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我會吃人嗎?”

“咋的了?地震了?”

林蕎使勁往回拽着自己小衣的領子,看着墜兒汗津津的臉一頭霧水。

“皇上,皇上派人來傳旨了,指明是找你的,”小墜兒氣喘吁吁的道。

“啊?”

林蕎的頭“嗡”的一聲響,身子一軟就往牀上倒去,墜兒一把抱住她,“哎,怎麼了怎麼了?快去接旨啊,公公還等着呢。”

林蕎都要哭了,這就是傳說中的怕什麼來什麼吧?她正愁怎麼讓嘉和帝對自己死心,這嘉和帝就派人來傳旨了,他這就是要封自己了哇!

她嚇得腿軟,恨不得有土行孫的功夫地遁出十萬八千里,偏墜兒熱情,三兩下的給林蕎套好衣服,拖着林蕎就出來了。

前院裡,來傳旨的內侍早等得不耐煩,鄭雪梅也是神色古怪,看過來的目光裡滿是林蕎看不懂的複雜。

林蕎幾乎是被墜兒按着跪下的,那內侍看看林蕎,道,“皇上口諭:因四皇子要出宮尋藥,命長樂宮離心殿宮女林蕎隨行貼身伺候看護,不得有誤!”

嘎?

林蕎瞪大眼,有點不敢相信的看着內侍,“……讓……讓我隨行伺候四殿下出宮?”

“是坤叔親自出來傳的皇上口諭,道四殿下出宮,長途顛簸的,身邊沒有個貼心的人伺候,皇上不放心,就指了你跟着去,”內侍攏一攏袖子,點頭,“得了,你趕緊收拾吧,今兒晚上就挪去重華宮伺候,明兒一早就出發了。”

“好,好好。”林蕎歡喜得眼淚都快下來了,當即將個小腦袋點得像小雞子吃米,歡天喜地的回屋收拾,收拾什麼呢?呃,隨便吧,拿幾件衣服就行。

鄭雪梅看着林蕎如風一樣的背影,眉頭擰成了川字。

嘉和帝不是看上這丫頭了嗎?

怎麼突然讓她隨四皇子出宮了?

呃,怎麼四皇子要出宮尋藥?

……

離心殿的院裡,生得最好的是靠牆角的兩株紫藤,此時已開始綻出綠芽,嗯,春天真的到了。

鄭雪梅看着那點點新芽,卻覺得心裡一陣陣的發冷!

……

-

慕容弈乘坐的馬車是經過特殊處理的,每一個輪子上,都被包了厚厚的牛皮,牛皮筋韌,可以減少顛簸。

馬車內的設計也十分人性化,最裡面是一張固定的木榻,榻上鋪着厚厚的被子,榻下是兩個抽屜,裡面放着用棉花包裹分隔好的應用之物,榻前拉着個小簾子,慕容弈休息時拉上,伺候的人在簾子外面伺候着,既不會干擾到病人,還能更多一層的防風。

木榻邊則是個小桌子,慕容弈精神好的時候,可以靠在這小桌子坐坐,還能喝喝茶,看看書。桌下,另一側,則是林蕎活動的地方,而在靠馬車門邊地方放着個炭盆,這是林蕎堅持的,她怕炭氣中毒。

看着這裝飾得像個小房間的馬車,林蕎感嘆,古人真會享福啊,這馬車雖然沒有汽車平穩快捷,但這麼既能遮風擋雨又能睡能坐還能隨時停下來看風景。卻是汽車所不能比的。

汽車上雖然也能躺,可是裡面能放張牀隨便躺嗎?

能嗎能嗎?

“林姑娘,”三寶在車門上輕叩,“樑大人來給殿下請脈。”

林蕎忙將榻前的簾子拉上,再去將車門打開,樑萬成踩着木凳進了馬車,一見那拉好的簾子,就點頭,“還是林姑娘細心,知道車門打開時,會有風進來。”

林蕎笑了笑,掩好車門後,兩隻眼睛只管緊盯着樑萬成搭在慕容弈腕上的手指,老天保佑,慕容弈的病沒事沒事沒事!

