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久杵在門口遲遲不敢進去,最後握了握拳,怕什麼?她可是本市有名的不良學生,女流氓,交過的男朋友能繞盛謹操場好幾圈……
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走過去,剛想躺下,傅臣商眼都不擡一下地出聲道,“去拿塊毛巾墊在枕頭上,你頭髮剛染可能會掉色,還有,以後不許在牀上吃東西。”
宋安久這才發現牀單被褥枕頭已經全都換過了。
她已經能想象未來的生活將會有多黑暗,剛纔她就覺得不對勁,果然,這男人居然有潔癖!
“傅臣商,要麼我們還是分居吧。不然不是你逼死我,就是我氣死你。”
連考慮都沒有,傅臣商直接跳過她的建議,“去拿毛巾。”
宋安久邁着沉重的步子去洗手間拿了條幹毛巾,不忘垂死掙扎,“要麼我們分房睡?其實我的睡相不太好。”
“如果你表現好,可以考慮。”
“啊?真的?”
還以爲他一定會拒絕呢,沒想到居然還有轉機。不過……
“表現好是什麼意思?這也太籠統了!”
“三個月之內不犯大錯,你可以提一個要求。”
“不管是什麼要求?”
“離婚除外。”
“呃……”心思輕易被看穿。
宋安久思索了會兒,覺得這事兒對自己沒壞處,不管怎樣,總算是有點盼頭了。
“好,就這麼定了。”
傅臣商聞言,嘴角微勾。壓得太狠了只會讓她更加反彈,這個時候可以適當給些她感興趣的誘餌激發她的能動性。
這丫頭雖然看起來桀驁不馴、不服管教,但是心思單純得狠,什麼事都顯在臉上。
宋安久慢騰騰地爬上來,雖然很不想面對他,但是,把後背露給敵人更是要不得的,權衡之下只好仰面躺着,雙手扒着薄薄的被面,隔着不遠不近的距離,既碰不到他,也不會顯得自己怕他才離得很遠。
看她明明眼底視死如歸卻故作輕鬆地走過來在自己身邊躺下,傅臣商有些好笑地挑了挑眉。
他突然動了一下,宋安久整個身體都僵直了,急忙睜開眼睛瞪他,卻發現他壓根沒有看她,直到確定他只是換個姿勢才舒了口氣。
宋安久精神高度緊張,片刻都無法放鬆。她從小到大都是一個人睡,一開始是不得不,到後來養成習慣之後只能一個人睡,有人在旁邊就絕對睡不着。
越想越悲催,SHIT!還有三個月,這日子可怎麼過!
“睡不着就看會兒書。”
宋安久咂咂嘴沒有動。
還是算了吧!比起看書,她寧願睡不着!
傅臣商看她一眼,把手裡的書放到牀頭櫃,側身躺下,俯身在她上方,“不看書,那就做點別的。”
“你……你幹嘛?”
“你說呢?你不會以爲我把你娶回來是當擺設的吧?”
“傅臣商,你的品味不是應該很高嗎?”
“所以?”
“我這樣你都吃得下去?”宋安久義憤填膺,出離了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