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皇兄,你肯來見我了?”

無根山莊裡,林蕎心急如焚的煎熬着,京城內,慕容琰的日子也不好過。

自嘉和帝在校場摔下馬後,慕容琰便知有異常,嘉和帝的御馬是千挑萬選出來的,蒙上眼睛在它耳邊放鞭炮都不驚不慌,怎會在校場中突然撂蹶子?

他命人仔細檢查,果然在那馬鞍下找到了一根銀針,那銀針是頂在一塊軟牛皮上的,並不會一坐上人就刺下去,所以嘉和帝才上馬時會毫無異常,直到校場操練至一半時,突然驚馬,一切看起來都只是個意外。

對着那根銀針,慕容琰心涼得跟冰似的。

此時此地,能放這根銀針的人,就只有慕容弈了!

四弟啊四弟,即便父皇當年對你有再多的辜負,今時今日他已經這樣的彌補你,身爲人子,你何忍至此?

他更不能接受的是:他這淡薄名利的弟弟,此時竟然會幹出這弒父殺君大逆不道的事來!

老四,你還是你嗎?

然而此時慕容琰已顧不上悲憤,既然慕容弈已開始下手,後面就必定是血流成河!

他一連串的下令,先將京城和皇宮的防衛加固,再就是嚴密封鎖嘉和帝受傷的消息,並在御駕回京時,他找了個身形和嘉和帝很像的人,身着皇冠袞袍,坐在明黃色紗幔的龍輦中,遠遠望去,嘉和帝安然無恙,毫髮未傷。

只是這樣的障眼法顯然並未騙到慕容弈,嘉和帝回宮的第二天,就有大臣求見聖駕,被慕容琰命人找藉口擋了後,來求見的大臣就越來越多並鍥而不捨,到最後,就直指慕容琰控制了嘉和帝,試圖篡位。

一夜間,京城的大街小巷都知道了豫王要弒君謀反,不明真相的吃瓜羣衆對慕容琰破口大罵,輿論對他極其不利。

慕容弈終於出場了。他帶着文武大臣跪於午門外,言辭激昂,道如果嘉和帝不是被慕容琰挾持,爲何他們見不了嘉和帝?

若慕容琰心中無鬼,爲何將皇宮守得跟鐵桶一樣?

這樣大的動靜鬧出來,宮內宮外都人心惶惶,皇后不止一次的去問慕容琰,“你父皇怎麼樣了?”

每一次,慕容琰都神色篤定的安慰,“母后放心,父皇的傷情已有好轉!”

“那……他醒了沒有?”皇后心情十分矛盾,她既希望嘉和帝不要再醒了,好方便兒子早日登基;又恨不得嘉和帝立刻醒過來,好解了兒子目前的困境。

慕容琰沉吟了下,道。“一定會醒的。”

“他還沒醒啊?”皇后就急得落淚,“琰兒,若你父皇一直不醒,那個孽種咄咄逼人,你當如何?”

慕容琰現在是黃連在口,吞不下,吐不出,他知道慕容弈是始作俑者,可是他沒有證據,有證據也無人會信,在世人的眼裡,嘉和帝對慕容弈寵護偏心的沒了邊兒,天長日久的,那太子之位未必不會給他,所以。慕容弈沒有對嘉和帝下手的理由。

反而是他慕容琰,在嘉和帝遲遲不立他爲後太子,又明顯的偏心慕容弈後,他唯恐嘉和帝傳位給慕容弈,從而狗急跳牆謀朝篡位,倒是十分之在情理之中。

得民心者,得天下!

