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根人頭落地,壯子也得到了守軍軍官信任,壯子可以展開自己的行動了,他迅速找到五叔,依靠五叔了在苦力營中的威望,迅速聚集了一批人。
“兄弟們,我們在這苦力營中,幹着最最下賤的活,卻吃不飽穿不暖,大家說,我們塗了個什麼?”壯子輕生說道。
“是啊!這地方簡直不是人呆的地方!”一些年輕點的人回道,他們不想上了年紀的人,已經被馴服了,他們還是保留了骨子中的那一點氣概。
“你說,我們以前爲韓公做事,這也理所應當,但是如今不知道從那裡冒出來的幾個白狄人,來我們頭上作威作福,這我是無法忍受的!”有一個年輕人回道。
“在坐的各位多是這種想法嗎?”壯子問道。
“是啊!”一些人開始激動起來,而壯子示意他們安靜一點,“我們現在被他們控制着,我有一個辦法,可以恢復自由,就是不知道大家幹不幹跟我一起幹。”
“但說無妨。”五叔在一旁說道。
“我的想法有些大膽,如果聽了害怕的,可以退出!”壯子看着大家。
“都這個樣子了,還怕啥?”
“好!”壯子看着接話的年輕人,點了點頭,“不錯!那我說了,我其實是城外唐軍的安插在城內的,城外的唐軍馬上就要進攻這城了,你我可趁此時間,與城外來個裡應外合!打那個守將措手不及!”
“這?”一些人開始害怕了。之前有一小部分人嘗試過逃跑,而他們被抓住後,是被守軍用槍尖託着頭顱,掛在營門之上,所以,害怕並沒有錯。
“怕什麼!我們光腳不怕穿鞋的!”另一羣人回道。衆人開始將目光望向五叔。
五叔在這苦難營中時間較長,具有較高的威望,衆人都願意聽他的話。
“壯子說的有道理,我們都成這副鬼模樣了,繼續呆在這是一死,搏一搏或許還有一條生路呢!”五叔說道。衆人聽了五叔的話,紛紛點頭。
見衆人統同意了自己的意見,壯子繼續說道,“想要搏一搏,我們首先要吃飽,明天我們就在場地邊上吃野菜充飢,只有吃飽了,大家纔有力氣!”
“來!大人!這邊挖出了個寶貝!”內衛對着守將說道。
守將一聽說有寶貝,便乖乖跟着內衛來到了場內一處隱蔽的地方。
“挖出了什麼寶貝?”守將說。殊不知背後一人悄悄出現。
“那就是我!”壯子說道,守將沒來得及反應,壯子輕輕一刀,鮮血從守將脖子中噴涌而出。壯子熟練的割下了守將頭顱。看得出來,壯子的手藝並沒有生疏。內衛在壯子一旁,看着壯子飛快的一刀,也暗自吃驚,聽說他很厲害,沒想到還是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壯子走到場地中央,大聲喊到:
“兄弟們!時機已到!動手吧!”
衆人應聲從各個地方跑了出來,守將聞聲迅速鎮壓,卻不不曾想苦力人數衆多,而且衆人行動,一傳十十傳百,整個苦力營的人都開始了反抗,大量守將的兵器迅速被奪過,整個苦力營,有守不住的趨勢!
“什麼情況?”此刻的鮮虞武正在小睡,微微聽到遠處的躁動聲響,驚醒過來。
一個屬下慌忙跑進來,跪在地上,“將軍不好了,苦力營造反了!苦力營守將也死了!”
鮮虞武冷眼看着僕人,“瞧你那沒出息的樣!不就是幾個賤民嗎?老子立馬滅了他!”
轟!轟!轟!城外傳來聲響。
“又怎麼了?”
“報!”
鮮虞武不耐煩了,“報個屁,快說?”
“城外唐軍開始攻城了!大概五千多人,背後軍陣貌似還有八九萬人。”將士哆哆嗦嗦地說道。
“哈哈!沒想到還真敢來!十萬人又如何?”鮮虞武狂笑着,“傳鮮虞仲,令他領一千人去解決苦力營!老子倒要親自看看這唐軍要如何攻城!”
