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海桑田霎那間。
當楚白再次睜開雙目的時候赫然已經回到了劍神洞內,一切的一切都像是一場春秋大夢,刺鼻的腥臭味再次衝入他的鼻尖,眼前盡是血色的肉壁來回蠕動,而數息前,還在瘋狂追殺自己的離人牧則重傷軟到在了地上,望向楚白的眸子中還殘留着驚怒的神色。
“前輩,我們又見面了。”
楚白的嘴角微微勾起,明亮的眼眸深邃如宇宙,擡腿向前跨出一步,楚白的身形鬼魅的出現在了離人牧的面前。
“縮地成寸?”
離人牧瞳孔一縮,掙扎的想要退後,卻被楚白用手輕輕的捏住了下巴。
“你要幹什麼?”
離人牧驚呼一聲劈手向着楚白的脖頸砍去,但是世界的破碎已經讓她靈力大損,如今已經與普通人無異。
“呵呵,前輩何必如此驚慌,若不是你,晚輩恐怕這輩子都無法踏入天境。”
楚白抓住離人牧雪白的柔荑,輕佻的放在鼻下輕嗅兩下,而後故作陶醉的搖頭晃腦道:“嘖嘖,前輩一把年紀皮膚竟然還能保養的如此光滑,還有這體香,真是令人迷醉不已啊!”
“只是到了虛仙的層次,他竟然可以無視桃花瘴氣?”
看着楚白澄清的雙眸,離人牧的心底突然變得慌亂起來。
“哈哈,前輩莫不是看上我了不成?”
楚白戲謔輕笑,雙手一發力就將離人牧扛在了肩頭。
“你要幹什麼?混蛋,放開我。”
離人牧用力的掙扎起來,靈力喪失後她的身體變得嬌弱了許多,楚白粗暴的動作讓她感到一陣不適,尤其是楚白堅硬的肩胛骨,更是硌的自己的小腹陣痛不已。
“你給我安靜點,別忘了現在你是我的俘虜!”
楚白皺了皺眉頭,一巴掌拍在離人牧豐滿的翹臀上。
啪!清脆的聲音在血腥的洞窟中環繞,離人牧眼神一呆,旋即勃然大怒。
“你個小畜生,竟然敢輕薄本座......”
“輕薄?前輩何時變得如此文雅了,直接說猥褻不就好了,鬧得楚某還白白想了半天。”
楚白溫和的笑着,就像是知書達禮的貴公子,但是他的手卻在話音落下的時候毫不猶豫的再次打在了離人牧的屁股上,而且一連就是三下。
“我......我和你拼了!”
離人牧氣急敗壞的怒吼着,雙手瘋一樣的掄向楚白的雙腿間,事實上,在這個尷尬的姿勢下,離人牧的雙手也就僅僅只能攻擊到那裡。
“你個瘋女人!”
楚白嚇了一跳,連忙伸手捂住下體,擋住了離人牧瘋狂的攻擊。就算是天境高手也不可能將真氣運到那個地方,話說自己的妻子還在某個時空等待着他的到來。如果被這個瘋女人一通亂捶,自己以後的幸福生活豈不是要通通泡湯?
響起虛幻世界中,那道最終到來的意念,楚白的嘴角情不自禁的勾勒出一抹幸福的笑容,還未等他細細憧憬美好的未來時,手背就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
“啊!鬆開,你是狗嗎,嘶嘶!”
不知何時,離人牧已經張開紅脣,狠狠的咬在了楚白的手背上,按說天境武者的肉體強度已經堪比精鐵,普通人咬上去除了崩碎自己的牙齒以外再無他途,但是離人牧卻不同,她本就是從蛇妖修成人形,即使所有的特徵都已褪去,但是兩顆獠牙卻流了下來。這兩顆牙齒經過千百年的凝練,鋒利程度絲毫不亞於神兵利器。
“嗚嗚!”