樑萬成仔細的診了會兒脈後,就對慕容弈笑,“殿下今兒的精神倒是前兩日還好些。”

慕容弈笑了笑,“……想來……是出來了,散了一散……這心裡就舒服了些……”

樑萬成點頭,“等到有沒風太陽好的時候,老臣就命車隊停下來,讓殿下出來活動活動。”

“好,”慕容弈點頭,笑着道謝,“有勞樑院首。”

林蕎崇拜的看着樑萬成,這可是頂級的中醫高手啊,換在現代,這樣的高手想請他看下病,那掛號費得好幾千塊一次吧?

改天請他也給自己把把脈,看看自己這寄宿的身子有沒有問題?

……

-

樑萬成退出去後,林蕎將架在炭盆上溫着的藥端下來,小心的吹了吹,就拿小銀匙舀了要喂慕容弈,慕容弈笑着搖了搖頭,壓低聲音讓林蕎將藥倒進唾盂內。

林蕎驚了,“爲……爲什麼?”

慕容弈靠着軟枕,笑看着林蕎,不說話,但眼裡慢慢的盡是悲涼!

林蕎心裡一刺,頓時就明白了!

看着慕容弈蒼白的臉,林蕎眼眶酸酸的發熱,喉嚨裡彷彿堵着棉花。慕容弈已從她的表情裡看出她懂了,擡手輕輕摸了摸林蕎的臉,眉眼裡有着溫柔的笑意,低聲誇道,“你真聰明。”

林蕎使勁吸了吸?子,低下頭,媽蛋哪是她聰明啊,宮鬥權斗的小說電視的看太多了好嗎!

“你是怕……怕大殿下……”可是他明明說過,慕容琰是他最親的大哥,一定不會害他?

慕容弈輕輕搖頭,“不,大哥不會害我。”

“那爲什麼……”林蕎很是想不通。

“阿蕎,這是一步很大的棋,你不懂!”慕容弈顯然不欲多說。

“可是你如果不喝藥,那你的身子……”林蕎看着奄奄一息的慕容弈,心如刀絞。

“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他讓林蕎將窗上的簾子掀開一點,向着窗外的田園風光看了許久,方道,“阿蕎,你知道嗎?我已經十年沒出宮過了,曾經我以爲——我將在重華宮裡生塵腐朽一輩子!”

大肅朝規定,皇子們滿十六歲後,就要出宮歷練。是以慕容琰二十多的年紀已是征戰沙場手握兵權的老將,而三皇子楚瑜也一直在江北大營歷練,便是那沒什麼建樹只會生孩子的二皇子,也在戶部領了個閒職,三不五時的離開京城全國各地到處公款旅遊!

只有慕容弈,唯有慕容弈,過了年已是二十一歲,卻還在重華宮內無人理會過問,就好像嘉和帝早已經忘記了這兒還有個兒子!

林蕎沒將藥倒在唾盂內,她取過放炭渣的小銅盆,將藥全潑在了那炭渣上,再將熬藥的小銀吊子裡沉澱的藥渣倒進去。慕容弈看着她有條不紊的做着這一切,不禁連看了她好幾眼。

她的心真不是一般的細,藥倒進唾盂裡並不是上策,很容易被人發現;可倒在炭渣上,藥汁就被炭渣吸收了,再倒進藥渣就可以解釋爲何炭渣裡會有藥味兒,就算是被人察看炭渣,也不會懷疑。

越跟她接觸,他就越是有驚喜,這個女孩子身上有着光,令他很溫暖的光,有她在身邊,他心裡就覺得歡喜!

“阿蕎。”

“嗯,”林蕎忙湊到跟前,“你要什麼?要喝水嗎?還是坐的不舒服想躺下?”

