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真特麼不要太刺激啊!
傅臣商一個電話打過去,助理齊晉送過來小山一樣高的試卷習題化作五指山直接把她給壓了。
那廝雙手環胸站那俯瞰着她,“晚飯之前把這些全部做完。”
安久果斷抱大腿,星星眼,“你還是上我吧。”
傅臣商特無恥地把她踢開,給了她個冷豔高貴的側臉,一顆一顆把方纔激情之下解開的襯衫釦子全都扣好,“那是獎勵,表現好了我可以考慮。辶”
“不用了謝謝。”安久暗暗豎了箇中指,拿起一本習題撣了撣桌子,掃掉傅臣商剛剛掉下的節操,然後擺正姿勢開始做作業。
不就是做完嘛!分分鐘的事情。
“錯一題打十下手心。”傅臣商悠悠然的聲音化作透明的骷髏小箭“噗嗤”插進她的膝蓋澌。
“吧嗒”一聲自動鉛筆的筆芯被她壓斷了,“你怎麼可以體罰學生!”
“爲什麼不可以?”
“你這是家暴!”
“所以?”
“所以……”咬了咬脣,安久悲哀地發現這個家裡她沒一個人可以求助,更悲哀的是,她其實有很多種方法絕對可以讓傅臣商痛不欲生後悔認識她,但是,她不想也不能那麼做。
傅臣商點燃一支菸,看着她憋屈的小模樣,蹙眉,“每次都要跟我死磕很有趣?”
“……”安久重重地按了按筆帽,有趣你妹!爲了跟他吵架她腦細胞都快死光了,最慘的是一次都沒贏過。
“你能拿出一半初三時的拼勁高考也不成問題。”
安久憤然反駁,“說得容易,你怎麼可能知道那一年我過得是怎樣豬狗不如的日子。再說了,如果想做什麼都能做到那還是人嗎?”
“爲什麼不是?”傅臣商反問。
不該跟非人類溝通的!
安久越想越生氣,最後還是沒沉住氣,竹筒倒豆子般把話都倒了出來,“不要拿你的標準來衡量我!我就是孺子不可教朽木不可雕爛泥扶不上牆!你憑什麼跟你爸做那樣的承諾,憑什麼一廂情願把我弄成你們都喜歡的樣子?你知不知道我壓力很大!!!如果我能討人喜歡,就不會弄到今天這個地步;如果我能討人喜歡,就不是宋安久,更輪不到你來娶我管我!誰跟我說,我什麼都不用管的?現在你還不是要給我這麼大壓力,逼着我必須做到讓你們都滿意!”
她的胸口因爲情緒激動而劇烈起伏,最後自嘲地勾起脣角,“如果我做不到呢?是不是就要放棄我?那我現在跟在宋家有什麼區別?你跟宋興國有什麼區別?”
傅臣商想要碰觸她,卻被她受傷的小獸般的眸子裡的恨意逼退,那蓄勢待發的姿態,好像只要他一靠近,她就會狠狠地撲咬上來。
傅臣商收回手,站在安全距離,好讓她冷靜下來,“你不是在討好任何人,是在幫你自己。如果你足夠強大,根本就不需要別人喜歡你。”
安久立即回他,“我不強大也不需要別人喜歡我。”
“是嗎?那我告訴你,不強大就只有被人欺凌……就像這樣!”傅臣商話音剛落,不顧她的掙扎強行逼近,捏住她的下巴,俯身暴虐地咬住她的脣,絲毫沒有憐惜地懲罰。
用手指抹去她嘴角來不及吞嚥的銀絲,對上她怒火滔天的雙眸,“或許你確實不需要別人的喜歡。但是,只有強大,別人的不喜歡,纔不會傷到你。”
安久神情一震,傅臣商的話猶如一束耀眼的聖光伴隨着神聖的吟誦降臨在她頭頂,一羣潔白的天使拿着豎琴圍繞着她飛舞……
傅臣商無恥地放絕招了!!!
安久猛得搖了搖頭並且扇了自己一巴掌,甩掉那可怕的幻象,在心裡支起盾牌,警惕不已地瞪着他。
看她的反應,傅臣商便知道自己的話她聽進去了,繼續說道,“既然現在有這個機會,有我幫你,爲什麼不試一試?不是爲別人,只是爲你自己。難道你要一輩子沉浸在悲慘的身世裡,父母的陰影之下?你初三的努力不是付諸東流,更不該爲你外婆的死而消沉,至少你在她臨死之前考上盛謹讓她老人家安心了。”
她眸光閃爍,他步步逼近,“你是不是覺得這世上已經沒人值得你付出,沒人值得你努力?是不是滄海桑田,目空一切?”
安久節節敗退,恨不得捂住耳朵抵禦他一層層的剝皮剔骨,把她剖析得如此透徹和殘忍。
傅臣商放慢語速,“確實如此,包括我,也沒資格讓你做什麼!如果你真的不在乎,即使被欺負了也不嗔不怒心如止水,我無話可說。可是,就像你說的,如果想做什麼都能做到還是人嗎?人非草木,宋興國利用你,你會傷心;樑佳佳陷害你,你還是會憤怒;你明明害怕,卻還不是爲了我回到這裡?你就真的不想鹹魚翻身華麗蛻變讓曾經嫌棄你不要你的人後悔莫及?你就真的不想能夠堂堂正正地站在我身邊?”
“誰是鹹魚!誰要站你身邊了,好好一朵花都能被你給襯托成爛葉子!”安久怒目而視掩飾着自己快要鬆動的心虛。
該死的!這廝絕對開掛了!哪有人這麼會洗腦的!她都快被他格式化重新錄入數據了。
見好就收,傅臣商也不揭穿她,“好了,現在告訴我,你你長大想做什麼?”
安久用看白癡一般的目光看了他一眼,回答,“科學家!”
還長大想做什麼,她已經長大了好不好。這都幾歲了,還問這種幼兒園老師纔會問的問題。
傅臣商:“實際一點。”
宋安久:“賽車手。”
傅臣商:“……”
宋安久:“好吧!我知道不可以!演員?”
傅臣商:“想都別想!”
宋安久:“新聞記者?”
傅臣商:“太危險!”
宋安久:“護士?”
傅臣商:“自己都照顧不好,怎麼照顧病人。”
宋安久:“作家?”
傅臣商:“容易間歇性精神分裂。”
宋安久:“設計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