見皇后焦慮,慕容琰忙安慰,“母后放心,就算父皇不醒,也自有孫太傅,柳宰相等不幹大臣不會容許老四等人胡來,而陳家之前的那十萬大軍,在良貴妃被貶後,就被父皇暗地裡命我掌管。我察覺老四有異後,已經找了藉口將那支人馬調往?州,如今離京城只有一百公里,再加上江北大營和綠營軍,就算擔一個造反的罵名,兒子也不會讓老四得了手去。”

皇后這才長長的吐了口氣,想了想,她就又道,“孫家,柳家,錢家這三大家,你當好生保護,不能讓孫太傅柳宰相他們在這個時候出事兒,那個孽種既要對付你,這三位就是他眼裡的釘子。”

慕容琰笑了笑。“他們明面兒上,或出京,或稱病,但其實都被兒臣藏在了宮裡,若……若父皇果然不好,此三人便捧遺詔出示天下,那時老四再想殺他們,已是來不及了。”

“遺詔?”皇后一愣,繼而驚喜,“怎麼,你父皇他……”

慕容琰看着母后苦笑,他輕輕的搖了搖頭,皇后的臉色就白了,顫聲脫口驚呼,“你……你要矯詔?”

慕容琰痛苦的閉一閉眼,“兒子並不介意將這江山拱手相讓,但老四他……他卻和大魯勾結……”

慕容琰不笨,慕容弈一直行爲詭異,傅廷琛又在這時候殺回馬槍,再加上慕容弈和魯國傅家那點不得不說的事兒,慕容琰很容易就能明白他們有勾結。

若不是有傅家這些年在大肅打下的基礎,慕容弈再能幹再有手段,也不能短短几個月就有資本來跟他對抗。

也就是說,慕容弈手中的力量全部都是屬於大魯的,所以,大肅的龍椅若被慕容弈得了去,不如說是被大魯的傅家得了去。

慕容琰無論如何也不會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皇后看着慕容琰的臉色,臉上突然浮現出一絲恨鐵不成鋼,“若不是你那麼些年護着他,你皇祖母早就除了他了。”

慕容琰看看皇后,笑得戚然,“罌草毒是皇祖母下的,對吧?”

皇后一愣,隨即就覺得也沒有必要再隱瞞,便點頭,“是的,你父皇雖然將那孽種丟在重華宮不管不問,可是你皇祖母說了,有這個孽種在一天,將來就必定是個禍患,但是她太瞭解你父皇的性子了,是以才命人在他的飲食裡慢慢的下那罌草,可偏偏是你帶了他往魯國求得了解藥,你皇祖母當時就嘆氣,說這是冤孽。”

“其實,老四早就知道了,”慕容琰苦笑,“當年,晉王叔就是中的罌草慘死,晉王叔死後,先帝膝下能當大任者便只剩了父皇一人,所以,對晉王叔下手之人若不是父皇,便只能是皇祖母,老四確定自己所中之毒乃是罌草後,便明白這個人必定是皇祖母,因爲父皇若要殺他,壓根兒就不用這麼麻煩。”

說到這兒,慕容琰看了看皇后,“而且。能弄到罌草的人,就只有皇祖母。”

皇后倒詫異,“爲什麼這麼說?”

慕容琰嘲諷的一笑,看向皇后,“母后,您就不奇怪,爲什麼這些年來,皇祖母就算不喜歡您,卻也一直都護着您,護着兒子我嗎?”

皇后聞聽,意外之餘,嘴角就浮起一絲苦笑,“琰兒,你……你也知道你皇祖母不喜歡母后?”

見兒子向她輕輕點頭,皇后長長的嘆了口氣,她往慕容琰跟前湊了湊,問,“那麼,你知道是爲什麼?”

慕容琰端起茶碗喝了一口,這才譏諷笑道,“說起來,皇祖母倒也是個情種。”

“什麼?”

“皇祖母未進宮前,和外祖是青梅竹馬,”慕容琰看着皇后,“母后,你現在明白了嗎?”

“你皇祖母和你外祖……是青梅竹馬?”皇后先是一驚,繼而搖頭,“不可能,你皇祖母是北疆人,而你外祖是在江南長大。然後……”

說到這兒,皇后突然頓住,她的臉上瞬間浮起一絲震驚,“難道……”

