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川…”
“嗯?”
“那個…”
“普雅,我不強迫你,你自己用心想想,這麼些年,你對我僅僅只是有姐弟的關懷嗎?”
“我不知道。”
“你喜歡我嗎?”
“我不知道。”
“那你喜歡顧城嗎?”
“怎麼會!他是我朋友。”
“你既然能分清什麼是不喜歡,又怎會不知道喜歡呢,普雅,你不是不知道,你是在逃避,逃避你對我的感情。”
“我…”普雅深吸一口氣:“小川,我多希望我們只是姐弟。”
“爲什麼你考慮事情一定要那麼偏激呢,咱們沒有血緣關係,沒有別人的反對,我不明白我們之間還有什麼障礙。”
“你和我,就是最大的阻礙。小川,當初我肯資助你就是看中了你沒有任何的家庭背·景。”
“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是聰明人。”普雅知道僅僅是這一句話黎川就會明白,她不想說的太細。
黎川的態度是強硬的,也許只有當普雅親口說出來,他纔會肯定:“我要你親口說出來。”
“當時無意間看見了你寫的信,知道你沒有家人,背·景又幹淨,資助你完全是我故意爲之。多養個你根本就花不了多少錢,你只是我的一個投資。我投資自己的感情,賭你以後爲我效力,你看,我賭對了,我的眼光一向不錯。”
“那現在呢,你對你投入的資本需要撤回了嗎?”
“我原本想一直隱瞞你的,畢竟讓你知道,你就不會再幫我做事,現在告訴你了,我又該花費精力培養一個新人了。”
“不必費心了,我會離開ASTAR,但我會跟你建立一個客戶往來,永遠都是你最優惠的下家。”
“你的打算。”
“幫你管理ASTAR本就是你的意思,既然你想我走,我就回到自己原本的軌道,‘花色’現在在軟件應用上如魚得水,我也正好有時間開發新產品了,放心,ASTAR會是第一個試行客戶。”
“那就多謝了。”
“不必,‘神話帝國’畢竟是老企業了,其內部勢力早已根深蒂固,不是那麼容易就打通的,多注意安啓明的一舉一動。”
“我知道。”
“我走了。”
“好!”
兩人之間沒有更多的話語來告別,就好像只是單純的出一次遠門。
沒有什麼好說的嗎?其實不盡然,也許只不過是兩人恰巧都選擇了沉默。
離開,不是最終的結果。但可能是此刻最恰當的方式。
普雅是真的爲了培養一個完全信任的管理者而‘處心積慮’的投資一個人近十年嗎?
憑藉黎川的聰明才智,他真的相信普雅說的話嗎?如果他信了,又怎會承諾普雅,他將是她最優惠的合作伙伴。
有些話不必說的太細,依舊有人明瞭。至於這樣做的原因,兩人亦是心知肚明。
爲什麼不能開誠佈公的講出來,也許兩人,都想用這樣接受的方式來拒絕對方的好意吧。
自從從普雅家搬出來以後,黎川用了最快最短的時間做出了一款和‘花色’可以配套比肩的軟件。
黎川用其專利權買斷了FM旗下的一個分公司,成立了自己的個人工作室,專門從事對外的宣傳鏈接活動。
黎川把新設計的軟件取名爲‘梔子花’,意爲在原地等你。
還特意把‘梔子花’廣告設計及推廣都交給ASTAR來做。
而普雅在這段時間更是絲毫都沒有懈怠,和顧景一起聯手處理了很多‘神話帝國’的不實的資料。
並且憑藉自己雷厲風行的手段,撤銷了和幾個憑藉關係上位的性感辣妹。
雖然招來了幾位高層的不滿,卻迎來了更多練習生和在位藝人的支持。
普雅每天都忙着穿梭於兩個公司之間,鮮少有機會出去。
淺言好不容易把她約出來陪自己拍了一套婚紗照。
結果,到了那才知道,淺言居然也約了黎川。
“何淺言!”
“嘿嘿,都來了,你就配合一下嘛,況且黎川是囅然約出來的。”
“那也是你們倆商量好的吧。”
“集體照當然不能缺席了。”
“你照的不是伴娘照嗎?”
“內個,囅然說我自己多照一套不公平,所以他自己又加了套伴郎照。”
…醉了,就沒見過有人拍個婚紗照,動用這麼多人的,前後加起來少說也有十人了。
結束之後,淺言本想叫大家一起吃飯的,無奈大家都是大忙人,拍個照片也是費了好大的面子,黎川就是第一個婉拒的。
普雅看黎川先行走掉了,也打算走,卻被顧城單獨叫住。
在普雅的心裡,顧城不單單只是顧景的哥哥,他們多年的情意早已和顧景不相上下。
這麼些年來,顧城無論在大事小情上都已她的利益爲優先,甚至爲了幫她,屈居於自己之下,做了自己公司的副總。
在很多方面來說,普雅一直都認爲顧城簡直就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男人。
而就是這樣的一個好男人,卻在今夜委婉的向自己袒露了他多年的心意。
“普雅。”
“什麼事啊,弄得很正式的樣子。”
“沒什麼,就是最近有些太忙了,趁機放鬆一下。”
“那怎麼不和淺言他們一起去K歌啊。”
“我這水平,你又不是不知道。”
顧城是個徹頭徹尾的大帥哥一枚,唱歌跑調卻也是從內而外的不在調上,想到這,普雅也是不禁莞爾一笑。
“咳咳!沒事兒,你呀就是去的少,多去幾次熟練了就好了。”
“如果我真的多和你們去幾次,我怕你們的耳膜受不了。”
“也是,不過更有可能的是被陶瓷她們損死。”
“我啊,還是適合坐在這裡聽人家拉提琴聽。”
兩人突然間都不說“普雅。”顧城打斷了正在聆聽的普雅。
“嗯?”
顧城試探性的問道:“我聽顧景說黎川搬出來住了。”
普雅淡淡的回了句:“哦”
“你們吵架了?”
“沒有,只是,有些事情說開了。”
“普雅,我也有些事想和你說。”
“最近是怎麼了,怎麼有這麼多的事要與我說啊。”
“我…”
“顧城,我有些累了,想回去了。”
“我送你。”
“不用了,我開車來的。”
“我可以把車放在這。”
“我的車,你開不慣的。”
普雅就這樣走掉了,留下一桌子還沒有動過的食物和還沒來得及開口的顧城。
這是他第一次鼓起勇氣想要告白,之前的他都以爲是時機未到,而一次次的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