慕容弈搖頭,指着木榻下的小抽屜,“打開。”

林蕎依言拉開一個小抽屜,慕容弈指着其中一個白色的瓷瓶,“將裡面的藥丸取一粒給我。”

林蕎將瓶蓋打開,就見滿滿一瓶黃豆大的青色藥丸,散發着一股淡淡的臭味。

林蕎有些意外,但還是忍着呼吸倒了一顆遞給慕容弈,慕容弈將藥丸壓在舌根下,閉了眼不說話。

收好瓷瓶,林蕎看着慕容弈,就替他痛苦,這種臭兮兮的東西,得多費勁才能嚥下去?

等了差不多半盞茶的功夫,慕容弈睜開眼,精神已明顯好了些,讓林蕎倒了杯參茶給他喝了,他讓林蕎拿個墊子坐在他旁邊,笑道,“真沒想到大哥的心這麼細,居然向父皇請求讓你跟來伺候我。”

噫?原來是那活閻王向皇上出的這主意?

自接到聖旨,林蕎開心之餘就一直在納悶,嘉和帝冷落慕容弈這麼多年,並不像多慈愛的樣子,怎這會子突然這麼善解人意起來?

臨去重華宮前,鄭雪梅鄭重的囑咐了又囑咐,要她盡心伺候慕容弈,如果慕容弈的病好得順利,她也是有功的,彼時,她或許可以向嘉和帝求個恩典。

鄭雪梅這話說得已是極清楚,林蕎自然明白她指的是什麼?但林蕎心中卻另有所想,與其把希望寄託於讓嘉和帝答應放她出宮上,她不會直接不回來嗎?

嘿嘿嘿,古代的人都是死心眼兒,這可是個不要身份證的年代,既然她都出了宮了,扔登一跑,誰他媽的找得到她?

畫她的圖像滿世界貼嗎?吼吼吼,哪怕是拍了她的照片到處貼她都不怕,何況只是個不清不楚的畫像,現代人的化妝術可是能化女屌絲爲女神的好嗎?她“咻”來前雖才17歲,但是,嘿嘿,嘿嘿嘿……

鄭雪梅很是有些嫌棄的看着眉開眼笑的林蕎,就覺得下賤的宮女就是下賤的宮女,到底有些上不了檯面,還沒怎麼樣呢就樂呵成這樣!

指指桌上的一個小匣子,鄭雪梅道,“四皇子病着,一路定是藥不離身的,你再成天裡聞着藥味兒,車馬間又辛苦,難免心煩氣躁。這裡面有幾盒香餅,能助人靜心安眠,帶上吧,睡覺的時候燃一塊兒,晚上睡安穩了,白天才能有精神伺候四皇子。”

林蕎打開匣子,見一共是六盒,上面分別備註着香型:梅花,荷花,茉莉……

合上匣子,林蕎點頭,“謝謝小主。”

鄭雪梅又深深的看了林蕎一眼,嘴角終於溢起一絲笑意。擺手道,“去吧。”

……

-

“居然是大殿下的意思嗎?”林蕎替慕容弈掖了掖被角,“大殿下待殿下真的很好呢!”

慕容弈點頭,“從小,就是大哥和我最親,母妃出事後,往日裡待我極好的那些人,一夜間全都改了嘴臉,唯有大哥常來看我,但是皇后不許他和我太接近,是以——我倆再想見面,就只能偷偷的了。”

“那……”林蕎欲言又止,她對倒藥的事很疑惑。如果說慕容琰和他的關係一直都很親厚,那這事兒慕容琰知道不知道?

他不肯服太醫的藥,是防誰?

但無論是林蕎在深宮裡這些年見過的那些爾虞我詐,還是她自身的修養,她都不能隨便打聽別人的事,縱然這個人是慕容弈!

“藥的事——大哥不知道,”慕容弈卻已從她的臉上看出了她的疑問,他搖搖頭,道,“很多事,越是重要親近的人,越是不能將他牽扯進來,大哥看起來殺伐決斷,爲人冷硬,但其實內心柔軟,極重情意,是個善良的人!”

嘎?

那活閻王是個善良的人?

林蕎瞪大了眼,想着那活閻王真是會演,欺負這四殿下常年蹲重華宮裡不知外面日月,將他騙得好苦!

那麼個殺人如麻的人若稱得上善良,那誰還是惡人?