“皇后猜對了,外祖曾在北疆帶過三年兵,他們就是在那個時候認識的,”慕容琰道。

“可是那時候,你外祖已然成婚,並且,已經有你大舅舅了,”皇后依舊覺得不敢相信。

慕容琰點點頭,又搖了搖頭,“外祖雖已成婚,但爲了皇祖母,外祖曾有過休妻的念頭,不曾想朝廷選秀,皇祖母上了選秀名單,又是外祖一路護送進京,兒子聽外祖貼身的長隨老木說過,當時,外祖是要帶皇祖母私奔的,是皇祖母唯恐禍及家人,就想着進宮了也未必會被選上,抱着僥倖的心思入了宮,不想這一進宮,皇祖母就再沒能出得來,外祖悲憤之下,誓要一生護皇祖母安危;而皇祖母成了先帝的嬪妃,對外祖的情意卻未絕,待父皇成年到了大婚年紀時,是皇祖母向先帝薦舉,給父皇納娶了母后爲王妃,她護着您,是因爲您是外祖的女兒,她討厭您,是因爲您是外祖和別的女人所生,母后,您現在明白了嗎?”

皇后聽得目瞪口呆,半晌才吃吃出聲,“原來……竟是這樣!”

慕容琰點頭,無聲嘆息,“而當年這罌草,正是外祖尋來送進宮給皇祖母的,所以兒子說,只有皇祖母能弄到這罌草。”

皇后恍然大悟,“你外祖常年在外帶兵,又在北疆呆過,那裡離漠北冰川極近,他自然……”

“但在老四的心裡,他明面兒上知道這罌草是皇祖母下的,心底裡卻焉知不是將這筆賬算在兒子和母后的頭上,”慕容琰再一次的苦笑,“奈何,這件事我也是最近才知道,想來在老四的心裡,早恨了兒子許多年了!”

“你是怎麼知道這些事的?”令人吃驚的消息一下子接收太多,皇后已震驚到麻木了。

“兒子身邊有老四的人,老四身邊……也自然有兒子的,而外祖和皇祖母之間的那點子往事,則是外祖母親口告訴兒子的,”說到這兒,慕容琰起身扶起皇后,竭力讓語氣顯得溫柔,“母后不要擔心,便是爲保護母后的周全,兒子也不會讓老四得了逞。”

讓慕容弈得逞,就是讓大魯傅家得逞,大魯傅家最是念親情,又最是記仇的,爲給慶王報仇,他們什麼都能幹得出來。

因傅廷琛的陰險,老四十分有可能是被他當了棋子了!

皇后到此時,已是精疲力盡,她點了點頭,卻忽然道,“琰兒,母后其實不怕死,母后這一生之指望的,便是你能安然成長,穩穩當當的坐到那龍椅之上,你只有坐到那龍椅之上成爲天下之主,方能安全!所以,這不是母后貪圖做太后的顯赫,而是你身爲天家之子的悲哀!”

慕容琰看着皇后,喉間不覺有了哽咽,這麼些年來,他第一次覺得母后是個母親!

-

送走皇后後,慕容琰叫來張總管,“阿蕎那邊怎麼樣了?”

張總管就一激靈,他磕磕巴巴的趕忙回道,“昨兒那邊纔給了老奴飛鴿傳書,說林姑娘安好,還說林姑娘很想念爺,讓爺多保重身體呢。”

慕容琰的嘴角就溢起一絲笑來,他看看張總管,誇道,“沒白疼你這個老東西,辦起事兒來挺利索。”

“嘿嘿,嘿嘿嘿,”張總管拼命的不讓臉上的笑垮下去,“那是爺調教的好。”

慕容琰坐在椅子上,想了想,就喃喃的自語,“要不……晚上我去瞧瞧她。”

“別,”張總管嚇得魂都飛了。趕忙擺手,“不行不行,主子爺,您不能去……”

“爲什麼不能去?”慕容琰不悅的瞪着張總管,他眯了眯眼,“難道……你把阿蕎怎麼了?”

“哎喲喂,爺,老奴哪敢把林姑娘怎麼了啊,”張胖子直跺腳,想着慕容琰倒真看得起他,在主子爺的心肝兒肉頭上動土,他又沒活膩。

嚮慕容琰擺了擺手,張胖子憋半天想出個理由來,“爺,您想想。現在外面多少雙眼睛正盯着您呢,你趕現在這時候去看林姑娘,萬一露了行蹤,林姑娘豈不危險?”

