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交談,楚白得知這個用自行車軲轆差點從自己英俊的小臉上碾過去的女孩的名字叫唐甜,出生在中國的江南省,當然,以楚白有限的認知是不會知道那個煙雨朦朧的水鄉到底坐落在中國的什麼地方,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對眼前面容清秀,語氣柔柔的心生好感。
“在家裡呆着不好嗎?爲什麼要千里迢迢跑到這蠻夷......東京?”
楚白在問出這句話的時候,眼眸中盡是奇怪的神色。
他實在有些不理解這個女孩兒要放棄中土的繁華之地,遠離自己的家鄉,跑到這倭寇的不毛小島上打拼,如果說混的好到也就罷了,可是看她如今這幅衣着樸素的模樣,估計也就是堪堪能混個溫飽,畢竟,有錢有身份的人,也不會二半夜的騎着人力車到處亂竄不是?
“相比那個滿是泥土氣息的鄉村,我更加喜歡東京的繁華!這裡精英薈萃,是亞洲的時尚之都,雖然工作的壓力很大,但是同樣機遇也隨時都有可能降臨,只要你有能力,出人頭地只不過是旦夕間的事情。你知道嗎?我在這裡一個月的薪水,比我父母辛辛苦苦勞動一年的所得好要多出許多......”
唐甜明亮的眼眸中閃爍着無限的憧憬和一絲隱藏的野望,在說話間,就連那略顯疲憊和痛楚的清秀面容間,都煥發出了片片興奮的紅暈。
“這裡再好,也是別人的國家!難道......你就不覺得寂寞,不會去思念自己的親人嗎?”
楚白眼神微微一動,而後嘆息着幫住唐甜將自行車扶起來。
“想,怎麼會不想?可是我的家鄉實在太貧窮了。”
說到這裡,唐甜用力的甩了甩頭,似是不願在這個話題上繼續糾纏下去,“時間也不早了,我要趕快回家了,很高興認識你,楚白!”
唐甜對着楚白輕輕一笑,伸手將扭曲的自行車扛在肩頭,動作輕鬆的就彷彿她手中的不是有着幾十斤重量的自行車,而是一個塑料玩具一般。
看着女人輕盈的腳步,楚白的眉頭不由自主的皺了一下。
五百年前的人類並沒有經過基因優化和注射強化之類的科技手段,他們的身體相對後世的人類來說要孱弱很多。一個成年男子想要扛起一個幾十斤重的自行車卻是沒有什麼問題,但關鍵的是,他絕對無法做到如唐甜這般輕鬆寫意。
“這個女孩兒,果然不是那麼簡單啊!”
楚白看了一眼唐甜的牛仔褲小腿的位置,許是先前受傷的緣故,那裡還沾染着些許的血跡,可是讓楚白感到奇怪的是,透過那略微殘破的褲腳,唐甜裸露出的肌膚卻是光潔白皙,根本沒有絲毫傷痕。一個在異國他鄉討生活的可憐女孩,自愈的能力怎麼可能如此強大?
楚白摸了摸下巴,漆黑的瞳孔在月色下閃爍着莫名的光彩。
即便如今這個世界是真實存在,卻也依舊算得上是危機四伏的異度空間,楚白之所以在橫田服歌被劫走之後,還能靜下心來在這裡和一個無關緊要的女孩兒浪費這麼多的時間,無非是因爲他有一種預感,在唐甜的身上,能夠尋找到破開世界的‘基點’。
畢竟東京說大不大,說小也絕對不算小,加之人口密集,楚白若是想要在短時間內搜尋到橫田服歌的蹤跡無異於是大海撈針,希望渺茫,但是有些時候解決問題卻並不一定只有一種方法,楚白相信豐田秀吉費了這麼大的功夫將自己和橫田服歌拉入五百年前的日本動靜,絕對不會是僅僅想要狙殺自己二人這麼簡單,他一定還有一些不爲人知的陰謀。所以,如果楚白找到了‘基點’進而破開世界,豐田秀吉必定不會袖手旁觀......
楚白的腦子飛快的轉動着,身形卻如幽靈般悄無聲息的綴在唐甜的身後。
此刻的東京,已是深秋時節,夜風輕輕吹動着枯黃的葉子,在幽靜的小道間發出沙沙的響聲,月光之下,樹影斑駁,昏黃的路燈忽明忽暗的閃爍,平添出幾分詭異和恐怖的氣氛。
在光鮮的城市背後,也有着不爲人知的黑暗和骯髒。
唐甜獨身一人在東京奮鬥,生活條件自然不會好到哪裡去,所以她的住所相對來說就偏僻了許多,楚白一路尾隨,走了約莫半個小時後,來到了一處污水橫流,垃圾亂丟的小巷中。
小巷的斑駁的牆壁上,被人用油漆塗抹的亂七八糟,腳下的青磚,似乎已經多年沒有人來修葺,大部分都已經碎裂,踩上去不時間就會發出咯吱咯吱的響動。在小巷的兩旁,層次不齊的聳立着一棟棟陳舊的小樓,放眼望去,樓牆上的牆皮大部分都已經脫落,有些地方甚至長滿了青綠的苔蘚。這種地方八成是已經被列入了拆遷的行列,所以看起來住戶並不是很多,每棟樓中,約莫就只有幾戶人家中閃爍着昏黃的燈光。
“一個人住在這種地方,膽子還真是不小啊!”