見了林蕎這表情,慕容弈就笑了,“你也被他嚇到了罷?除夕那夜,他並未真把你怎樣,對不對?”

林蕎摸摸?子,想着他一而再的對她鹹豬手。這還叫沒把她怎麼樣?

只是這種事就算她想告訴慕容弈,也敢挑這時候,慕容弈還是病人呢!

嘆了口氣,林蕎強笑,“他只要待殿下是真的好,也就行了!”

當晚,一行人在離京城一百公里的驛站停駐歇息。

一路上,慕容弈都是睡的時候比較多,到得晚上反而精神了些,慕容琰來陪他一起用了晚飯,兄弟二人第一次不用偷偷摸摸的見面,顯然很歡喜!

“我已派了趙萬年帶人先行急奔祈寧山了,那邊也有人每天飛鴿傳書來彙報進展。相信很快就能找到罌草,四弟,你別擔心,”慕容琰道。

慕容弈裹着厚厚的白狐皮大氅坐在燒得熱熱的炕上,嚮慕容琰點頭,“多謝大哥,讓你費心了。”

“你我親兄弟,說這樣話就是見外了。”

慕容弈雖坐着,但背脊卻如青竹般停止,身影映在青色的窗上,看起來很是孤冷,他輕笑,“我早已不懼生死,只怕母妃沒了支撐,再堅持不下去,是以——若果然我死在外面,還求大哥幫忙向父皇請求,不要讓母妃知道此事!”

慕容琰身子微微一震,他愣了一愣後,一把握住慕容弈的手,斷然搖頭,斬釘截鐵道,“不,不會有那一天的,四弟你放心,只要有大哥在。大哥絕不會讓你死!”

慕容弈心裡的大哥從不是籠絡虛套的人,當即心裡就一暖,脣邊笑意就更濃,輕輕點頭道,“有大哥在,我自然是不怕的!”

慕容琰見了弟弟這個樣子,心下卻更酸,他倒了一杯溫茶推到慕容弈手邊,轉頭對林蕎吩咐,“時候不早,伺候四殿下早些歇息吧。”

說罷,回頭對慕容弈叮囑幾句,便轉身出門。

林蕎一直站在邊上看着這對兄弟說話。二人的神情變化都看在她的眼裡,有那麼一恍惚間,她也真的有點爲慕容琰的表現動容,都說最是無情帝王家,古往今來,爲了權勢利益,多少父子相爭兄弟蕭牆,可身爲皇家嫡長子的慕容琰對這弟弟竟然有這樣的愛護之心,倒是極難得!

如果這是真的?

是的,林蕎有些不太相信慕容琰,有其母必有其子,皇后那麼壞,她總覺得慕容琰也不會是什麼好人。

特別是:這貨真的就沒對她做過什麼好事兒!

……

-

服侍慕容弈睡下後。林蕎喚了三寶在邊上守着,自己就出來找寧勁遠。

她覺得老天爺還是很眷顧她的,在她最絕望以爲自己再無退路的時候,形勢突然一轉,她居然要跟着自己喜歡的人出宮了,而同行出宮的侍衛裡,竟然還有寧大哥!

那日接到聖喻後,林蕎就急着要去找寧勁遠報信通氣兒,結果重華宮內因爲慕容弈的出宮,早亂成了一團,上上下下都在收拾打包路上的應用之物,林蕎被留在慕容弈身邊一步也走不開,直到出發也沒機會出宮門一步。

她急得跳腳。悔恨自己之前竟沒想着跟寧勁遠要一下他家的地址,自己到時一跑,可去哪兒找他家呢?

然而第二天才出發,就聽見寧勁遠在不遠處輕輕喚她,她回頭一看,頓時大喜。

寧勁遠其實也正焦慮着,他已經好多天沒見到林蕎了,突然的接到調令命隨扈出行,他第一反應就是,林蕎還不知道這消息,若找不到他,她該着急了?

但見到林蕎也在隨扈之中時,他一喜之外就是一疑。林蕎是西六宮鄭才人身邊的人,怎麼會出現在這東六宮皇子的隊伍裡?

