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逼着我剽竊啊!”方離在心裡喃喃自語。
看來自己是時候祭出穿越者必備技能——“剽竊詩詞”來了,這可是泡妞撩妹,提高逼格的大殺器,隨便剽竊幾首詩歌出來,馬上就會給人一種上馬能橫槊,下馬能賦詩的文武全才形象,實乃穿越者必備的技能之一!
“小女子洗耳恭聽!”虞妙戈一臉期待的望着方離。
望着虞妙戈魅惑人心的容顏,方離忽然決定換一種路線,不走尋常路。
這天下穿越者不知有多少,剽竊詩歌的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了,自己再怎麼剽竊怕是也翻新不出什麼新花樣,何不另闢蹊徑?須知俘虜女孩子的心並不一定非要走正道!
“咳咳……妙戈姑娘聽好了!”
方離清了清嗓子,手掌比劃着,煞有介事的道:“從前有座山……”
虞妙戈神情一震,雙眉蹙起,露出訝異的表情,這樣的開篇簡直聞所未聞,看來有必要洗耳恭聽。
從前有座山——讚美了大好山河,多麼直白,多麼簡潔,多麼明瞭!
虞妙戈覺得這開篇簡直是頗具大師風範,看來這方大將軍真是學富五車,才高八斗啊!
方離忍着笑,繼續搖頭晃腦:“山裡有座廟……”
“呃……”
虞妙戈覺得自己頭腦不太夠用了,大師的佈局一般人果然看不懂,後面肯定有神轉折。
方離覺得自己就要笑出聲來了:“廟裡有個和尚在念經……”
“啊?”
虞妙戈的眼前開始出現小星星,覺得自己學問很淺薄,有些欣賞不了大將軍的詩歌。
但方離卻覺得自己的詩詞很符合虞大美人的要求,從前有座山讚美了大好山河,廟裡有個和尚又誇讚了英雄豪傑,在家老老實實唸經不去尼姑庵串門的和尚豈不應該讓世人肅然起敬?
看着方離一本正經的模樣,虞妙戈告誡自己不能笑,“我相信後面一定會有神轉折,官拜大將軍肯定是個能文能武的奇才。”
方離望了望認真的虞妙戈,再也控制不住笑意,呲牙問道:“唸的什麼經呢?”
“什麼經啊?”虞妙戈一臉茫然,又呆又萌。
“念得從前有座山,山裡有座廟,廟裡有個和尚在念經,念得什麼經?念得從前有座山,山裡有座廟,廟裡有個和尚在念經……”方離忽然爆發,語速飛快,與這身打扮格格不入。
“哈哈……大將軍你真逗啊!”
虞妙戈笑的前仰後合,淚花都噙了出來。
方離笑眯眯的道:“妙戈姑娘,讓你失望了吧?大英雄並不是那麼好做的,文豪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每個人都有平凡的一面!”
“嗯!”
虞妙戈點點頭,用崇拜的目光望着方離,忽然發現自己有些欣賞這個風趣幽默的大將軍了。
方離悄悄湊近虞妙戈的臉頰,嗅着她身上散發出來的處子香氣,不禁有些如醉如癡,“其實……老和尚念得不是這個!”
“那念得什麼?”虞妙戈的好奇心完全被打開。
方離忽然提高了嗓門,來了個高難度的繞口令:“八百標兵奔北坡,炮兵並排北邊跑,炮兵怕把標兵碰,標兵怕碰炮兵炮!”
“呃……沒聽懂!”
虞妙戈一臉懵逼,對方離的景仰忽然間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方離咧嘴壞笑:“其實本將也不懂,吟詩作賦那是文人騷客做的事情,這大好時光咱們就做件有意義的事情吧?”
“有意義的事情?”虞妙戈蹙眉,心生疑惑。
方離卻突然從袖子裡掏出一個方方正正的物品,對準了他自己和虞妙戈,“咔嚓”一聲,一片白花花的光芒在馬車裡閃過,嚇了虞妙戈一大跳,以爲遇見了傳說中的妖怪。
方離笑吟吟的把虞妙戈擋着雙眼的蔥手拿了下來,把方方正正的東西遞到虞妙戈面前:“妙戈姑娘,看看裡面的人是誰?”
虞妙戈睜大了眼睛,滿眼好奇:“咦……有一個是方大將軍,怎麼這麼像啊,鼻子、眼睛、鬍子、耳朵竟然完全一模一樣?另一個是誰呀?”