慕容琰一聽,倒真是這個理兒,他揹着手在屋子裡來回轉了兩圈,就有些泄氣的,“這時候,倒真是不能去看她。”

那丫頭淹死了大魯幾萬人呢,傅廷琛吃她悶虧不止一次,若是讓她落到傅廷琛的手裡,可是大大的不妙。

他就點點頭,向張總管吩咐,“索性,你這些天兒也別跟她那邊聯繫了。飛鴿也不安全。”

傅廷琛那麼賊,這鴿子飛來飛去的,他未必就看不到。

張總管抹一抹額頭上的冷汗,暫時的鬆了口氣,還是瞞一時是一時吧,眼前這個情形,主子爺的心亂不得。

要說張胖子這些天整個就是行走在刀刃上的,林蕎一出宮就被人劫走,跟着水車護送的三個太監被殺了一個,還有兩人,待那兩人反應過來時,馬車已經走了,二人趕到遇害的這個太監跟前時,這太監還有一口氣,他掙扎着指着那馬車的背影,艱難的吐出一句,“那個人……不是王四兒……”

這話一出來,這倆太監再不知道發生什麼事,那就是個棒槌。

這消息被十萬火急的傳給了張總管,張胖子“啪”的一拍腦門,“我的老天爺喂,這可要我的親命了,林姑娘居然在這時候丟了,等主子爺回來,我們的腦袋都砍下來給爺當球踢,爺也不會解恨啊。”

親信們就跪了一地,嗷嗷的哭,“張爺爺救命。”

“救命,我拿什麼救你們,我自己的命還沒地兒丟呢。”張胖子跺了半天腳,便一咬牙,“罷了,死豬不怕開水燙,你們都聽好了,都把嘴巴給我管嚴實,回頭爺回來,一口咬定林姑娘被咱們安置在了一個安全的地兒,不許漏了風聲。”

親信們便點頭,“好,聽張爺爺的。”

張胖子再跺腳,“還跪在這裡做什麼?快悄悄兒的去找啊。”

親信們呼啦散了,張胖子抱着大肚子坐在門檻上,他仰頭看一看天,就覺得……這日子真沒法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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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和帝的寢宮內,樑萬成正滿頭汗的給嘉和帝扎針,嘉和帝傷情已穩定,可還是沒醒,樑萬成就知道嘉和帝的腦子裡一定是有了淤血。

將沾了藥水的金針一根一根的扎進嘉和帝的後腦,又吩咐小徒弟去煎散淤的藥,樑萬成這纔拿棉巾子擦了擦腦門上的冷汗,轉身來到外殿,嚮慕容琰和柳宰相孫太傅等人哭喪了臉道,“大殿下,三位大人,老夫真的盡力了,老夫恨不得將胸腔子裡的這顆心挖出來給陛下入藥了,可是老夫真的沒有辦法了。”

慕容琰沉着臉不說話,孫太傅看看慕容琰,再看看牀上昏迷不醒的嘉和帝,也不說話,只有柳宰相長嘆了一聲,嚮慕容琰道,“王爺,外面情形越演越烈,你還須早拿主意,實在不行,不如就破釜沉舟。”

“這……”慕容琰纔開口,忽然殿門被砰的撞開,一個內侍連滾帶爬的進來,帶着哭腔回,“王王王爺,大大大事不好了,四殿下帶着兵馬將皇宮圍上了,說……說要清君側。”

“清君側!”

慕容琰從齒縫裡擠出這三個字。他譏諷苦笑,向柳宰相三人道,“瞧,多好的出師名頭。”

柳宰相一拍桌子,“他是真敢造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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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琰閉一閉眼,“既是他已給本王捏造好了這罪名,本王少不得也得配合下了,”說到這兒,他讓這三位大人留在殿中,自己只帶了幾個親衛,便往宮門而去,一路行去,只見宮內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戒備無比森嚴,慕容琰點點頭,向身邊人道,“章寒,你做事果然靠譜。”

章寒忙輕輕的低一低頭,“王爺放心,宮中戒備嚴密,屬下亦奉命將綠營兵調了一半在宮內,足夠抵禦四王爺的人。”

慕容琰默默點頭,說話間已到了宮門口,他先察看了加固了的宮門,再邁步上了宮牆之上,宮牆外,黑壓壓足有幾千人的兵馬,一個個刀光寒亮,將午門圍了個水泄不通。

在隊伍的前面,站着個白衣銀甲面色俊雅的少年,正是慕容弈!

