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戊仇將他的傷疤拍得很清晰,雖然月牙的大小與朝向與卜即墨腿上的差不多,但還是有許多區別的,畢竟兩人的傷疤不是用一個模子做出來的。
秦茗手指順着手機屏幕下滑,看到許戊仇一起發過來的一段文字。
“我怕秦茗懷疑這張照片是你的,本想拍個下半身的全貌,有利於她辨別,但想想還是算了,未免秦茗見異思遷,我就只能幫你到這裡了。”
秦茗沒看明白許戊仇這段話其中的意思,就全部念出來給卜即墨聽,之後問。
“小叔,許戊仇他這是什麼意思?我幹嘛要見異思遷?”
卜即墨在聽完許戊仇那段話的時候,俊臉已經不悅地沉了下來,半餉沒理秦茗。
秦茗覺察到卜即墨生氣了,只好閉口不再問,卻時不時地瞄他,心中的疑惑還在,卻怎麼也想不明白。
等到卜即墨的車開進發發麪館所在的巷子中,將車停好之後,驀地說了句讓秦茗莫名其妙的話。
“他說他那玩意比我大,你信嗎?”
秦茗已經對剛纔那個問題不抱任何希望了,這會兒懵了,半天才反應過來,這個悶:騷的卜大爺是在回答她剛纔的那個問題。
既然他回答了,秦茗就將自己的好奇精神發揚到底,不懂就追問,“他那什麼玩意?”
卜即墨嘴角一搐,“昨晚讓你快樂的玩意。”
聞言,秦茗的臉唰一下紅透,明白的同時,頓時羞惱地瞪着卜即墨,“你真討厭!噁心死了!”
“你該說許戊仇討厭,許戊仇噁心。”
秦茗再將許戊仇發過來的話回想了一遍,好像真的是這種意思。
許戊仇那個可惡的男人!難怪卜即墨會生氣了!
“小叔,你生許戊仇的氣也別對我板着臉嘛,又不是我的錯。”秦茗小聲地嘟囔道。
卜即墨利落地解掉自己的安全帶,再俯身去解掉秦茗的安全帶,將她提起來抱在自己的腿上,面對面地將她抱進懷裡,繼續口沒遮攔地問。
“茗寶,我那玩意的尺寸你還滿意嗎?”
秦茗臉上的暈紅繼續往脖子的下面蔓延,卜即墨這番舉動,這番口氣,這番神情,她感覺出了,他是心裡不舒服了。
男人間開這種黃顏色的玩笑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麼,卜即墨也不是那種小氣的男人,幹嘛這麼在意?
難道是他那傢伙真的比許戊仇的小,所以他自卑了?
想到這個可能,秦茗就忍不住地想要噴笑,不過轉念一想,又覺得這個可能性非常得小。
因爲依照許戊仇的怪癖,怎麼可能讓別人看見他那玩意?
所以秦茗越想越迷惑,許戊仇又不是卜即墨的情敵,他爲什麼要這麼在乎許戊仇那麼一句噁心不死人的玩笑話?
弄得她好像真的會因爲那玩意的尺寸大小問題而見異思遷似的,她又不是**。
任何時候,在許戊仇與卜即墨之間,秦茗的心都是向着自家男人的。
這不,爲了讓這個彆扭的男人開心起來,秦茗只能將臉埋進他的懷裡,故意氣呼呼地回答。
爲了讓這個男人心裡好受起來,秦茗細細斟酌一番,故意氣呼呼地回答,“太大了啦,一不小心就把我弄痛,討厭。”
“喔?”卜即墨對於她這個回答顯然還算滿意,掰過她的肩膀含住她的耳垂,沉聲地問,“你還喜歡嗎?”
這個勾死人不償命的傢伙!
若非感受到他心裡的不舒服有些嚴重,秦茗纔不會回答他這種赤果果的黃顏色問題。
咬了咬脣,秦茗豁出去地反咬他的耳垂,聲音又輕又曖昧地回答他。
“喜歡得不得了,這輩子非你不可,與你最契合。”
軟軟的、酥穌的聲音順着卜即墨的耳廓越往越裡,彷彿能徑直鑽進他的心,撓得他心潮澎湃。
“記住你說過的話。”卜即墨猛地吻住秦茗紅脣,那兇猛的力道,像是在對某種心愛的食物狼吞虎嚥一般。
秦茗雖有些受不住他的熱情,但一想到這是他喜歡她在意她深愛她的表現,便不怕疼不怕猛地迴應起他。
一番激烈的纏吻如火如荼地開始,最終欲罷不能地結束。
卜即墨將秦茗緊緊地摁進懷中,喃喃地問,“茗寶,你知道許戊仇爲什麼願意將他的私:密照發過來嗎?”
秦茗想了想,立即想到卜即墨對許戊仇最後說的那句話。
他說:你看着辦,就十分鐘,不跟你說了,秦茗的眼睛都哭腫了,我去給她擦下眼淚。
如果她不是自戀,讓許戊仇改變決定的重點應該是:秦茗的眼睛都哭腫了。
不過,這只是她不太自信的懷疑,秦茗當然不敢對着卜醋罈說出口。
“我不知道。”
“你知道。”
秦茗沉默了,這男人是什麼意思?難道他是料定了許戊仇會看在她把眼睛哭腫的份上而把照片拍好發過來?還是料定了許戊仇只是出於兄弟情誼不想他們這對愛侶一拍兩散?
