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許戊仇並非故意,但那隻早已溜走的貓不得不感嘆一句,有時候,撲倒不但是件體力活,還是件藝術活。
影視劇情裡的同類撲倒,一般的結果都是脣碰脣的,他倒好,脣碰汝溝,怎一個搔字了得?
非但秦茗傻了,受到老天眷顧的許戊仇也傻了,傻到沒有人想到要推開或者起來以分開彼此。
直到秦茗覺得汝溝處的氣息越來越灼,越來越熱,渾噩的腦袋這才發出一聲轟天巨響。
羞赧地說不出任何一個字眼,秦茗使勁地推搡起許戊仇,欲將他的頭顱推開,遠離她的胸口。
正如同沉醉在暙夢中的許戊仇還沒來得及探出舌尖婖婖這在夢境中也不會出現的銷:魂之溝,就被秦茗野蠻的推搡動作給震醒。
尼瑪,原來不是暙夢,而是現實,這老天待他真是既殘酷又不薄啊!
“不好意思,妞,有沒有摔疼?”許戊仇道歉之後,一邊馬上轉移話題化解尷尬,一邊小心翼翼地從秦茗身上起來,生怕一個不小心壓疼了秦茗。
“沒事。”秦茗漲紅了臉,沒敢去看許戊仇微微泛紅的俊臉。
雖然她心裡充滿了火氣,可是這種事又能怪誰?誰讓她怕貓的?誰讓她爲了擺脫小貓使勁甩腿往後仰的?許戊仇也是爲了拉她纔不小心把她壓在身子下的……
◆ttκan ◆Сo 唉……
幸好卜大爺沒瞧見,若是瞧見了,鐵定醋意大發,而她呢,則成了千古罪人。
秦茗試圖從地上坐起來,可是剛纔摔倒的時候後背重重地撞在了椅子背上,所以這會兒很疼,沒法利索地坐起來。
許戊仇見狀,立即半蹲在地上準備扶她一把。
秦茗尷尬地不想再跟許戊仇有肢體上的任何觸碰,就微微地避開他的手道,“我自己來。”
“別逞強,快起來看看,可別把骨頭摔斷了。”許戊仇見秦茗遲遲地坐不起來,只能無視她的矜持,俯身欲將她抱起來。
就在許戊仇準備抱起秦茗的剎那,秦茗透過許戊仇擡起的手臂,從他的胳肢窩下看見,那隻小貓正朝着她虎視眈眈地靠近,那步伐,越來越快,彷彿她身上放着它鍾愛的美食,它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搶到似的。
“啊——貓——”秦茗尖叫一聲的同時,身子本能地朝着許戊仇靠近,尋求最可靠最安全的庇護。
秦茗的雙臂飛速地纏上許戊仇的脖頸,渾身用力之大到難以想象,以致於這一次,像是反轉劇似的,許戊仇成功地被秦茗猛撲倒在地。
兩個人的身子緊緊地疊合在一起。
對貓充滿恐懼的秦茗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對許戊仇做了什麼驚天動地的舉動,滿眼滿心都是尋求避風港。
許戊仇再次傻了,傻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地任由秦茗將他越抱越緊,彷彿想將她的身子嵌進他的身子裡面去深深藏起來才能罷休似的。
夢裡縈繞了千百回的馨香身子就這麼綿軟地覆蓋在他的身上,而她的臉緊挨着他的脖頸,帶着藥膳香的氣息若有若無地噴灑在他的脖頸上、下巴上。
更要命的是,他是靜靜的一動不動的,可秦茗卻一直在他身上拼命地動作,隨着那隻貓兒的越來越近,她時而在他身上驚恐地扭動,時而擺動,時而震動。
總之,不管她怎麼動,每動一下,都將他身上沉睡的火苗嗖嗖嗖地點燃,逐漸連接成一片火海。
似乎他身上每一個地方都已經被她緊緊地覆蓋住,被她進行着挑釁與搔擾,他明知不應該,卻是欲罷不能。
許戊仇知道秦茗是在怕那隻小貓,可是,他渾身懶洋洋地根本就不想幫助她趕走那隻根本就不會傷害她的小貓,只腦袋短路地想讓彼此的動作就這麼保持下去,即便不會有深入,也不要喊停。
他可沒招惹她,是她自己將他撲倒的,他沒罪,是她有罪。
許戊仇微微仰起頭時,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秦茗汝溝處那似乎格外嫩白的肌膚,那神秘的溝壑深處讓他的口乾舌燥越來越厲害。
“啊啊啊——啊——”當調皮的小貓頑劣地跳上秦茗的脊背時,秦茗真恨不能自己能夠瞬間昏死過去。
小貓慵懶地站在她的臀與脊背之間,像是挺享受將兩個交疊的男女踩在腳底下的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嗚嗚嗚——”秦茗根本不敢用手去驅趕,只能越來越用力地抱緊許戊仇,將她的臉深深地埋進他的胸口,身子在他身上繼續拼命地扭動擠動,“許戊仇——許戊仇救命啊——”
“別……別怕啊……”許戊仇託口而出的聲音竟然已經沙啞不堪,說出來的話毫無保護的力度,“貓沒什麼可怕的。”
“我怕我怕……你快把它趕走!”秦茗繼續在許戊仇身上聳動,一方面是在怕極時候的自然聳動,一方面是想以這種方式聳掉小貓。
“好,趕走它,趕走。”許戊仇有心無力地安撫着秦茗,仰起頭瞪向那隻小貓,“喵喵,下去!”
