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孩子

純爺們與巧媳婦 / 60孩子/看書閣

這個孩子的到來,使得向家袁家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首先便是向母。向嘉丞辦事一向穩妥,近乎悲觀了,他總是要等事情完全塵埃落定,纔會慢慢地跟別人說。所以,向母一丁點都不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當她看到小豆丁時,一下子傻了,瞧瞧孩子,再瞧瞧向嘉丞,顫着聲問:“你,你說這是誰?……”

“這是我兒子。”向嘉丞微笑,“媽你看,像我不?”

“你兒子?他媽是誰呀?”向母不愧是做過領導的,立刻抓住問題的核心。

向嘉丞有點赧然:“是代孕,在M國找的,身體很健康。”

“你,你怎麼能這樣啊。”向母唉聲嘆氣,滿臉的不贊同,“這像什麼話?要是孩子長大了,問起來自己媽媽是誰,你怎麼回答呀?你呀,辦事一點也不靠譜!”她嘴上數落,胳膊一伸,卻把孩子抱過來了,難以掩飾脣邊的笑容,仔細端詳,“像,真像,和你小時候一模一樣。”

向嘉丞和袁一諾對視一眼,都沒說話。其實像不像的,不但向嘉丞,就是向母也沒啥發言權。向嘉丞剛過百天她就回城了,根本沒帶多長時間。可向母的興奮和激動是實實在在的,她摟着孩子,摸着小東西柔軟的小手,心裡又是酸楚又是歡愉,一轉身走進屋子裡,站在丈夫的遺像前,低聲道:“老向啊,你看看,嘉丞有兒子了,這是你孫子……”說到後來哽咽不能成聲,眼淚簌簌而下。

向嘉丞忙走過去,輕輕攬住母親的肩膀:“媽……”

袁母過來打圓場:“向老師別哭,這是好事啊,向家有後了,你該高興纔對。”

向母忍着淚,含笑道:“我高興,我高興。”

大家正感慨萬千,身後傳來小核桃軟軟糯糯的聲音:“爸爸,這是誰呀?”

袁一諾抱起小核桃:“這是你弟弟,長得漂亮不?”

小丫頭把嘴一撅,把頭一撇:“我纔不要弟弟,你們都喜歡弟弟,不喜歡我了。”敢情是見所有人都圍着小寶寶轉,心裡不樂意了,要知道以前可是隻有她纔是大家的心肝寶貝啊。

袁父呵呵笑:“爺爺喜歡你,大家都喜歡你,最喜歡小核桃了。”

還沒等小丫頭氣兒順過來,那邊小傢伙不知怎麼“哇——”地一聲大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小臉漲得通紅。//唬得向母連聲問道:“怎麼了,怎麼了這是?哪兒不舒服啊?”

袁母湊前瞧瞧:“呦,尿了。”

大家齊聲笑起來,手忙腳亂地給孩子換紙尿褲。

孩子就是希望,就是寄託,就是感情的紐帶。沒有任何一件事,能比添人進口更令一個家庭更加和諧和愉快的了。即使疲憊、辛苦,也是心甘情願的,任勞任怨的。

尤其是向母,這個孩子簡直成了她生命中的陽光,於是天也藍了、雲也白了、空氣也清新了,連冬天的雪,都是純淨美好的。她腳不沾地地忙前忙後,渾身有使不完的勁兒,眩暈症也沒了,血壓也平穩了。眼睛裡只有孫子、孫子、孫子。

童牀、搖籃、小褥子小被子、小衣服小褲子、紙尿褲奶瓶子,什麼都是玲瓏可愛的,什麼都是藍黃粉嫩的,什麼東西都能讓人打心眼裡笑出聲來。

向嘉丞給孩子起名叫“向念祖”,意思是懷念自己的父親。可向母卻說什麼都不同意,她怕丈夫悲慘的命運,會給孩子帶來莫名的陰影。在這方面,老人迷信而又固執,到底還是花錢求人,選了一個各方面意頭極好的名字,叫“向宜霖”,這孩子命中缺木,算是在名字上補齊了。

大名母親拿主意,小名叫什麼倒讓向嘉丞費了一番腦筋。把能想到的可愛又童趣的疊詞想了個遍,捧着字典靠着門邊,挨個問袁一諾:“豆豆?”

“太俗。”

“晨晨?”

“太土。”

“要不就叫霖霖。”

“聽着像女孩名。”

“嗯……球球?”