於是兩人就都着急要見面,寧勁遠早早的跟人調了值,站在門外探頭探腦,遠遠的林蕎才一冒頭,他就喊,“阿蕎。”

林蕎拎着裙子邊跑邊向寧勁遠招手,寧勁遠的同僚是見慣了他倆見面的,雖礙着規矩不能鬨笑,都免不了擠眉弄眼一番,就放他們出了驛館。

這是林蕎自來到這個朝代,第一次脫離了“皇家”的範圍,她大口的呼吸着外面的空氣,覺得處處都是自由的味道。

寧勁遠見林蕎快活得像個孩子,也不禁受了她的感染,笑眯眯的跟在後面,也不急着問。

二人一路來到驛館不遠處的一條小河邊,河邊長了一排柳樹,林蕎撿了些枯枝,挑了個背風的地方讓寧勁遠生起火,這才坐在火堆邊,向寧勁遠道,“寧大哥,這次我出了宮,就不想再回去了,你覺得好不好?”

寧勁遠正疑惑呢。一聽這話嚇了一跳,脫口道,“不回宮?爲什麼?”

林蕎向着夜空翻了個白眼,爲什麼?特麼的能爲什麼?再回宮我可能就做不成你媳婦兒了你個傻缺。

但她不打算把這事兒告訴寧勁遠,只道,“宮內的日子過得太過緊張壓抑,我一天都不想再呆下去了,小主又遲遲不肯放我,所以,我就覺得……我就覺得既然出來了,就沒有再回去的必要了,等我有了機會,我就溜出去。嗯……你家有沒有什麼離京城遠些的親戚啊,我先去避一避,等個年把風頭過了,我就回京城找你。”

寧勁遠從小到大都是個老實孩子,雖然對鄭才人遲遲不放林蕎出宮很生氣,但這逃宮則是滔天大罪,寧勁遠從小到大所受的教育裡也沒有這樣的一條,他瞪着眼睛看着林蕎,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說話啊,發什麼愣呢?”林蕎擡眼見寧勁遠這副表情,不禁有些氣惱,她使勁一拍寧勁遠的背,怒道,“你要是怕,那就當我什麼都沒說過,回頭我脫了身我就找個好玩的地方去住着,讓你再也見不到我。”

她一句“再也見不到”瞬間刺中寧勁遠的g點,寧勁遠一激靈,一把抓着林蕎的手,“不行,不許消失。”

藉着火光,林蕎氣呼呼的小臉紅彤彤的像個蘋果,寧勁遠看着眼前這小人兒,一想到她可能永遠消失自己再找不到,心裡就像被只尖利的爪子在撓啊撓,相比於那什麼滔天大罪。他覺得更不能接受再見不到林蕎。

握一握林蕎的手,他用力點頭,“好,我在山西太原有個表舅……”

……

-

林蕎回到驛館時,慕容弈已睡得沉了,三寶卻告訴她,慕容琰傳她去問話,已經傳了好幾次了。

嘎?

那活閻王找我?

一提到活閻王,林蕎就條件反射的開始哆嗦,“他他他找我幹嘛?”

三寶奇怪的看着林蕎,“不知道,咦,你好像很害怕?”

廢話。感情他傳的人不是你。

林蕎不知道的是:活閻王的名聲雖壞,可三寶是伺候慕容弈的,主僕二人常年深居重華宮足不出戶,三寶根本沒有聽過慕容琰殺人如麻的名聲;而慕容琰又屢次幫助慕容弈,在三寶的眼裡心裡,這大皇子都是天下最好的人!

怕歸怕,去還是要去的。林蕎哆哆嗦嗦的來到慕容琰住的東偏院,就見活閻王正眉頭緊鎖的坐着。

“奴婢給大殿下請安。”

林蕎站在離活閻王三四步遠的地方行禮。慕容琰看林蕎一副隨時拔腿逃命的架勢,就忍不住心底冒火,當下臉一拉,沒好氣的問,“我會吃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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