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歡喜有人憂。
歐陽家族的招婿盛會終以奚齊的慘敗收場。
三千晉國精兵竟然比不上重耳的三百家丁,一戰下來,生還者七十餘名,還是靠重耳施救奚齊纔不至於命喪峽谷。
一時間這條消息傳遍晉國的大街小巷,重耳聲譽之隆,一時無兩。驪姬氣得當場病倒,她花了無數心血爲奚齊剛鋪平道路,結果一天內就毀於一旦,以至於她連奚齊的面都不肯見。
聽着滿朝文武對重耳的頌歌,獻公愈感不安,上次對霍國一戰使太子申聲名大振,結果是得不償失,這次重耳玩了更漂亮的一招,眼睜睜的看着他們坐大,如果他們現在就聯手叛亂……
朝後,獻公留下大夫樑五與關東五,內待之首優施旁聽。
“不中用的逆子,三千精兵打不過赤狄也罷,最後還落得靠重耳施救,這……寡人還怎麼放心把祖宗的江山交給他?”獻公剛落座便開口大罵。
兩五與優施面面相覷,獻公在氣頭上,他們誰也不敢插言。
“寡人還怎麼去廢長立幼?”獻公直盯着樑五道。
樑五突然跪下道:“大王息怒!廢太子之舉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縱然大王收回成命,我想太子申也不會領情,雖說奚王子此次有失顏面,但他畢竟還年輕,第一次帶兵打仗,敗可諒也!而此次跟隨奚王子前去的都是衛兵,也沒有一個經歷過大戰的將領指導,請大王三思。”
關東五與優施兩人噤口不言,他們對於廢太立幼之舉,亦是全無信心。
“那當下之計?”獻公盯着樑五道。
樑五道:“欲廢太子,必先去其勢,上次讓太子出戰霍國如不給他強兵名將,我想也不會讓他坐大,戰既能長其勢,戰也能滅其勢。”
獻公問道:“與誰戰之?”
“虢國乃晉之世仇,派重耳兵發虢國,但虢國與晉不交界,欲取虢必向虞國國借道,而虞與虢向來交好,必不肯從之,此一難也;再加上大王以防務爲由,不給重耳一兵一卒,把太子申的曲沃與夷吾的封地之兵權交給重耳調度,太子申不清楚會有什麼反應,但夷吾必推之,三人之合立破,又一難也:這樣一來,重耳即使能勝,三人的實力十去其八,再無顧慮。最後大王親領晉之精兵滅之,必能大大增強大王在國中的威信,對大王有百利而無一害。”
獻公擊節而起道:“樑上卿一語中的,實是上上之計也,將來寡人必定重重賞你。”
樑五當然是歡喜之至。關東五與優施則啞言無語,深感顏面無光。
獻公一改愁態,容顏大悅道:“那就等弄玉大婚那天宣佈戰令,哈哈!且讓他們得意幾天吧。”
幾個時辰後,翼城最大的酒樓“風采樓”燈火通明,裡克與朝中大臣聯名宴請一戰動天下的公子重耳一行,陪客皆是翼城權貴。
重耳也豪興大發,杯來盞去,再加上與歐陽家族的關係已定,香姬已當重耳是“自家人”的緣故,席間愈顯親密放縱,毫不避閒的與其調笑褻鬧,重耳已到了酒不醉人人自醉的地步,如不是許安與趙衰見勢不對,強行拉走重耳,恐怕兩人當場就要鬧出翼城最大的新聞。
直至第二天醒來,重耳還對昨晚香姬的惹火神情念念不忘。
季槐因惱他醉酒之態,昨天絕然與他分牀而睡,弄得清晨醒來精神十足的重耳遺憾萬分。
好在萌丫頭自己送貨上門。
“公主有請公子。”
看到萌兒動人的身姿,重耳的雙眼頓時亮了起來,猛然從牀上坐了起來,渾然不顧自己現在還是裸的身軀。
聞到滿屋子的酒氣,萌兒把羞澀之心拋到一邊,心疼的道:“我先幫公子梳洗一下吧!”
