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神策叛將無鹽匪寨寨主龐虎文?”
那天策領軍將領年約三十,身形魁梧,手持長槍,雙眼凝視着龐虎文。
“不錯!正是龐某!你又是何人?”
那將領也不搭話,從懷中取出一道錦帛。
雙手展開——
“查:神策軍昭武校尉龐虎文偷攜高級軍陣叛逃,嘯聚匪寨、私練軍陣、毀壞地脈,意圖禍亂江山!奉天策上將令——殺!”
天策將領神情嚴肅,朗聲宣讀完將領。
手中長槍一揮,身後天策軍士氣勢陡升。
刀槍齊鳴、鎧甲陣陣。
一股無形的氣勢瞬間鋪開。
天策軍陣——九襄地玄陣。
“毀壞地脈?哼!你們果然是衝着那靈穴來的……”
龐虎文此時自然也不會去分辨什麼陣法並非他所盜,知道無法倖免,
同樣大喝一聲,“陣起!”
龐身後神武龍驤陣同樣發動,兩大軍陣氣場碰撞在一起,發出陣陣悶響聲。
“哼!有形無意、有體無魂,這神武龍驤陣也是神策軍高級陣法,卻被你擺成這個樣子。”
那天策將領看着和己方軍陣齊名的神策軍大陣被一羣水匪操練的亂七八糟,忍不住心頭火起,“這軍之重器居然被你們這些土匪如此糟蹋!”
“大言不慚!若是那天槍楊寧到此,我也就束手就擒了,你不過一流修爲而已,也敢如此狂妄指摘……”
龐虎文冷哼一聲,視線陰冷,“小心陰溝裡翻船,天策精銳今天喪在我這匪窩裡。”
“憑你也配楊將軍親來!”
天策將領長槍斜指龐虎文……
“行如風疾、勢如林密、殺如火掠!”
“風!風!風!”
“林!林!林!”
“火!火!火!”
天策將領每吼一聲,身後士兵就做出響應,軍陣氣場亦隨之附加增益。
九襄地玄陣本就是以攻擊著稱的進攻型陣法,再添入風、林、火三種精氣神,軍士攻擊力再度提高,瞬間氣勢如虹。
“好膽!”
龐虎文握着長槍的手都在激動的顫抖,“居然敢如此小看我!”
他剛纔口中雖然強硬,心裡也知道今天恐怕要完。
無鹽寨雖然有三千人,是天策軍士的六倍,但整體實力參差不齊,二流修爲的高手還不足對方十分之一。
再加上軍陣陣法運用肯定不如對方嫺熟,落敗是肯定的事。
可是他認爲有軍陣在,就是拼死也能磕出對方几個傷疤。
萬沒想到這天策將領居然直接用出了風、林、火陣勢。
徐如林和掠如火也就罷了,那疾如風可是快速行軍陣勢,多用於騎兵作戰或着雙方實力差距大的對陣。
如今那天策將領居然敢對着他的神武龍驤陣擺出疾如風陣勢,要麼是不計損失,要麼就是完全沒把他放在眼裡。
龐虎文曾經也是軍隊將領,如何能忍受這種侮辱。
“不動如山!”
龐虎文長槍一橫,神武龍驤陣氣場頓時沉凝,三千嘍囉陣勢一變,一股如山嶽般穩固的氣勢從軍陣中散發出來。
“看我不殺的你家天策上將心如滴血!”
這次神武龍驤陣擺出的不動如山式,比上次對戰燕小七時更加堅固,更加沉穩,軍陣凝成的氣勢彷如一座真正的大山擺在那裡。
除了因爲現在山谷天地之中靈氣濃郁外,那些佈陣嘍囉的實力和精氣神也遠比前一次要強得多。
“火!”
天策將領長槍沖天,軍陣氣勢如烈焰般捲起。
隨着長槍往下一壓,那猛烈如火的氣勢狠狠撞在神武龍驤陣上。
那龐虎文的不動如山陣式直接被破,氣勢崩毀碎裂、氣場不復存在。
“怎麼可能!?”
龐虎文面色劇變,心中駭如膽裂。
“井底之蛙,也敢言勇!”
天策將領長槍一展,“殺!”
“殺!殺!殺!”
聲貫雲霄,氣勢如虹。
天策士兵如旋風一樣衝向無鹽寨陣勢。
鮮紅的戰袍如同真正的烈火一樣,所過之處摧枯拉朽。
軍士之間、小隊之間攻守相助,互爲犄角,人數雖不多,卻猶如一眼望不到邊的密林一樣黑壓壓一片。
那天策將領直接衝向了龐虎文,挾着無匹的威勢,再有陣法氣場加身,槍法展開如同一條索命的巨龍,只不過十數招,比他還要高一個境界的龐虎文就被擊殺當場。
軍陣氣場被破,主將被殺,無鹽寨嘍囉頓時變成一盤散沙,宛如待宰的羣羊。
恐懼慌亂之下,開始四散逃跑。
那天策將領手一揮,五百軍士立即散成數十小隊。
圍、追、堵、截、殺。
分工明確,配合默契。
腰間刀、背上弓、手中槍,各般兵器齊出。
無論是久經戰陣、面容剛毅的老兵,還是臉色稚嫩、初出茅廬的新銳,在將令之下皆是殺伐果斷。
短短半個時辰,那三千無鹽寨水匪嘍囉就被斬殺一空,無一逃脫。
“鐵血鑄就磐石軀,長槍永守大唐魂!”
天策將領,舉起長槍,嘶聲大吼!
“鐵血鑄就磐石軀,長槍永守大唐魂!”
長槍頓地,吼聲傳雲霄。
無鹽寨營房後,剛剛修煉完畢正在那裡偷瞧的李衍看的目瞪口呆……
“我了個去!這世界的天策府這麼猛的嗎?能擋住燕小七的龐虎文被一個天策小將這麼輕易就幹掉了?惹不起,惹不起!”
看到戰鬥居然這麼快就結束,李衍也有些替施維舒可惜。
正準備回去叫醒師侄孫趕緊溜掉,突然一個人匆匆跑了進來。
李衍定睛一看,居然是無鹽寨頭領羅翼。
那羅翼是無鹽寨僅存的頭領,並沒有參與擺設軍陣,在兩邊戰鬥的時候一直在打醬油。
從龐虎文身死開始,他就知道完了,一直在想辦法要逃出去,可惜都沒找到機會。
別看他現在已經是一流修爲了,敢在天策軍面前露面,那也逃不過一個死字。
最後無奈只得躲入這谷底深處,想要提前找出靈氣的秘密,當做保命之物。
只是當他來到谷底的時候卻赫然發現,那已經濃郁成霧的靈氣竟然消失了好多,而在那石臺中間居然還有一個人在打坐修煉。
至於那飛禽走獸就被他無視了——如果沒有這些傢伙才奇怪。
顧不得細想,舉起鋼叉就衝石臺上那人叉過去,剛入一流的內氣毫無保留用出,再加上身邊靈氣濃厚,這一叉竟叉出了一道火紅色流光,堪比資深一流初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