慕容琰心痛如絞,他慢慢來到慕容弈的上方,雙手扶着城頭,向下叫道,“四弟!”

這一聲四弟叫出來,透着無盡的酸楚悲涼,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慕容弈會有朝一日跟他刀劍相向!

半年不到,兩次宮中政變,一次是老三慕容瑜;一次,是他豁出命護了十年的四弟!

慕容弈擡頭看向慕容琰,面無表情,“皇兄,你肯來見我了?”

他不再叫慕容琰大哥,只稱“皇兄!”

淡漠而又疏離!

是真的成敵人了嗎?

他再不是自己那個淡薄出塵的弟弟?

慕容琰握一握拳頭,臉上浮起笑意,“四弟擺出這麼大的陣仗,就只是爲了見我嗎?”

慕容弈也笑了,“咫尺猶如天涯,皇兄如今不比往日,咱們兄弟想見一面,竟是這麼難了。”

二人目光相對,一時就都沉默了。

此時的慕容弈,無論是神情還是話語,都是那麼的陌生,慕容琰一時竟痛不能言。

“咄,叛臣逆子,挾持皇上,謀朝篡位。還不開宮門投降,”慕容弈身後出來一位五大三粗的黑壯大將,慕容琰定睛一看,便失笑,“時將軍,原來是你啊,本王並未苛待於你,你爲何要給本王的頭頂上扣這樣大的帽子?”

時將軍“呸”一口唾沫狠狠啐到了地上,“我是效忠聖上的臣子,你是挾持皇上的叛逆,少跟本將軍套近乎。”

慕容琰手扶城跺,向時將軍冷笑,“挾持皇上?時將軍有何憑證?”

“滿朝文武見不到聖駕龍顏便是憑證,你不開宮門便是憑證,你若問心無愧,當開門受縛,若皇上安好我們冤枉了你,我願任由你千刀萬剮,向你賠罪!”時將軍喊道。

他身後的軍隊裡就有人高喊着附和,“對,若你問心無愧,你就把宮門打開。”

“快打開宮門,我們要見皇上……”

“打開宮門,我們要見皇上……”

慕容琰揚聲冷笑,“堂堂天子,豈是你們說見就見?皇城宮門,又豈是你們說開就開的?我一個親王,只因爲你們一句懷疑,就可以說捆就捆,你們當這裡是什麼地方?你們家的炕頭嗎?帶兵圍困皇宮。你們是要造反嗎?”

“造反的人是你,我們是來清君側,”時將軍大喊。

慕容琰冷笑一聲,他回手抓過守衛手中的弓箭,搭箭上弦,弓弦一緊一放,只聽“嗖——”一聲,那支箭“啪”將這位時將軍當胸而過,時將軍”啊“一聲大叫,翻身落馬,下一秒,城頭上,慕容琰已高聲冷笑,“皇宮禁地,爾等聚兵圍城。膽大包天,若不速速退去,皆當此例!”