“你再仔細看看?”方離藉機把虞妙戈的腦袋攬進自己懷中。
“難道是我?”
虞妙戈又驚又喜,忍不住霞飛雙頰,從前都是在銅鏡裡面看自己,在水中看倒影,這次竟然能夠看得栩栩如生的自己,能夠清晰到毛孔,自己真的這麼美麼?
方離聞着虞妙戈身上的芳香,忍不住醉了,微微頷首:“除了妙戈姑娘,這天下還有誰生的這般傾城傾國?”
虞妙戈臉上露出醉人的笑靨:“大將軍,這是什麼寶貝啊?”
方離收了笑容,一本正經的道:“這叫還原鏡,可以讓一個人現出原形,乃是先聖唐堯的寶物。”
馬車不停的顛簸,車廂裡不時傳來歡聲笑語,虞妙戈的心情無比舒暢,忽然覺得自己和方大將軍在一起竟然如此快樂,內心忍不住盼望這旅途再長一些,再長一些……
但讓人遺憾的是,再長的路都有終點,傍晚時分隊伍抵達了平陸城。
早有親兵提前報告坐鎮平陸的趙雲,趙雲馬上召集平陸的官員,又通知了剛剛能下牀的虞子期一塊出了城門迎接。
方離從馬車中探出頭來向北眺望,只見城門底下火把晃動,略帶遺憾的把頭縮回來對虞妙戈道:“妙戈姑娘,平陸到了!”
虞妙戈一臉不捨,把頭扭向窗外:“嗯……到了!”
方離點點頭:“那我們下車?”
虞妙戈忽然轉過頭來,用清澈如水的美眸望着方離,鄭重的道:“方大將軍,和你在一起我很快樂!”
方離露出淡淡的笑容:“若是有緣,希望有機會再和妙戈姑娘作詩,等下次我一定會拿出真本事來!”
“籲……”
隨着車伕的呼喝,馬車停了下來。
趙雲帶着平陸縣縣令、縣尉等幾個人快步上前施禮:“拜見大將軍!”
看見趙雲的時候方離就在心中嘀咕:“希望下次能夠召喚到典韋、許褚這樣的保鏢,有這樣的猛將護衛身邊,我也不至於挨這一劍了!不過,話又說回來,要不是捱了夏染這一劍,哪裡又有機會與虞姬共乘一車?簡直是禍兮福所倚啊!”
“呵呵……不必多禮!”方離大笑着從馬車裡鑽了出來。
趙雲看見方離身上的血漬不由得吃了一驚:“大將軍你負傷了?”
方離不以爲然的道:“無妨,小傷而已,被老相邦的門客夏染所刺,我與他也算故交。他懷疑我有不臣之心,因此才冒險刺殺!”
“唉……大將軍爲國爲民,蒼天可鑑,豈容他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趙雲說的慷慨激昂,但方離卻覺得有點像自己一樣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只怕現在已經是方離之心,路人皆知了吧?
虞子期草草和方離施了一禮,拄着柺杖走向項莊:“項兄帝,妙戈呢?”
項莊朝馬車努了努嘴,恰好虞妙戈剛剛跳下馬車,“在那兒呢!”
虞子期的臉色登時大變:“她和方大將軍共乘一車?”
項莊聳聳肩:“方大將軍爲了救我們負了傷,妙戈姑娘爲了照顧他才共乘一車!”
虞子期的臉色馬上黑下來:“簡直胡鬧,男女共乘一車,將來傳出去豈不是名譽掃地,真是胡鬧啊!”
趙雲備下了酒筵爲方離接風洗塵,虞子期的傷勢依然不輕,婉言謝絕,帶着虞妙戈回了住處,進門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責罵:“你這丫頭簡直就是缺心眼,孤男寡女,難道不知道避嫌麼?”
虞妙戈一臉淡然道:“方大將軍是爲了救我負傷的,我作爲醫者,有責任照顧他!”
“你這樣做讓項將軍知道了會怎麼想?”虞子期壓低聲音告誡虞妙戈,“他沒有碰你吧?”
虞妙戈反問:“哥哥,我和項將軍沒關係吧?方將軍是個正人君子,你能不能別把他想的這麼齷齪?”
兄妹不歡而散,虞妙戈夜間透過窗櫺望着天上的殘月,想起旅途中的樂趣,笑容不由得浮上臉頰,想來今夜會是美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