離人牧埋頭於楚白胯間用力的扭動着腦袋,長髮散落在地露出她雪白的頸肩,如果讓某些僞君子看到這幅少兒不宜的畫面必定會驚呼不已,而後在大聲感嘆世風日下的同時牢牢將這個高難度的姿勢深深的記在心底,已被自己今後的研究使用。
“放開我,在不放開休怪我不客氣了。”
楚白倒吸一口涼氣,聲色俱厲的出口威脅。
如今他一手按着離人牧的腰肢防止她掙脫下來,而另一隻手則是緊緊的護住跨下,可謂是已經騰不出手來阻止離人牧‘下流’的撕咬。當然,作爲一名邁入天境的武道高手,不要說咬着他的是靈氣大損與比常人強不了多少的離人牧,就算是一頭斑斕猛虎,只要他內力一吐,也會將之震殺在當場。可問題就是如今離人牧對於楚白來說還有着很大的價值,他並不想在這個時候將之格殺,那麼也就只有不停的威脅,企圖讓對方自己鬆口。
“你要在不放開我,我可就真動粗了啊!別怪我沒跟你說,我發起狠來連我自己的都害怕......嘿,你這是不見黃河不死心吧,我要撕爛你的衣服,狠狠的揍你的屁股......我靠,你還來勁了是吧!”
任憑楚白如何威脅,離人牧絲毫不爲所動,她不停用力的咬着楚白的手掌,大有不從上面扯下一塊肉就誓不罷休的架勢。
轟隆隆!轟隆隆!
就在這個時候,整個洞府突然用力的震顫起來。
肉壁開始瘋狂的收縮,蠕動,一抹抹肉眼可見的血水從其中緩緩深處。隱約間能夠聽到黑翅大鵬絕望的嘶吼。
“嗯?這是怎麼回事?”
楚白神色一愣,就連離人牧都停下了咬人的下三流舉動,呆呆的看着腳下的地面。
充滿着生機的肉壁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腐爛,如潮水般向着深處褪去一股股腥臭的味道夾雜着生命能量四處散落,數十息過後,泥土和巖壁重新出現,劍神洞的原貌漸漸戰士在楚白兩人的面前。與此同時,一股飄渺出塵的氣息,玄之又玄的充斥於洞府之中。
“仙,是仙!”
離人牧渾身一抖,似乎受到了極大的震撼。
“仙人?”
“不是仙人,是仙!”
楚白奇怪的皺了皺眉頭,不解的開口說道:“仙人和仙,有區別嗎?”
“當然有。”
離人牧拍了拍楚白的大腿,用一種凝重的語氣開口說道:“先放我下了!”
“你不是故作玄虛,想要誆騙於我好趁機逃跑吧!”
楚白謹慎的看着離人牧,後者立刻沒好氣的給了他一個白眼兒。
“好吧,就暫且相信你一回!”
楚白抓着離人牧柔軟的小臂,淡淡的開口說道:“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所謂的仙是否就是從上面下來的傢伙?”
“你都知道?”
離人牧詫異的看着楚白,半晌之後方纔點頭道:“你們人類社會中所流傳的神話傳說,講得往往都是仙人的故事,而不是仙的故事。仙人指的是修煉的到的人類,他們往往都是剛剛邁入金丹大道,實力只有虛仙,也就是和你差不多的境界。而仙,則是在金丹大道中更進一步的傢伙,他們經過天界仙池的洗禮,從靈魂到肉體已經變質......”
轟轟轟!天搖地動,離人牧的話被生生打斷。
楚白神色微變,單手摟住離人牧的腰肢,身形連閃向着洞外衝去。
八萬裡雪山上空,旋轉着一道七彩的旋窩,所有的陰雲在觸碰到它的瞬間就被分離成了最基本的粒子,劍神洞方圓千里內的空間,無風,無雪,死寂的就像是一片墳墓。
在皚皚白雪間,佇立着一名絕色少女。她的黑髮挽成一個古老的髮髻,用一根雲木簪子高高盤起,婀娜的身段曲線就像是經過精確的打造一般,充滿着令人窒息的美感。潔白的柔荑反握着三尺青鋒,眼神漠然的打量着楚白二人。
“臣服或是死!”
少女輕啓紅脣,清冷的聲音,卻帶着令人心驚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