小貓像是能夠聽明白許戊仇的話,老大不高興地從秦茗的身上終於跳了下去。
許戊仇漲紅了俊臉,拍了拍不敢將頭擡起來的秦茗,“妞,好了,貓走了。”
人的感覺有時候是會失靈的,譬如你一直戴着眼鏡或者戴着帽子,後來不經意地將眼鏡或者帽子拿掉之後,有一段時間裡,你會覺得眼鏡或者帽子還在。
秦茗現在就是這個感覺,她根本就沒覺察到小貓的離開,反而,她感覺小貓的四個爪子還停留在她的脊背上,甚至輕輕地抓撓。
“你騙人!它明明還在!求求你,快點趕走!快點!”秦茗認爲許戊仇這個邪惡的男人根本就是在捉弄他,壓根兒不信他的話。
“它真的走了,騙你我是小狗。”許戊仇不惜搬出小兒科的誓言來哄慰秦茗離開。
他不得不抓住秦茗的雙肩,想要將她推開,剛纔他的確頭腦發熱地不想結束這種曖昧的姿勢,可是這會兒,他已經意識到身體驚恐的變化,若是再不推開秦茗,被她發現了,最爲羞愧的人就是他了。
可是,許戊仇越是想要推開秦茗,秦茗越是覺得他在欺負自己,越是將他抱得死緊。
許戊仇既無奈又惶恐地嘆了一口氣,斜眼看着跳上窗臺的小貓,拍了拍秦茗的肩膀,“不信你看,它在那兒!”
秦茗半信半疑地擡起頭,朝着許戊仇所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看見了那隻小貓。
秦茗立即心中大喜,許戊仇果然沒有騙她。
心中的警報解除之後,秦茗這才冷靜下來,清醒過來。
當她發現自己正緊緊地趴在許戊仇的身上時,頓時又鬧了個大紅臉。
“對……對不起。”
秦茗連忙準備爬起來,可許是她想爬起來的心思太迫切了,或者身上的力氣已經用完了,雙臂才撐起三秒,還未好完全的腳腕一個痙攣,她悲催地重新摔到了許戊仇身上。
而許戊仇欲扶她的兩隻手剛好托住了她的兩個柔軟!
許戊仇嚇得立即鬆手。
“啊,好痛!”痛覺壓過了敏感,秦茗痛得呲牙咧嘴。
不是許戊仇的結實的身子撞得她痛,而是秦茗的大:腿被一個堅硬的東西撞得巨痛無比。
秦茗再次撐起手臂,眸光往下,想要看看是什麼東西膈着她了。
在她眼裡,大概是許戊仇褲子袋裡的東西,譬如鑰匙啊手機之類。
誰知,當秦茗意識到究竟是什麼東西的時候,本就紅彤彤的臉漲成了豬肝色。
雖然她不可能親眼見識到那傢伙的模樣,可是,那傢伙隔着褲子撐起的大帳篷,清楚明白地告訴了她,那傢伙是每個男人在特定時候都會茁壯堅挺的必備之物。
“你你你……”秦茗像是避蛇蠍似的一個翻身坐在了地毯上,終於避開了與許戊仇任何的身子接觸。
若是換個男人,此刻她肯定落荒而逃,或者將眼睛移開了,可是這個男人是許戊仇,是那個傳說中被她踢壞了玩意的男人,所以,秦茗的眼睛一眼不眨地盯着那頂帳篷,一臉不可思議。
“咳咳……”許戊仇迅速從地上爬了起來,悲催的是,秦茗的眸光卻隨着他起身而始終定定地落在他那帳篷上,看得他那傢伙蹭蹭蹭地更加茁壯成長。
不想再被秦茗的眼神秒殺到更加狼狽的地步,許戊仇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阻擋了秦茗捕捉的視線。
雖然他很想將坐在地上發傻的秦茗拉起來,可是想到他口口聲聲出事的傢伙變成了這副樣子,他根本就沒臉再去面對秦茗。
怎麼會這樣?
許戊仇陷入了深深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