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事殿帶着五百修士在仙源山西區以鐵血手段展開調查,一個月的時間裡斬首上百修士,囚禁數百,弄得西區人心惶惶,黑市宣佈關張,什麼時候舞央宮走了再開始交易。
當然舞央宮也不敢一味胡來,殺的都是小門派弟子或者沒有勢力的散修,像萬花谷無極門那樣的名門弟子,頂多是拘禁幾天,審訊一番就算了。
歷時幾個月的調查,執事殿的人回來了。帶回的結果令人震驚,舞央宮駐地的兇手是被聖殿下了一級通緝令的龍逍遙!
對這個結果坎門長老道心最爲首肯,龍逍遙經常流竄於仙源山西區,也只有他那種人不在乎什麼名門大派的尊嚴,不過是想殺就殺了。
經過這件事之後,蠻牛的日子更不好過了,作爲蘇沐的好友,從仙源山回來進入偏院,偏院弟子就一直欺負他,以前他都忍着,但是好友的死令他整天怒氣衝衝,誰欺負他他就跟誰打,顯然的是,他越反抗,挨的揍越多。
身在坤門的小珊瑚也好不到哪兒去,雖然沒有人欺負她,但是這麼多天過去,蘇沐如果沒死也該回來了,可是根本杳無音信,她整天悶悶不樂,和蘇沐雖然沒有很深的感情,頂多就是說得過去的朋友,但終究是她第一個在意並且敬佩的人,原本還打算以後跟着他混天下呢……
眼看又是數月過去,三年之期將近,蘇沐即便活着,執事殿也要將他除名了。
也就是說他活着或者死了,她都很難見到他了。
苗月眉這些天很少和她在一起,因爲薛冰琴出關了,三榜比武就要開始了,她現在出關,明顯就是爲此。
每一門弟子都在爲比武準備着。
蠻牛也很認真,爲了勤修苦練,他只能躲在菜鳥營的練武場,躲避那些成天毆打他的偏院弟子。
他的戰兵已經一人高了,古銅色的鎧甲上在陽光照耀下熠熠生輝,精神抖擻,無數次的重複着盾擊術。
他一年前就已經是劍狂了,也不再執着於修煉戰兵術,畢竟當初根本沒料到自己能進階這麼快,戰兵術已經不能滿足他了,所以一邊鍛鍊戰兵,一邊修煉別的劍法。
“蠻牛,找你半天了!原來躲到這裡來了!”
練武場頃刻間出現了六個偏院弟子,個個面色不善,嚇得菜鳥們趕緊躲避。
“你們就會仗着人多勢衆,有本事跟我單打獨鬥!”
蠻牛胸口起伏,躲到這裡他們都不放過,不由大聲喝道。
“蠻牛,其實你又何必那麼固執呢,當初蘇沐害得大家輸了個傾家蕩產,這口氣還沒出他就死了,你說不找你找誰?大家也不是針對你,就是圖個樂子,只要你大罵蘇沐三聲,我保證,至少十天半月沒人會找你麻煩。”
一個劍狂後期的偏院弟子走過來,他拿着一把晶瑩剔透的玉扇,和善的笑道。
“蘇沐已經死了,誰再敢提他我跟誰拼命!”
蠻牛對蘇沐心懷感激,欺負他可以,但是有人侮辱蘇沐的話,他是絕不容忍的。
“給你臉不要臉!”
玉扇男子猛地變臉,兇狠的打了蠻牛一巴掌。
“蠻牛,前面就是山崖,你要是不聽話,就把你吊在那裡三天三夜,我就不信你不屈服。”
“這主意不錯,先吊他三天再說。”
“來,動手!”
幾人說幹就幹,祭出氣劍威脅着蠻牛,拿出繩子就要綁他。
蠻牛也是有血性的人,當即就祭劍反抗,但是這六人都是劍狂,每個人都比他修爲高強,劍法比他精妙,三兩下就將他的氣劍逼退,戰兵出其不意傷了一人,最後也被砍得七零八落。
偏巧傷的那人正是修爲最高的玉扇男子,他身爲這羣人的領頭者,別人都好好的,自己卻受了傷,面子上下不來,臉上一紅,擦去嘴角的血跡,衝着蠻牛兜頭兜臉抽了一頓耳光,喝道:“你還敢偷襲老子!”
“別給自己臉上貼金,戰兵正面攻你也叫偷襲?”
蠻牛被打得鼻青臉腫,不過這跟平時比都不算什麼,他也習慣了,看着玉扇弟子受傷,大爲痛快的回道。
“好,你想玩是吧?脫光他的衣服,吊在懸崖沒人看見便宜他了,就掛在那棵樹上!”
玉扇弟子指着當年慶世風被蘇沐差點吊死的那棵樹上,眼冒兇光的吼道。
“這主意更好!”
幾人對望一眼,一齊哈哈大笑。
蠻牛怎麼說也是粗實大膀的七尺大漢,哪裡受得了這種羞辱,眼看衣服被扒了一半,氣的破口大罵:“我草你祖宗!”
“住手!”
一聲嬌叱喝止了衆人,小珊瑚俏臉含煞的跑了過來,見蠻牛被人欺負,握着小拳頭尖聲叫道。
“小丫頭,你也想被吊起來嗎?”
玉扇弟子神情淫邪的上下打量着她。
“你們不要太過分!蠻牛有沒有得罪過你們,爲何天天欺負他!”
小珊瑚推開他們,把蠻牛往後拖了數米,伸出雙手攔在他身前。
蠻牛卻大爲驚慌,拉着小珊瑚讓她走:“跟你說過不要來坎門,他們都是**,你快走!”
但他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小珊瑚非但不走,反倒立刻動起手來。
她雖有劍,卻很少用劍,一上來就使出看家本領,兩個水球炸出無數水花,有的變成小刀,有的變成長劍,有的像珊瑚,有的像海帶,不管像什麼,前端都鋒利如刀。
六人頓時被打得狼狽不堪,雖是抵禦了下來,每個人或多或少也都被水柱擊中,如同蜜蜂刺咬一般火辣辣的疼。
但是雙拳難敵四手,她的水咒再精妙也贏不了六個劍狂,很快就被壓制得無力招架,虛疲的跌坐在地。
“你快走吧!以後不要來坎門了!”
蠻牛被人踩在地上,虎目含淚,捶着青石地板大吼大叫,他只是害怕看到因爲他使得小珊瑚受連累。
“我不走!蘇沐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欺負你就是欺負我!”
小珊瑚欠欠身子,兩手一撐站起來,她頭髮凌亂,氣血上涌,臉色漲紅,怒氣噴薄的瞪着眼睛,平時溫婉可愛的樣子全然不見,像只要拼命的花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