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
“有賊人!!!”
“快快快!!”
“是!!”
“必須得把賊人找出來!!”
原本靜寂的夜晚,但是一聲刺耳的哨聲卻打破了平靜,原本陷入黑暗的伊勢神宮瞬間燈火通明,無數人的腳步聲是如此的吵雜,他們爭相奔走,在大大小小的房屋內舉着武器四處亂竄
,每個人的臉上都帶着憤怒之極的表情,那咬牙切齒的樣子,讓人不禁懷疑下一刻要是某個罪魁禍首出現在他們面前,他們會毫不猶豫的張開嘴巴,猶如野獸一般撕咬着那個小偷。
就在半個小時前,伊勢神宮世代供奉着的霓虹三神器之一的八尺鏡被盜了,看守的人被擊暈倒在一旁,來換班的警衛看到當機立斷的吹響了哨子,於是整個伊勢神宮都亂起來了。
原本因爲東京的皇宮和名古屋的熱田神宮被盜而佈置了大量的警衛,但是卻毫無用處,原本爲了捕捉盜賊而佈下的天羅地網此刻更是一點作用都沒有,所有人猶如無頭蒼蠅一般在四處奔走,卻沒能抓到盜賊一根頭髮,甚至連盜賊的一片衣角都沒能看到,甚至有些佈下的陷阱還把某些冒失的警衛給困住了,這讓以爲抓住了盜賊而匆匆趕來的負責人愈加氣惱和煩躁。
“全都給我動起來!!!要是抓不住那個該死的老鼠!!你們都給我切腹謝罪!!!”
“嗨!!!”
氣急敗壞的怒吼聲響徹了天空,無數警衛打了一個激靈,更加賣命的去搜捕。可惜,這注定是無用功。
“抱歉抱歉。”距離伊勢神宮百米外的某棵樹上,對着遠處燈火通明的伊勢神宮,一個黑影有些歉意的雙手合十,低聲道歉着。
等說完之後,聽着哪怕是這麼遠都可以清晰聽見的吵雜聲,黑影縱身一躍,竄入了茂密的樹林,消失在茫茫樹海中。
——————————————————————————————————————————————————————————————————————————————————————————————————————————————————————————————————————————
昏暗的房間內只有電視在閃爍着光芒,淡淡的光芒向偌大的整個房間擴散。
“伊勢神宮發生被盜事件,距今已經發生了三起事件……”電視內的漂亮的女主持人輕皺着眉頭,訴說着近期發生的特大連環盜竊案,言語中充滿了憤怒,對於本國神器全部被某個小偷或者小偷團伙偷走十分的憤慨,言辭激烈,期間不乏指責政府的無能之語。
“果然,這個是正品,可是…”電視的對面,金色的身影舒服的坐在由高級真皮所包裹住的柔軟沙發上把玩着一面古老的銅鏡,他舉起銅鏡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將銅放在身前的茶几上,他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到了窗戶邊,一把拉開了窗簾,使得外界的陽光得以透入這個房間內。
阿釋密達搖了搖頭,這幾天他連續奔走名古屋市內的熱田神宮,東京的皇宮,還有三重縣的伊勢神宮將霓虹代代相傳的三神器給拿到了手,不過結果很令他失望,三神器中的天叢雲劍和八尺瓊勾玉是後人製造的贗品並不是原本的,裡面雖然也蘊含着信仰之力,但是對於阿釋密達來說,還是太少了。不過八尺鏡是真品這件事情還是令阿釋密達略感欣慰。
將那三個所謂的‘神器’中的信仰之力抽乾後,它們也變成了普通的物品,不再擁有永不損壞的特質,隨着時間的推移,它們也將會腐朽。
感覺到體內的此世之惡減少了百分之一左右的分量,阿釋密達緩緩呼出一口氣,目前看來,自己的進展還是相當順利的,等把霓虹國內的所有古物都盜出來抽走信仰之力後,自己在出發往其他地方吧。
“鐺鐺~~”
忽然,門被敲響了,阿釋密達大手一揮將放置在桌子上的‘前’三神器收回自己的儲物空間。
“請進。”等收拾完之後,阿釋密達才柔聲對門外喊了一聲。
“咔~~”
“客人,這是您點的午餐。”酒店侍應生恭敬的推開門,他擡起頭,看到那站在窗口全身沐浴在陽光之下而更顯耀眼的身姿,一陣失神,好一會才反應過來,連忙推着小推車走向房間內的小餐桌上,殷勤的擺放好餐具和食物。
“謝謝。”阿釋密達笑了笑,隨手從西裝的領口裡面抽出一張綠油油的布里塔尼亞幣放在了小推車上。
“!!”侍應生看到小推車的鈔票立刻瞪大了眼睛,這可是布里塔尼亞幣啊,比他們的日元值錢多了,哪怕這錢幣的面額只是兩個零,但是這一張差不多抵得上自己一個月的工資了!!果然,自己搶下爲這位客人送餐的工作是正確的!!侍應生心中喜滋滋的想着。
“請問,這個城市有什麼古老的神社或者其他什麼古老的建築?”阿釋密達從窗邊走回沙發上,他慵懶的將自己全身的重量都陷了沙發,看着正在忙來忙着的侍應生問道。
阿釋密達之所以這麼問,而不是散發感知去尋找,是因爲他現在已經不能像之前那樣大範圍散步自己的感知了,之前那一次他已經被此世的‘神’警告了,‘神’再一次要求他不準運用超於常人太多的力量,當然,要是有人冒犯了他的神威,他可以自行處置,‘神’只是請求他進行神罰的時候不要傷及無辜和破壞周邊的環境。
出於自己現在是在別人的地盤,在不侵犯自己底線的情況要遵守人家規矩的自覺,阿釋密達還是答應了。
不夠這樣就導致阿釋密達做事情有些束手束腳的,不能動用過多的力量,阿釋密達現在運用的更多的還是自己那已經無法用言語形容的身體素質和技巧。
“誒?!古老的神社麼?”侍應生連忙停下手上的動作,面對出手這麼闊綽的大金主,自己回答的好的話,肯定還會有更多小費的,他沉吟了一會,有些遲疑的說道:“我們這裡好像的確有那麼一個古老的神社,好像叫什麼守矢神社……不過那裡聽說人際凋零,幾乎沒什麼人去參拜了,神社內只剩下一個神官在苦苦支撐。”
“守矢神社麼?”阿釋密達沉吟了一會,然後再次抽出一張鈔票放在了餐車上,在侍應生驚喜的目光中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雖然有些不甘心還想要更多的小費,但是侍應生還是很快的收拾好東西,對着阿釋密達恭敬的行了一禮,然後推着小推車離開了。
“真沒想到居然還能碰上熟人啊。”阿釋密達拿起桌子上的高腳杯,輕輕的搖了搖,酒杯內猩紅的酒液照映出了阿釋密達的表情,那是頗感興趣的表情。
他舉起酒杯一飲而盡,腦海中開始迴響着那一大一小,那個聲音成熟,行事卻猶如孩子般魯莽、橫衝直撞。以及聲音稚嫩,言語中卻充滿了長者智慧,行事謀定而後動,爲人睿智(腹黑)的某兩個算是熟識的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