重耳怪笑一聲,一個大步,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抱起萌兒便扔到牀上。
“啊……公子!”萌兒顯然還不習慣這樣突如其來的進攻,又羞又急的低聲驚呼。
嘴角浮起了一絲笑意,重耳的一隻手滑到了萌兒的酥胸上,粗魯地揉捏起來。
“你是我的女人,當然得盡義務,而且,一會你就會感覺到做重耳的女人是多麼的快樂,嘿嘿!”
萌兒輕聲應了一聲,雖然聲音輕如蚊吶,但行動中已經證明她是多麼乖巧。
因羞澀而蜷曲的身體隨着重耳修長而火熱的大手的深入,慢慢的伸展開來,從重耳的角度望去,初爲人婦的她窄肩細腰豐臀爲他而開放,還有那粉白柔嫩的大腿優美線條猶有如羣山疊蕩一般的連綿起伏,分外的柔和協調。
“真美!”
重耳全身心的感受到來自她身體的青春活力,那是一種難以抗拒的美,心中不由一蕩,忍不住吐出了長舌,一把堵住了她那紅潤的香脣。
萌兒臉上佈滿紅霞,羞得閉上美目,一聲嚶嚀,乖巧的把櫻脣湊上,任君品嚐。
重耳感到她在極力配合着自己,雖然動作稍嫌生硬拙笨,但也另有一翻風味,在她丁香暗吐之下,享受着極盡之吻。
在重耳手口並用的攻勢下,萌兒徹底的癱軟,並不由自主的伸手摸向重耳那刀削一般剛毅而俊朗的臉龐,隨之下滑……
重耳暗呼一聲“爽!”一雙手也加速在萌兒身體上游動起來,在這灼熱又充滿活力的上,肆意輕薄。直到身下傳來一陣有如觸電般的顫抖,萌兒的呼吸也愈加發濁重,重耳的左手向她的下身一扣,右手將她扭動不已的柳腰按定,身體一挺,幾乎把蓄了一個晚上的力氣全用上,猛然刺入。
一時間房內是春意盎然,誘人的呻吟聲和粗重的喘息聲此起彼伏,響成一片……萌兒在一陣狂吟中像八抓魚一樣緊緊的抱着這個給她極度快感的男人。
半晌後,她親了下重耳的胸膛,美目流波的說道:“太好了!”
重耳驕傲的笑了笑,順手在她身體最重要的部位掏了一把,調笑道:“要不要再來一次。”
“啊!”萌兒渾身一抖,低聲求饒道:“公子饒我……對了,公主有事找你。”
已經心滿意足,重耳不再纏綿,沐浴着清晨的微風,精神抖擻的向公主的雅院走去。
“公子好!”
弄玉的八衛之二嬌俏的挺立在院門,看見重耳眼神均是一亮。如果拿現在的重耳與以前的旬生相比較的話,那麼最大的區別是神形的轉變,依舊清秀的俊臉少了些輕佻,多了些飄逸,還有那不經意流露出來威嚴,目光一改以前的遊移之色,顯得氣定神閒,精靈有神。
如在以前,遇上目放仰慕色彩的兩個美女,他定得佔點小便宜才肯離去,但重耳只是對着兩女微微一笑,昂然挺首進入房中。
剛踏進大廳,重耳眼神一呆。
誰也不能否定弄玉的美,那是種深入到骨子裡的風姿,如果說美有先天后天之分,那麼弄玉就是先天中的佼佼者。
讓重耳驚異的是此時弄玉眼中毫無一絲世情之味,空靈,絕塵之中透出一種恬靜安祥的美態,那股獨特的氣質雖說使他爲之心曠神怡,但更多的是一種沉寂。
弄玉怎麼了?重耳心底涌上一股不詳的預感。
弄於淡然自若的將眸光投射到重耳處,深深的注視了他一眼,道:“重耳已是個頂天立地的大男人啦!不管以後發生什麼事情,都要堅強,玉兒再也幫不了你了。”
重耳心頭爲之一震,大驚道:“玉兒說什麼?莫名其妙的重耳聽不太懂。”
弄玉淡然道:“我都知道了,後天大王便將我許予公孫家。”
“啊!”重耳失色道:“玉兒你……”
弄玉站了起來,向重耳走去,剛邁開忽然又停下腳步,靜靜地望着他的眼睛,露出了一個出乎意料地帶着點悽迷的微笑,重耳第一次見到她這樣的笑容,心中一股深深的疼痛在蔓延。
重耳不由自主的也往前走上一步,和弄玉面對面的很近的注視着她那雙充滿悽迷的眼睛,說道:“有重耳在,任何人也帶不走你。”
雖是脫口而出的話語,但他語氣中充滿自信和勇氣連自己都感到驚異。
最吃驚的還是弄玉本人,心神震顫之下不由暗歎一聲,癡兒!你知道嗎?這個世上並非靠信心與勇氣說話的,沒有實力,一切都是空。
重耳再一次用低沉而堅定的語氣道:“我會用生命去捍衛公主!”