北屈城外,由張遼率領的五千陷陣營將士發動了進攻,陷陣營上下,介是熱淚盈眶,自己要拿起屠刀砍向自己的中原老弱。
鮮虞武站在城頭,輕蔑的望着衝殺上來的唐軍,但是令鮮虞武沒有想的是,登上城牆的唐軍,盡然連眼皮都不眨一下,將自己精心設計的擋箭牌砍殺,投過唐軍的眼睛,鮮虞武看到的是,是那無盡的怒火。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鮮虞武狂叫着,他不相信,對面的唐軍一點心裡負擔都沒有,他所看到的,只是手起刀落,無情的唐軍,一定是哪裡出來問題,是擋箭牌不夠的原因嗎?鮮虞武想着,“一定是的!一定是這樣的!副將,你馬上去苦力營抓些更多的人,這樣纔可以發揮擋箭牌更好的效果!”鮮虞武還是不肯放棄他的戰術,自己辛辛苦苦設計的計謀,輕輕鬆鬆被敵人破解了,換作是誰心中都不好受。
城牆上大量的中原老弱倒下了,而城外後發的弓箭手,也開始壓制陷陣營暫時沒有拿下的幾個區域,面對着兇殘的陷陣營將士,城頭的白狄守軍開始慌亂起來。鮮虞武的指揮開始不怎麼管用起來了。
城外的山坡上,方離靜靜地看着部下攻城,“這白狄人在曠野上作戰的確頑強,但是這守城,看的孤是一個慘不忍睹啊!”
“是啊!”賈詡一旁說道,“瞧這這白狄人守城的架勢,當真是滑稽,明明有着殺傷力巨大的巨弩不用,卻偏偏喜歡用威力小的弓箭,遠遠望去,也不見城牆上滾石滑木落下,這場仗,依臣愚見,不用主公後續大軍,只要這五千陷陣營將士外加先登營就可攻下!”
“是啊!”望着城頭的景象,方離心中些許好受了點,命令將士斬殺無辜之人,對於方離來說是異常痛苦的,但是也只有這樣,很多的中原老弱才能不收到傷害,方離目前也只能這樣安慰自己。而讓自己做出這個殘忍決定的人,方離絕對不會放過他!
307章
“怎麼還不見另外一羣老弱呢?”鮮虞武在城牆頭吼叫着,此時此刻,鮮虞武急壞了,自己的部隊在野外戰鬥一流,但是這城牆守衛,的的確確處於了下風,自己的兩萬軍隊,居然大有抵不住唐軍五千士兵的跡象。如今,只有鋌而走險,再抓一些擋箭牌過來,或許管用。
而苦力營內,壯子的戰鬥也在繼續着,鮮虞武派來一千士兵前來支援苦力營守軍,來自外面的壓力一直持續在增加,好在苦力們奪下了營門,營門狹窄,這外邊的一千人再是多,也不能一下子擁進來,只能一點一點的推進,苦力營佔據了營門,也就佔據了優勢。
“兄弟們,我們可以守住的!”壯子身先士卒,隨手刺死一個敵人,“敵人除了人多,沒什麼可怕的,我們佔據了營門這個好位置,很簡單,只要敵人上來,我們對準敵人腦袋,從上往下,輕輕一刺就可以了!”說完,壯子在次示範,輕輕一刺,又是一人,槍到人亡。
“兄弟們,把我們之前積攢的憤怒爆發出來吧!想想這羣狗雜種是怎麼對待我們的!”
“殺死他們!”衆人回覆道。
“殺!我們不是畜牲!”
“殺!殺了這羣草原上的狗雜種!”
