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履元想的和實際情況相差很多,畢竟步兵師出2個團,騎兵出2個團,對於指揮來說非常的不協調,畢竟來自不同的部隊。
最後在韓孝基居理以爭下,任務有騎兵一師執行,因爲步兵一師負責保衛歸化城實在離不開。
攜帶的東西很多,最重要的東西就是被服和糧食,其次纔是肉,鹽。至於圓盤犁,全套農具帶上百來套,做做樣子就好,因爲這些東西實在太重了。
爲了速度,沒有攜帶車輛,而是騎兵一人雙馬,一匹馬騎,一匹馬馱。
騎一師很快靠近參合口,3萬多匹戰馬在接近荒的草原上奔馳,揚起漫天的塵土,聲震十里。
參合口派出來的斥候看到這個情況,以爲是瀋陽軍隊要攻打參合口,連滾帶爬的回到參合口報告。
沒有多少時間,參合口的狼煙升起,然後兩邊長城上的烽火墩迅速點燃了狼煙,一個接着一個,在山尖的烽火臺點起,傳向遠方。
韓孝基看到狼煙,有點恍惚,他是好多年沒有看到了,而且看到的時候,他都是在城牆上的。而現在,自己卻是在城牆下,準確的說,這狼煙是防他的!
李傑騎馬來到韓孝基身邊問道:“怎麼回事?他們點起了狼煙,把我們看成了突厥人麼?”
韓孝基搖頭說道:“他們防的就是我們!”
李傑張大嘴巴說道:“什麼?防我們?”
韓孝基點點頭:“是的!防我們。我們佔了河套,最後的一點臉面都扒了。”
李傑想想說道:“這到也是!那不是我們接回王妃,迎接移民不是很麻煩?”
韓孝基:“也不麻煩,找個隱秘的路口接出來就是了!”
李傑:“隱秘的路口?這是軍事重地,怎麼會有隱秘的路口!”
韓孝基冷笑一下說道:“蛇行有蛇路,鼠行有鼠路,各有各的路數。參合口不讓走,還有其他小路。”
李傑:“在哪裡?我們進去,把王妃他們接出來纔是最重要的事情。”
韓孝基轉頭看了李傑一眼說道:“既然是王妃,世子那麼要堂堂正正走出參合口。否則我們要被人罵死。”
李傑沒有注意到韓孝基自相矛盾的說法,只是順着韓孝基的話說下去:“有點虛名算什麼!王妃和世子平安纔是最重要的。”
韓孝基沒有想到李傑會這樣沉不住氣,於是問道:“老搭檔,平常你不是很沉得住氣,今天這是怎麼了!”
李傑:“以前我們沒有撕破臉,安全有保障的,現在他們放起狼煙,是不是敵對了嗎!王妃和世子還在參合口內呢!”
韓孝基苦笑搖搖頭說道:“誰說放狼煙就要打仗了?這是告訴別人,他參合口受到威脅,需要援兵。我們找個有水的地方駐紮。另外派人去參合口說我們來接人,讓他們不要緊張。”
李傑:“他們會信麼?”
韓孝基:“不需要他們信,只要王妃邊上有王家的人,他會讓參合口的守軍信。”
李傑:“王家人有這樣的影響力?”
韓孝基苦笑一下:“你是貧苦出身,怎麼能瞭解五姓七家意味着什麼?說句不恭謹的話,我們王爺,如果是沒有太原王家的相助,也沒有現在的成就。”
李傑有點難受,嘴倔的說道:“怎麼會?”
韓孝基搖搖頭,不再說說話。
守參合口的是折衝都尉童仲瑞,他是當地的望族,當然他雖然是望族,和太原家的糾葛非常的深。
他知道瀋陽王的王妃就在參合口附近,如果大大方方的過,他睜眼閉眼就放過了。現在前面有數萬軍隊,氣勢洶洶的過來,誰知道是不是攻打參合口。
他沒有勇氣去賭這些瀋陽軍隊不會進攻。因爲一旦參合口被攻破,他自己的命丟了不說,整個童家都要遭殃。
他能做的事情就是和應對突厥人一樣,往城牆上堆砌滾石擂木,修繕城牆。當然他能做的也就這樣多!
王夔看到狼煙起來,就知道是歸化城的接應部隊來了。他拉着羅厥,第一個拜訪的是就是童家。
當然王夔知道,移民對童家來說完全是虧本買賣,他們在這裡繁衍數百年,已經是當地的望族,有城堡,有土地,有聲望,甚至已經有人充任折衝府都尉,怎麼可能拋棄?
換句話說,當地的百姓都是他童府的佃戶,他們出關移民,誰給他家種地?所以打動童家,不要求他們出關,這條件也不會太低。
童家在元堡子,是在現在警衛團駐地東南15裡的地方。原子河邊一個相對比較高的高地,這高地三面陡峭的山壁,一面算不上陡峭,但坡度也不小的臺階,臺階是用青石鋪地。
陡峭的山壁上還有高達10米,用石頭和青磚壘砌的城牆,如果從地上河面開始量,這高度達到20米以上,比絕大多數的城牆還要高上許多。
不過,這樣的城堡,並不罕見,而是平常的不能再平常。從漢末以來400多年,皇朝更替頻繁,加上突厥等外族,時常侵襲,他們爲生存下去,不得不建造這樣的城堡防禦。
王夔帶着羅厥和他的警衛排走上臺階,指着兩邊高,中間底的臺階說道:“這是石碾道,敵人進攻門口的時候,他們就放下幾千斤的石碾子,千軍萬馬也把他們碾成碎渣。”
羅厥看了一眼狹小的門洞,又看一眼高聳的門關,上面鑲着一塊刻着納春兩字。
一行人沒有走幾步,一個管事模樣的人迎上來問道:“不知客人從哪裡來!”
王夔從懷裡拿出拜帖遞給管事說道:“和貴主人說!太原王家,王夔,王耕之拜見童家家主。”
管事聽到是太原王家的人,立刻畢恭畢敬的說道:“請先生稍等,我這就稟報主族長!”
他說完就匆匆的往城堡裡走。
羅厥看到山門內高處,還真有一人高,一個人張臂大小的石碾卡在那裡,那東西滾來,這條道上真沒有人能扛的住。
沒有多久,山門出來一羣人,爲首的是一個白髮花白,身穿裘皮的50上下的老者出來,遠遠的拱手說道:“王監學駕臨有失遠迎,萬望恕罪!”
王夔說道:“是老朽不請自來,叼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