袁一諾瞅了他一眼:“樓下老趙家的波斯貓,就叫球球。”

向嘉丞“砰”地合上厚厚的新華字典,忿忿地盯着袁一諾:“那你起。”

袁一諾仰着頭擰眉皺鼻地尋思了半天,眨巴眨巴眼睛:“狗剩子。”

“你滾!”向嘉丞笑罵,“你纔是狗。”

“哎呀。”袁一諾不耐煩了,“不就是個名字嗎,關鍵要好記要說,我閨女叫小核桃,這就不錯,聽着多順耳。”

“那是你正吃核桃,隨便起的。”

“那你也可以隨便起嘛。”袁一諾低頭瞅瞅自己切的細細的土豆絲,“就叫土豆子吧,J名好養活。”

於是,向宜霖小名就叫土豆子了。

小土豆子一點都不知道自己對這羣大人們意味着什麼,每天除了吃就是睡,不痛快了就哭。他特別愛哭,動不動就嚎一嗓子,偏偏嗓門還挺大。特別是晚上,總也睡不好,放下就哭,就讓人抱在懷裡。

前兩天向母還能堅持住,第三天就受不了了,太累,雖然也想帶,但是有心無力。向嘉丞提出僱個保姆,袁一諾想了想,說:“這樣吧,乾脆讓媽跟咱們一起住去。這邊離得太遠,媽身體不好,我爸我媽還得帶着小核桃,照顧不過來。”

向母覺得跟他們倆住在一起有點彆扭,可猶豫一下,還是答應了。於是一家三口,帶着孩子,浩浩蕩蕩地搬回了向嘉丞和袁一諾那處180平米的房子。

有孩子就意味着責任,意味着付出和奉獻。兩個人在母親搬來之前,徹徹底底把屋子收拾一通,不適宜擺放的全部收起來,不適宜露面的就得隱藏好。向嘉丞往箱子裡拾掇那些Q趣衣服的時候,袁一諾還覺得挺遺憾。他長長地嘆息一聲,道:“這下完了,估計別說每週二,就是每月,都夠嗆能玩一回。”

“那沒辦法。”向嘉丞抖落起一件豹紋色的緊身皮衣,“有取就得有舍。對了——”他一轉身,對上袁一諾的眼睛,“我警告你啊,把那些小毛病都收起來,別當着我媽面動手動腳的,我怕她受不了。”

袁一諾摸摸下巴,壞笑道:“什麼叫動手動腳?我咋就不明白呢?”

“明不明白自己清楚。”向嘉丞不搭理他,一本正經地拎着暗紅色的丁字褲,“反正你收斂點就對了。”

大獅子雙臂抱在胸前,仰頭打個乾乾巴巴的哈哈:“我就怕某些人,控制不住自己,Y求不滿,主動求H,那可就說不準嘍。”正說着,眼前忽地一暗。他手快一抓,正是剛纔還在向嘉丞手裡的那條丁字褲,軟綿綿地耷拉下來。

大獅子一回頭,向嘉丞已經欺身上前,捧住他的臉,深深吻下去。兩人都有些動Q,鼻尖蹭着鼻尖,彼此眼中波濤洶涌,呼哧呼哧直喘氣。向嘉丞探出舌尖,沿着袁一諾棱角分明的脣線舔了一圈,濡溼溫潤的感覺讓大獅子一股熱氣直衝到頭頂,雙手用力掐住向嘉丞的腰。

向嘉丞從眼角斜睨着他,帶着幾分媚意,修長的手指在袁一諾的胸前流連,慢慢解開一顆鈕釦,繞一繞又解開一顆。另一隻手握住袁一諾的,按向自己的TUN縫中,低低地道:“我現在就有點癢……”

大獅子眼睛都綠了,嗷一嗓子直接把向嘉丞撲到,痛痛快快裡裡外外吃個過癮。

向嘉丞回到製衣店,正是兩個星期之後。丹丹一看見他,就把他留下的手機取了出來,道:“向哥,那位左先生找你好長時間了。”

“哦?”向嘉丞一挑眉,“他來過?”

“是啊,你剛走的第二天,他就來了。我說你出去進修,行蹤不定,他又開始打電話,我一見是他的名字,也沒接。”小姑娘雖說不太瞭解向嘉丞和左天之間的關係,但多多少少也能看出來那麼一點。她特討厭這種跟年皮糖似的沒羞沒臊的人,也就不愛搭理左天。

向嘉丞一笑,衝着丹丹點點頭:“做得很對,這兩天辛苦你了。”

丹丹得到老闆表揚,很是開心,抿嘴笑道:“反正你回來就好啦,這半個月,我們都跟沒有主心骨似的。”

“晚上安排一下,我請大家吃飯。”

“還要唱歌。”小姑娘順杆爬。

向嘉丞只好道:“好,還唱歌。”

丹丹一聲歡呼,跑出去通報好消息。向嘉丞坐在辦公椅上,看來電顯示。前幾天左天打得最爲緊密,後來又淡下來,但一天也有兩三個。過了一個多星期,又緊密起來,想必他家老爺子得到消息,就是在這個階段趕回來的。向嘉丞暗自冷笑一下,沉吟片刻,給左天打了個電話:“聽說你急着找我嗎?太不好意思了,臨時決定去S國進修,沒有及時告訴你。“

左天嘆了口氣,聲音疲憊而倦怠,還帶着幾分愧疚,他低低地道:“嘉丞,你出來一下好嗎?我有事情和你說。”語氣近乎哀求了。他從未這樣跟向嘉丞說過話,以往都是頗帶優越感的,有一種高高在上的腔調。

“好。”向嘉丞一口應允,“我看,還是上次那個茶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