性。感不性。感啊?
“醫生您快看,真的比被貓狗抓傷還嚴重啊……雖然這傷結痂了,那也是因爲他體質好,凝血快!可畢竟出過血啊,說不定已經感染了狼的病毒了!狼也屬犬科對不對……完了完了,狂犬病啊……您再不給他開藥打針,他真的就死在您面前了……醫生您忍心麼?他一大好青年,好歹也人模狗樣的!更何況像他這麼死要面子的人,最終死於狂犬病,這說出去多丟人吶,是不是……”
她託着他受傷的手,就像舉着一狗蹄子似的,賣命地在老醫生面前晃悠着,嘴裡噼裡啪啦着。
緊張到她幾乎都忘了祁夜墨的存在,眼裡只有他受傷的爪子。
祁夜墨英俊的臉龐不禁抽搐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