苦力的士氣鼓舞到了最大,雖然大部分人並不會作戰,但是看着壯子的示範,站在營門上的幾個人也收貨頗豐,畢竟處在上位,把槍刺出去並不需要太大的力氣,既省力有方便。一刺一收,便殺死一個敵人。
而站在塔樓上的苦力,則是拿來弓箭,再內衛的帶領下,向較遠處的敵軍攻擊,鮮虞仲領命急急忙忙,手下竟然沒有一個人帶着弓箭,只能是默默的忍受來自塔樓上的攻擊,而手下的一下士兵,試着將矛頭投向營內,但還是被另外的一股力量壓制,營內另外的一羣人,不在營門上的,不在塔樓上的,沒有武器的,紛紛撿起地上的石子,扔向營外敵軍,也給營外敵軍造成了不小的傷害。苦力們越是激戰,越是想起了之前白狄人對待自己兄弟們的種種,不由得士氣更加高漲,更加的頑強了。而營外的鮮虞仲,卻是拿這一點辦法也沒有,自己算是身經百戰了,竟是從來沒有見過如此視死如歸的敵人!這平日裡自己看不起的賤民,都沒有好好的經過訓練,如今拼死居然是抵擋住了自己手下一千人。
此時此刻的北屈城牆上,也是一副相同的景象,在鮮虞武失去了那一千無辜老弱的擋箭牌之後,鮮虞武的軍隊開始慢慢的潰敗,白狄人在守城方面的劣勢慢慢的開始顯現出來,白狄軍中,僅有少數幾個人在鮮虞武的指揮下使用了落木滾石,而一些白狄人,開始扔掉了具有防守優勢長槍,拿起了馬刀,於身穿鎧甲的陷陣營將士展開了對砍。時不時的有人跌落城牆,兵器的碰撞聲,傷者的慘叫聲交織在一起。雙方將士在激戰當中,城樓邊的火盆被打翻,滾燙的火油散落一地,主城樓也燃燒了起來,大風一吹,燃燒形成的滾滾黑煙如同巨龍一般,在空中隨風擺動,幾十裡開外都可以看到。
張遼帶頭奮戰,原本雪白的披風,早已染成了紅黑色,飛濺的血液順着臉,脖子,也早已滲入了鎧甲內,渾身黏糊糊的,但是張遼不在乎,依舊是戰鬥,他自己也記不清砍殺的多少人了,只知道自己的劍已經斷了兩把了,人的血肉之軀是那麼的脆弱,又是那麼的堅硬,一把寶劍,能砍多少個人而不豁口呢?張遼及其部下陷陣營已經不管這麼多了,已然是殺紅了眼,兵器豁口了,斷了,沒關係!隨便從地上撿起一把,繼續戰鬥,不管的先前死去弟兄的劍,還是是敵人的馬刀,長槍,都沒有關係了,只要可以戰鬥就可以了!這樣的軍隊,當真可怕!陷陣營將士在城牆上站穩了腳跟,隨後先登營將士也馬上跟上,白狄軍隊終於抵擋不住,被敵軍壓垮了,沿着城牆潰散開去。
“主公!我軍已經控制北屈城頭,馬上向內城和城樓方向進攻!”北屈城外,方離收到了消息。然而,對此,方離臉上並沒有呈現出喜悅之情,此刻方離的表情,異常陰森。
“傳令下去,不論白狄人誓死戰鬥的,還是投降的,通通殺無赦!還要一點,務必給孤生擒敵軍守將鮮虞武!”方離冷冷的說道。方離要讓那些白狄人,付出比自己更加慘痛一千倍一萬倍的代價!
一旁的賈詡看着自己的這個主公,欲言又止,他懂得主公的心思,這個決策對於主公是痛苦的,但這也是每個做爲王者的人,所必須走過的路,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方離顯然也不例外。
王令傳到了最前方,以張遼爲首的陷陣營,更是爆發了更強的戰鬥力,紛紛趕上潰退的白狄人,此時此刻,先前的一片苦水,愧疚,憤怒,通通在這一刻陷陣營將士身上爆發了出來,對付已然軍不成軍的白狄人,陷陣營將士更是以一當十。依舊抵抗的,將長槍長矛挑破喉嚨,遇到投降的也是手起刀落,好不手軟。將士們將擊殺白狄人的頭顱割下,掛在腰間,繼續追擊。
“報!我部以拿下城樓!”
“報!我部以拿下城門,部隊以向內城進發!”
“報!我部斬殺敵軍三千!”
“報!我部斬殺敵軍四千!”
捷報源源不斷的向方離報告,而此刻,方離還是有些恍惚,他沒有聽到自己想要的捷報。
“那城內苦力營響應的是呢?”方離問道。
“報告主公,苦力營方法我軍沒有拿下,所以沒有消息!”
“主公十分掛念苦力營的情況。”賈詡說道,“主公要不讓下面將軍去持援一下?”
“不用了,我親自前去!”方離拔出劍,吼道,“將士們!隨我一同殺進城去!生擒鮮虞武狗賊!”
“諾!”將士齊聲高喝,戰馬奔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