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盈秋水只覺得自己睡了好長時間,起身發現自己身上的厚厚的負重感和痠痛感已經完全沒有了。煙爐中焚的香味不魅不淡剛剛好,秋水赤着腳下了軟榻,才驚覺這個屋子都是用藍色佈置的。她很喜歡。

“秋水,你醒了麼?我是陸蕭。”“醒了。”盈秋水開口回到,才發現自己聲音是啞啞的,“那你整理一下我們再進。”我們?他也來了?“好的。”盈秋水簡單整理了一下,將房門打開。

“你可有感覺好些?你可睡了整整兩天。”“什麼?我睡了兩天?”那入門禮...“是啊,你怎麼了,一臉不情願?”“我...”盈秋水偷偷看向從進來一句話也沒說的淡春山,仙門規法極多也極嚴苛,像幻化子弟需在第二天進行仙門入門之禮。自己可倒好,一下子睡過去了,這可怎麼辦。

“先把這藥喝了吧。”陸蕭也是不知曉盈秋水在糾結什麼,“好,謝謝你了,陸蕭。”怎麼回事,不叫我陸仙人了?陸蕭心裡疑問道。盈秋水接過陸蕭遞來的藥,一口喝下去,陸蕭剛想開口就見盈秋水將藥全數喝了,“嗯,秋水啊,”“嗯?怎麼了麼?”盈秋水現在心裡只想着這入門之禮一事,“你不覺得嘴裡有些?”“嘴裡怎麼了?”盈秋水被這麼一問,頓覺嘴裡苦味蔓延開來,還有剌喉嚨的感覺。

“好苦。”陸蕭沒有忍住,想笑又覺得不好意思去笑,“秋水,這不怪我啊,我剛想提醒你,你就全部喝下去了,”“不怪你,不怪你,”秋水哪有功夫去品陸蕭話裡揶揄的意思,還在一本正經不讓陸蕭心裡有負擔,可是這藥是真的苦啊。

陸蕭被秋水這呆呆傻傻的樣子給逗笑了,正想拿出提前給她準備的蜜籽,“把這水喝了就沒事了。”淡春山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過來,遞給盈秋水一小盞水,“啊?這不就是白水麼,”盈秋水這回帶着點疑問,“這是聖冰之水,把它喝了,就不難受了。”

淡春山看着陸蕭,又開口,“你是極寒體制,剛纔的藥中有些極炎特性的,苦到不是問題,就怕你現在體質虛弱,會不適應。”“你給她準備的蜜籽也拿出來吧。”陸蕭沒想到淡春山會想的如此周到,“秋水把這蜜籽吃了。”

“仙門入門之禮你無需擔心,我和陸蕭已叫人幫你走過過場了。”“啊,哦,我知道了,謝謝聖人和陸仙人。”我什麼時候,不是你自己麼?陸蕭密語問淡春山,淡春山只是扭臉看了陸蕭一眼,並沒有要搭理陸蕭的意思。“嗯,把衣服換來就到前殿來吧。”“秋水,等你哦。”陸蕭賊兮兮的往秋水那湊,淡春山看了伸手提起陸蕭,“陸仙人腿腳這幾天有欠安好,我幫你。”什麼,我...

“你有沒有問道酸味,好酸好酸的,春山兄?”陸蕭就這麼被淡春山提出了秋水房間,“我剛配合的好吧?沒有質疑你,”“你剛說什麼酸?”顯然淡春山注意的並不在陸蕭配合自己,“我說你這醋罈子打翻了吧,我這跟人家秋水還隔着好遠呢,你直接把我提出來,還是這麼沒形象的提出來,”“胡鬧,什麼醋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