弄玉美眸中現出一片激動之色,她實沒料到,自己近乎封凍的壁壘一下子轟然大開,而僅僅是他的兩句話,這一刻的重耳身上散發出一種神奇的魅力,是她從未見過,但卻是她夢想中的。
注視着嬌軀輕顫的弄玉,重耳又一次迷失了自己。
現在他才注意到,弄玉竟然一反常態,第一次穿起了緊身勁裝,在這身衣服的襯托下,她那修長的身材,暴露無遺,修長而健美的雙腿畫出美麗的曲線,她那平坦的小腹,不堪一握的腰肢,隆起的雙峰都近在咫尺。
重耳苦守多日的,猛然崩潰,不顧一切猛展雙臂,雙手繞過她的背後,將她緊緊抱住,一陣軟玉溫香充滿懷抱,令人魂銷。
弄玉美眸現出驚駭欲絕的神情,她絕然沒想到重耳會有如此舉動,甚至都來不及反抗,便被重耳緊緊的摟抱在胸前,一陣發自男人身體的氣味令她幾欲暈昏。
緊接着重耳做出一件讓她羞愧欲絕的動作。
天啊!我剛纔都做了些什麼?完了?
突然清醒過來的重耳暗一咬牙,心想一不做二不休,牢牢抓住弄玉掙扎的雙手,大嘴猛的壓在她嬌豔欲滴的櫻脣上,一通熱吻。在又一輪突襲之下,從未與男人接近過的弄玉先是渾身僵硬,眼中羞怒之色大起,忽然他的一隻手摸到她的酥胸之上,她頓覺腦中轟然一響,瞬間全身癱軟下來。
正在這要命的時刻,門外傳來女衛的通報聲:“歐陽倩拜見公主!”
驚醒過來的弄玉情急之下催發一道真氣,從重耳的雙肩順流而下,直至重耳被倉促間震開。
重耳用極其無奈的眼神看着胸口不住起伏的弄玉,她依然還急促的嬌喘不止,那嬌媚羞澀的模樣,使得他恨死這個打擾他好事的拜訪者。
弄玉突然紅着臉低呼一聲:“我的衣服……”原來弄玉勁服胸襟上的兩棵衣釦已經脫落“你……你……”聲音到最後已帶着哭腔,臉色也變至蒼白。
再看重耳的表情就好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站立不語。
“公主……歐陽倩求見。”門外女衛又喊了一聲。
“請……稍等……”弄玉再也顧不得重耳,匆匆退入內室換衣而去。
“誰?歐陽倩……”重耳赤紅着臉喃喃道。
第一次通報時他根本就[沒]注意到這個名字,那時的心思全在弄玉身上。
媽的!重耳暗罵道。這下麻煩大了,一大清早跑到公主的房間裡,而且是孤男寡女同處一室,再加上兩人神色慌張,傻瓜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更重要的是爲了得到歐陽家族的,花費了無數的心血甚至是親兵的生命,如歐陽倩……那且不是前功盡棄嗎?
