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沉得住氣,是我打算破罐子破摔,在你面前做最真實的自己,不好嗎?”我隨手將門關上。頂着帳篷來到沙發坐下來,看了眼蘇紫寒,沒想到那妞兒正在偷看我下面,被我發現後。慌忙地將視線挪開,臉色也微微變紅了。
“是不是很大。”
“什麼?”蘇紫寒沒反應過來。
我揉了下惺忪的睡眼,“沒什麼,我知道你心裡肯定在驚歎很大。”
蘇紫寒依然不解。來到這邊坐下來,瞅了我一眼:“你今天怎麼了,總感覺你怪怪的,問的問題都莫名其妙。”
我指了指下面的帳篷,“我說的是它,我兄弟,你的明白?”
蘇紫寒氣急敗壞地將靠枕砸在我身上,“人活臉樹活皮,你這種沒臉沒皮的人真不多見!”
“要是我這樣的男人一抓一大把的話,你也不會愛上我吧。”我嘿嘿一笑,小心翼翼地握住蘇紫寒的涼冰冰的手,說:“沒想到昨晚的事情傳得那麼快,你都知道了。”
讓我慶幸的是,蘇紫寒並沒有將手抽回去,不過臉色卻有些不自然,“不是我的消息靈通,是冉陌語打電話告訴我的,她讓我勸你去給袁胡哲道歉,不然的話,這件事恐怕不好收場。”
正如我所料,冉陌語還有用我的地方,所以她不會讓袁胡泉這麼快就玩死我,肯定會幫我想辦法補救。但讓我給袁胡哲道歉,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我說:“反正我不會給他道歉,他有什麼招數儘管試出來,我接招便是。”
“能屈能伸方爲大丈夫,爲了白虎幫的發展,你給袁胡哲低頭又怎麼了。你要是這次能低頭的話,我反而會高看你一眼。”
“冉陌語昨晚給我打過電話,她當時說,就算我向袁胡泉低頭,他也不一定就會放過我。既然明知道是希望渺茫,我又何必要給他低三下四。還有,昨晚那件事情,本來就是袁胡哲錯在先,他打了秦軍,我肯定要幫秦軍還回去,被打還忍氣吞聲,就算白虎幫來安市,又有誰能瞧得起他們?”
蘇蘇紫寒皺起眉頭說:“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你總得往長遠考慮吧,你倒是沒事,隨時能拍拍屁股走人,但秦軍他們怎麼辦,你不在安市,袁胡泉肯定要向他們發難。”
我說再讓我考慮下。
蘇紫寒一巴掌拍在我大腿上,“別考慮了,穿衣服去,等會我陪你去見袁胡泉。”
後來冉陌語打來電話說,爲讓曾無雙不起疑心,她最近不會露面,黑龍會的人都不知道她已經返回安市,就連冉大炮現在都被矇在鼓裡的。所以找袁胡泉兄弟道歉這件事,還得找曾無雙幫忙。於是掛了電話,我就給曾無雙打過去,讓她安排我和袁胡泉兄弟見面。
曾無雙對付冉陌語這件事,想必也不是三兩天的念頭,而是已經醞釀很久了。所謂的醞釀,其實就是在黑龍會打通人脈關係,她畢竟是冉大炮的乾女兒,這就是很好的優勢。換句話說,如今曾無雙在黑龍會,應該收買了不少人心,有了自己的小股勢力。
所以,曾無雙安排我和袁胡泉見面,應該不是難事。曾無雙稍微考慮下,便答應下來,帶我登門道歉。我和蘇紫寒吃了早飯出來,我想了想說:“你還是不要跟我去了,有冉陌語在背後操控,我不會出事情。而且你家就在安市,如果這件事處理不好的話,我怕你們家會被牽連。”
蘇紫寒說:“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我知道你們蘇家在安市肯定也是很有地位的,袁胡泉都得對你禮讓三分,但有道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就怕袁胡泉玩陰的。”我握住蘇紫寒的小手,拍拍手背說:“聽話,你先回去吧,我這邊完了就聯繫你。”
坐在車裡,蘇紫寒到沒有把手抽回去,想了想點點頭:“還是記住我給你說的那些話,大丈夫能屈能伸,低個頭沒什麼,別意氣用事。到時候我就在附近,如果遇到緊急情況的話,就給我打電話……你和趙婕還有聯繫?”
臥槽,這娘們兒怎麼冷不丁跳到趙婕身上了,我當時就是一愣,“沒……沒有啊,她這學期轉校了,好像就在安市。”
蘇紫寒說她剛回安市那天,易浩然就給她打電話說到我和易浩天的事情,名義上是爲那天的事情,借蘇紫寒的嘴向我道歉,但實質上是在打聽我和趙婕的關係。因爲,易浩天已經察覺到我和趙婕的關係,不是同學那麼簡單。
“那用不用我幫你打聽下趙婕在那所學校上學呢?”