“小叔……”
“茗寶,你知道許戊仇他喜歡你麼?”
對於這種事,秦茗還真不善於撒謊,當然,她不是不會撒謊,而是不想對卜即墨撒謊。
“我還能說不知道嗎?”
“連我都看出來了你怎麼會感覺不出來?”
秦茗感受到男人深深的惆悵,從他懷裡探出腦袋,不解地問。
“小叔,有其他男人喜歡我這是多正常的事呀?就像有很多女的喜歡你一樣。我受其他男人喜歡是因爲他們覺得我很好,從某種角度而言,這是值得你我都驕傲的地方。小叔,你只要想呀,像我這麼好的女人卻變成了你專屬的女人,這樣你還不高興嗎?”
“他不是其他男人,他是我的朋友,一開始他對你產生興趣時,我以爲他像是對以前那些女人一樣,只是想玩:弄你的感情。誰知,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他像是變了性似的,再也不跟女人鬼混了。”
“茗寶,我不是生氣他喜歡你,也不是怕他搶走你,更不是對我們的愛情沒有信心,而是因爲他而心裡不舒服不痛快。在此之前,誰能想到花心大少許戊仇會轉性?他的轉變越是大,說明他對你用的情越是深。即便他知道他永遠無法得到你,可是,他還是義無返顧地喜歡你。”
“他能夠有如此巨大的轉變,說真的,我衷心地爲他感到高興,只是,那個讓他轉變的女人不是別人,而是你。我很希望開始懂得愛的他能夠像我一樣獲得幸福,可是,現實很戲劇很殘忍。我寧願讓其他人當我的情敵,也不願意看到他的心遺落在你身上。他不是我的情敵,卻比情敵更讓我感到難受。”
本來,秦茗是打算瞞着卜即墨她將許戊仇那玩意踢壞的事的,可現在,看着自己的男人這般傷神,她心疼地就顧不上許戊仇的隱:私了,況且,許戊仇從來也沒讓她保密過。
爲了自己的男人,秦茗只能這麼安慰自己。
“小叔,你真的想太多了,許戊仇還是那個花心的男人,雖然他最近不碰女人的確跟我有關,但卻不是你所說的那個原因。”
秦茗說完,就趴在卜即墨的肩膀上,咯咯地壞笑起來,一副做了壞事偷着樂的模樣。
卜即墨眉頭緊蹙,想到昨晚秦茗跟着許戊仇一起去吃飯的事,心裡醋罈翻涌不說,對於他們之間藏着他所不知道的秘密十分不爽。
“說,究竟怎麼回事?”
見秦茗笑得這麼歡樂,他對她的話還是信了幾分。
當然,這不會改變他認定許戊仇愛上秦茗的事實,而是,他迫切地想要知道他們之間的秘密,下意識地,他覺得那個秘密會有些勁曝,可是,越是勁曝,他越是想知道。
秦茗從他肩膀上擡起頭,微微泛紅着臉解釋。
“還記得我第一次跟許戊仇見面嗎?我代替童彤去樓下接他,在電梯裡,他對我動手動腳地,我就按照我二哥教過我的辦法,朝着他的下半身最脆弱的地方狠狠地踹了一腳,當時他疼得那個樣子,叫得那個悽慘……哈哈哈!”
若是許戊仇那玩意現在還有問題,秦茗這會兒不會笑得這麼開懷。
正是因爲昨晚她無意中確認他恢復了正常,所以她的心裡負擔再也沒有了,也便能將那件事當作一個笑話來講。
卜即墨眸光森森地沒吭聲,秦茗興致勃勃地繼續講下去。
“後來他告訴我,他那個地方不正常了,當時我愧疚死了,雖然那天在電梯裡是他不對,但我如果真把他那兒踢殘了,我真的過意不去,所以我總希望他能快點治好,昨天傍晚,我就是陪着他去看了一位醫生,”秦茗自動過濾了昨晚跟許戊仇因爲一直貓而掉在地上的曖昧橋段,撒了個不影響結果的小謊,“幸好,那個醫生把他的治好了。”
想着許戊仇跟秦茗無數次談論男人那玩意的問題,卜即墨胸口的火就蹭蹭蹭地往上冒。
“這件事爲什麼一直不告訴我?”
秦茗吐了吐舌頭,“我得保護許戊仇的隱:私嘛。”
“現在怎麼不保護了?”
“人家還不是心疼你?誰讓你爲他心裡難受?”
“你就這麼相信他?不怕他是在耍着你玩?”
“我是你女朋友,他怎麼敢嘛?”秦茗望着卜即墨那滿身不悅的模樣,連忙加上一句,“如果他的毛病還治不好,我也打算告訴你了,讓你跟我一起幫他想想辦法。”
“以後有關其他男人的事,事無鉅細都要告訴我知道。”
秦茗乖乖地答應,“喔。”
心裡卻在嗔罵,“霸道!偏不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