他的眼前不禁浮現出那次峽谷之戰的場面來。
硝煙,馬嘶人嚎,遍地屍野。他的親兵營雖大勝,但也死去四十三人,傷一百多。更想不到的是,就在手下人一致要求他對躲藏在谷底的奚齊下達絕殺令時,尚漁與公孫榷在這緊急關頭趕至,本就猶豫不決的他也長嘆了口氣,暗暗安慰自己,天意如此,他命不該絕。
死傷那麼多親兵才換取歐陽家的嬌女,我可以保證自己不漏破綻,但弄玉絕然不會掩飾自己的神態,不!不能讓她發現。重耳定下心神,微一思索,毫不猶豫的走進弄玉的閨房。
“天啊!……”
一聲驚呼聲中,重耳看見了一幅他今生也難以忘懷的美女寬衣圖。
當重耳闖入時,弄玉剛脫下她身上的勁服,露出一身欺霜賽雪的冰肌玉膚,她的體態較季槐更豐腴了一分,似能擰出水來,雪脂如玉,也許是因爲還沒從重耳的襲擊中緩過勁來,白嫩的身體還有些顫抖,使之酥胸前那對嬌嫩晶瑩,玲瓏剔透的嬌乳正隨着她身體的波動而起伏晃盪着,一幅完美無瑕的傲人嬌軀。
重耳幾乎可以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委屈道:“這次真不是有意的,我……”說了一半他猛然一驚,不對啊,這分明是承認剛纔在客廳的事件是有預謀的嘛。
果然,弄玉用衣服遮檔住身子,眸子裡怒火一閃,鐵青着臉色呵斥道:“你已不是我疼愛的那個重耳了,閉上你的眼睛,再和你算帳,哼!”
重耳心中一涼,再也顧不上飽餐秀色,連忙閉上眼睛,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只聽到穿衣服時稀稀唆唆的聲音,當然,還有室內兩道慌亂與緊張的喘息聲。
不一會,直至一陣倉促的腳步向外移去,重耳才睜開雙眼。
一張通體純白的象牙牀映入眼簾,石黃色的牆帳像它的主人般閃耀着優雅和高貴,一襲石青色的牀帳與石綠色的幕帳間相交輝,翡幃翠帳鑲飾高堂,繡着騎射圖案的化貴屏風佇立在牀邊,室內擺設不多,一幾一案上擺放文具與高大的銅鏡,牀下鋪有盡六尺長寬的胭席,但重耳的注意力全被胡亂扔在地上的衣服所吸引,他由此可判斷出弄玉當時的慌亂程度,或許是憤怒到及至才能使一個高貴的公主忘卻禮儀。
外面大廳說話的聲音不大,但能聽得清楚,但重耳的腦袋裡依然渾濁不堪,哪有心思去聽她們說什麼話,滿腦子都是弄玉嚶脣的味道,以及她那豐滿卻不失苗條,白皙誘人的絕世風姿。
他就這樣懵懵懂懂的站立着,像是癡了又或是在發呆,也不知過了多少時間,廳外傳來一道細小的聲音。
“公子!公主在‘臥雲亭’設宴接待歐陽倩一行,讓您馬上過去作陪。”
什麼?重耳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興奮的跑到大廳,一把抓住那個女衛的肩膀,搖晃道:“你沒說錯吧,是公主讓你來的嗎?你說清楚,再說一次。”
被搖晃得咧牙皺眉的女衛嚇得驚悸地瞪大雙目,本來公主私下吩咐她去臥室通知重耳時,她就有滿腔的疑問,是以喊叫公子時聲音都不敢大,沒想到一慣文雅的重耳公子形同瘋狂,她能不害怕嗎?
“哦!弄疼你了吧,別怕,慢慢說。”說着重耳鬆開雙手,但眼神卻依然迸發着異樣的色彩。
女衛微一遲疑,愣怯怯道:“是的,是公主親口吩咐我的。”
“哈哈!太好了!哈!”重耳終於喜形忘色的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