看到蘇紫寒的臉色不對,我急忙搖頭說:“不用不用了,我和趙婕已經沒聯繫,打聽她在哪又有什麼意義呢。”
蘇紫寒揚了揚眉:“說的好無奈啊,看來你對趙婕還沒死心呢。”
我說沒有的事情。
蘇紫寒說:“我把籌劃說在前頭,如果我發現你和其他女人還有聯繫,我會馬上離開你。我很認真,沒跟你開玩笑,你自己要想清楚。”
“……”我下意識鬆開蘇紫寒的手,到嘴邊的話又咽回肚子。本來想現在就跟她坦白,但我始終都說不出口。
曾無雙找到我的時候,已經到了下午兩點,坐上車我遞給她一支菸,“袁胡泉在什麼地方?”
曾無雙伸手擋開,“我不喜歡抽男士煙。剛纔我給他打過電話了,他就在昨晚的9酒吧……”說到這裡停頓下來,嚴肅地看了眼我,接着又說:“事先聲明,我只是負責安排你跟他見面,至於他們接不接受,或者會不會藉此機會教訓你,都跟我沒關係,我更不會插手。袁胡泉在安陽混得不錯,我不想因爲你得罪他,畢竟我以後還想讓他爲我所用。”
我本來就沒指望曾無雙幫我,所以聽到這些話的時候,我依然心平氣和。連續吸了幾口煙,我笑着說:“你實話告訴我,是不是冉大炮很多手下都成你的人了,你咋收買他們,是不是靠色-誘?”
“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對女人的身體感興趣,但每個人都是有弱點的,只要找到他們的弱點再加以利用,想收買他們不難。就比如你愛錢,我給你錢你就會幫我做事,道理是一樣的。”
我擺手說:“你錯了,我不僅愛錢,也愛女人的身體。”
“那當時我誘惑你的時候,你怎麼沒有感覺呢,是我姿色不夠?”
“不是。是你這樣的女人,我他媽不敢玩,不然我最終會死在你身上。”跟曾無雙接觸的時間越久,我越發現這個女人不簡單,當初第一眼看見她的時候,我完全被她迷惑了,以爲她只是個藉助冉大炮的實力,狗仗人勢的女人。
後來我才發現,曾無雙不僅是個極其有野心的女人,而且她的才華能撐得起她的野心。忽然間,我又擔心起來了,曾無雙和冉陌語,誰纔是最後的贏家。原先在我看來,她倆這場較量,曾無雙毫無勝算,但現在她完全敲碎我以前的看法。
所以,我不能把全部賭注都押在冉陌語身上,不然等待我的很有可能就是萬丈深淵。不過曾無雙越有能力,這場較量才越精彩,越有看頭。同時,對白虎幫的發展也是極有好處的。
曾無雙邊開車邊說:“你他媽明顯是嫌棄我心理變態,不過老孃伺候別人的技術也不差,想不想試試,包你爽翻天。”
“得了吧,我無福消受。”我滿身雞皮疙瘩,“你到現在也沒告訴我,那個袁胡泉到底有多大能力,你應該讓我心裡有個底。”
“還記得上次我們在酒吧遇到的那個張騰嗎?那傢伙是乾爹手裡三大勢力之一的頭頭,張騰手裡同樣握着一股勢力,雖然比起張騰還有些遜色,但誰都不敢小覷他的實力。乾爹跟別人不同,他喜歡用有能力的年輕人,他經常說,黑-道終究是年輕人的戰場,老了就不要再參合了。”
老了就不要再參合了?
我說:“聽你這麼說,冉大炮是想退位了吧?難怪你會在這個節骨眼上,選擇對冉陌語動手。”
“我等這一天,已經足足三年了,也做了三年的準備,我決不能失敗。”
“那你萬一失敗了呢?”
“失敗就是死,因爲乾爹絕不會原諒我殺冉陌語。”
我咂咂嘴,真不知道說什麼好。時間不長,我們就來到了9酒吧停車場,下了車曾無雙又很不放心地叮囑我,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都不要犯渾,也不要將她拉下水。
我和曾無雙剛走進酒吧,就看到不遠處的沙發上坐着倆人,一個是面部依然腫脹的袁胡哲,他身邊那個男人三十來歲,個頭矮小留着板寸,下巴鬍子拉碴,翹着二郎腿,面部沒有任何表情。想必他就是袁胡哲的哥哥,袁胡泉。
“陳陽,你他媽還敢過來,我弄死你!”看到我,袁胡哲的雙眼立即噴火,噌旳一下從沙發上蹦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