第90章:“我不放心留你一人在這寂寞的繁華深宮裡,四殿下”第135章:你對朕——就一點情意也沒有?第70章:“爺對你動手動腳?”第114章:“皇兄,你肯來見我了?”第14章:來日方長?方長是誰?第106章:“你就不怕我懷上小寶寶?”第79章:傅廷琛就要帶他們回魯國了第23章:做人呢,情商最重要第149章:朕裝病像不?第11章:“既是跟他無關,那就只能跟鄭雪梅有關了!”123章:慕容琰,我哪裡比不上那個賤人?第107章:“我的孩子,只能是我喜歡的女人生!”第88章:你身上被人下媚香了。”第99章:看來,這香囊的威力確實不小第84章:傅公子,黃泉路上,我家小姐會等您的第61章:“他在忙着決定你們是死還是活?”第29章:“好孩子,本宮成全你一場大富貴。”第106章:“你就不怕我懷上小寶寶?”123章:慕容琰,我哪裡比不上那個賤人?第39章:皇宮這麼大,怎麼到哪兒都有她?公告:關於林蕎,我並不覺得她婊第143章:危在旦夕?第4章:“救命啊,救命……”第35章:殊不知落水的鳳凰不如雞第100章:奴婢就是死,也是個不服氣的鬼第54章:你特麼的放開老孃的手126:我要再上當,我就是豬!第94章:他來這裡,只是爲了那個阿蕎!第52章:“我會吃人嗎?”第9章:“這是一包燕窩,淬了毒的燕窩。”第104:“阿蕎,你真的不會後悔?”第20章:“邊關未平,孫子絕不納妃。”第80章:本王答應了不將她送回給你第140章:我若沒了你,上哪兒去再找一個?第43章:你已經有未婚夫了第25章:福之,禍之所依!第83章:“傅郎,這些年來,我很想念你!”134章:“問世間情爲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第39章:皇宮這麼大,怎麼到哪兒都有她?第88章:你身上被人下媚香了。”第107章:“我的孩子,只能是我喜歡的女人生!”第41章:她覺得——鄭雪梅像是在下一盤很大的棋!第53章:“因爲——宮外有自由!”第145章:他到底哪一點像活閻王了?第43章:你已經有未婚夫了第40章:你倒是快點問撒你再不問我可就要尿褲子了。127章:要不,將你慶王叔拖出來你打幾鞭子?第149章:朕裝病像不?第119章:你口口聲聲不再丟下我,全都是騙我的嗎?第80章:本王答應了不將她送回給你第129章:爲達目的當不擇手段第101章:“你會幫我的,因爲你不會讓胡葵死!”第1章:“你摔疼了嗎?”第11章:“既是跟他無關,那就只能跟鄭雪梅有關了!”第92章:“你今天能來看我,我很高興。”第86章:慕容琰雖多有回房,可她卻還是完璧之身!第19章:踩自己都踩得這麼解氣!127章:要不,將你慶王叔拖出來你打幾鞭子?127章:要不,將你慶王叔拖出來你打幾鞭子?第40章:你倒是快點問撒你再不問我可就要尿褲子了。第70章:“爺對你動手動腳?”第68章:誰搶他咬誰啊。第150章:我願化身石橋,受五百年風吹雨打,換你世世歡顏第142章:慕容琰,我心裡只有四殿下第98章:“阿凝,你不要生氣了好嗎?朕不會再欺負你了。”第58章:誰要勾引你啊,我連男神都忍着沒勾的好嗎?第115章:否則,林蕎就會死!第21章:“……天啊,是紫蘭……”第108章:“只怕,是有人要將寧嬪那件事栽在你的頭上了。”第117章:“其實,我並不是你們這個世界的人!”第48章:枝葉爲毒,根莖可解!第26章: 這姑娘,長得真是太賢淑了!第137章:你真的想在大婚這天,跟一具屍體拜堂嗎?第138章:我便殺盡天下人,也要將你帶回去第29章:“好孩子,本宮成全你一場大富貴。”第117章:“其實,我並不是你們這個世界的人!”123章:慕容琰,我哪裡比不上那個賤人?第96章:男人只會對抗拒自己的女人上心?第128章:海郡王府裡有個母夜叉第26章: 這姑娘,長得真是太賢淑了!第90章:“我不放心留你一人在這寂寞的繁華深宮裡,四殿下”第7章:“也就長這樣嘛!”第25章:福之,禍之所依!第59章:“你莫不是看上我了?”134章:“問世間情爲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第135章:你對朕——就一點情意也沒有?第82章:慕容弈這是在怪她麼?怪她丟下他?第94章:他來這裡,只是爲了那個阿蕎!第72章:你是要讓她和你同屋而居,同榻合眠嗎?123章:慕容琰,我哪裡比不上那個賤人?第64章:“若我要的是你的命呢?”第14章:來日方長?方長是誰?第81章:原來我這麼多年都不過是個影子,是姐姐的影子……第77章:慕容琰的大婚終於到了第41章:她覺得——鄭雪梅像是在下一盤很大的棋!第111章:哪有人還特意把她刷洗乾淨再殺她的?第55章:這背後藏了多大的一盤棋?第6章:“你們一個個的就都要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