古往今來,黑暗往往都是滋生犯罪的最佳場所。
這種人煙稀少,遠離城市中心的地方,治安如果能好那纔是奇怪的事情。
果不其然,在楚白小聲的嘀咕了一句之後,麻煩就來了。
當唐甜正要走入樓道的時候,三個滿嘴酒氣,頭髮染得五顏六色的小流氓突然搖搖晃晃的從黑暗中走出。酒亂人性,藉着昏暗的燈光,三個小流氓看到唐甜清秀的小臉和頗爲不俗的身段之後,立刻精~蟲上腦,淫笑着就湊了上去,將唐甜圍在了中間。
當然,嘰哩哇啦的日語楚白是絕對不會懂的,但是這並不妨礙他猜想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果然,在一番調戲之後,三個小流氓開始不規矩的動手動腳,推推搡搡之間,竟然將唐甜上身的衣衫拉扯開來。
“救命,走開,不要碰我~~”
情急之下,唐甜不由自主的用漢語驚呼起來。
“支那,女人,悠嘻悠嘻!”
雖然離得距離很遠,但是楚白卻清楚的看到三個年輕小流氓眼中爆閃而出的殘暴之色。很明顯,這三個小流氓是極端的種族主義者,唐甜不叫還好,這一叫之下反而讓他們心中僅存的那一點忌憚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楚白當然不知道在東京這個地方,每年‘失蹤’的中國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尤其是像唐甜這種無依無靠,獨自一人打拼的女人,更是流氓無賴重點招呼的對象。畢竟,東京警察廳每天的刑事案件海了去了,哪有功夫去爲一個‘失蹤’的中國人去浪費寶貴的警力。
撕拉!
布棉撕裂的聲音在寂靜的小巷中響起。唐甜的上身的衣衫被一個紅髮流氓扯碎開來,白皙的肌膚暴露在夜色之中,如同一隻無助的羔羊。儘管她嘶聲尖叫,大呼救命,但換來的卻是男人更加興奮的淫笑。拉拉扯扯中,唐甜就被三個流氓拖到了一旁的黑暗角落之中,窸窸窣窣的聲響中,爲首的紅髮青年肆無忌憚的解開了褲帶,露出了下面那個如蚯蚓一樣噁心的玩意。
“傢伙這麼小,也敢跑出來學人玩強姦?”
楚白悄無聲息的伏在一處樓層間,不屑的撇着嘴角看着紅髮青年胯下的玩意兒,一種優越的感覺憑空從心底閃出,“真該讓尹安娜那個小妞過來看看,哥們兒這玩意雖然比成人頻道的黑人差了一點,但是比起這些倭寇來說還是很有規模的嘛!”
通過之前的一番交談,楚白知道唐甜已經在這個地方居住了近乎一年的時間。可是偏偏,她還是處女,當然,是不是處女這個問題並不是重點,重點在於唐甜究竟靠什麼,才能在這種治安混亂的地方長達一年的時間沒有遭受到流氓無賴甚至是黑社會的侵擾,楚白很好奇,所以他並不急於出手去英雄救美。
絕望的抽泣聲從黑暗中傳來。
不過片刻的功夫,三個流氓就已經脫的赤條條的,而唐甜也被扒的只剩下內衣,瑟瑟發抖的縮卷在了角落之中。許是認爲這種女人已經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三個小流氓在這時並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反而嘻嘻哈哈的站在一旁不慌不忙的划起拳來,看那模樣估計是在通過這種方式爭奪先後。楚白心中大爲惱怒,卻不得不壓下性子,耐心的等待着。
而就在這個時候,夜空中的明月無聲無息的掩入了烏雲之後,小巷中的光線,變得越發暗淡。
“嗯?”
楚白眼神一動,感到一股陰冷的氣息從黑暗的角落中漸漸瀰漫升騰。
唐甜哭泣的聲音,不知何時竟然已經停止,三個小流氓無聊的猜拳活動終於有了結果,爲首的紅髮青年不出意外的獲得了勝利,他得意的扭了扭屁股,在其餘兩個小流氓不滿的嘀咕聲中,俯下身子,一手摟着唐甜的腰肢,另一隻摸索着抓住她內褲的邊緣,野蠻而粗暴的向下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