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雅,你敢說你沒暗戀過那個木頭。”
身後那個女生雙手叉腰,哼哼的看着林小雅,聲音囔囔得挺大聲的,只聽見唰的一聲,整個班級的目光都投射了過來,女孩子們看了一眼鵑婷,扭頭就轉了回去,一副習慣了的樣子,倒是那些男生偷偷的瞄了瞄她的反應之後,目光都偷偷的往葉一一的方向看了過去。
那女孩子卻一點都不怕的一個個瞪了過來,
“看什麼看什麼,反了是不?”
“哎呀呀,鵑婷你好大的威風,真不虧是班長。”
林小雅笑嘻嘻的站了起來,勾住了鵑婷的脖子,一副哥倆好的樣子。
“怎麼,不服氣啊?”
噌噌噌,一連串的聲音響起,所有的男生的頭迅速都轉了回去,鵑婷雙手交叉的護在胸口,得意的哼哼了兩聲,對葉一一說到,
“一一啊,你別被小鴨給騙了,姐姐我支持你去追,一定要去追,把這個木頭人拿下,然後,惡狠狠的拋掉,方能解姐姐我的心頭之恨,這該死的傢伙,這沒良心的。”
“良心麼?”
教學樓頂的陰影裡面,一個渾身都籠罩在漆黑的斗篷下面的身影發出了一聲低低的嘆氣,左手的地方,一隻小鬼被她死死的掐住脖子,奮力的掙扎着,發出了唧唧的叫聲。
“正常死亡,最近正常死亡的亡靈都不入往生,被吸引過來了,蘇嫺長大了,九陰靈體的魅力散發得更遙遠了,七號大人,您什麼時候回來呢?看樣子,真的需要增加人手了,哪怕是像我這樣墊底的也行,對付鬼將也許不在行,但是打掃些小垃圾,還是沒有問題了。”
單手一捏,那隻小鬼嗖的一聲,化成的碎末涌入了她左手的手套背上的紋章當中去了。
“蘇天河。”
低低的一聲嘆息,那個藏在斗篷下面是一雙亮晶晶的眼睛遠遠的盯着騎着自行車逐漸遠去的身影。
“你這麼弱,要什麼時候,才能凝練出屬於自己的鬼刃出來呢?更不用說是刀靈刀魂這類了,但是,倘若你無法做到這一步,你我之間,就更沒有可能了,我趙嬰雖然若,但是我的男人,豈是那種可以是一般人?”
“陰差,陰魂,跟生人之間也可以結合麼?”
陰影的盡頭,太陽直射的地方,一個懶洋洋的身影叼着一根牙籤,翹着二郎腿,雙手枕在腦袋後面,直面着太陽的年輕人咬了咬口中的牙籤,開口反問到,回答他的,是趙嬰極不耐煩的呵斥。
“趙括,不要以爲你的修爲高就了不起,在秋明,是龍,你得盤着,是虎,你得趴着,我很不明白嶺南的那些老不死的會派你出來,莫非,他們以爲是小孩子玩過家家麼?”
“那個,自然不是,也許,他們認爲,這裡需要見點血吧。”
趙括坐了起來,迎面着太陽,那張乾淨的臉上甚至可以反射出一縷的光芒,那張臉是如此般的俊秀,以至於讓人第一眼見到,就有種妖異的感覺。
“親愛的姐姐,不要對我這樣冷淡嘛,雖然你已經死了快八十年了,誰能知道,你居然沒有轉生,跑去當了那甚陰差去了,害我還白白的大哭了一場,我這二十年的閉關,算了白閉了,下面那個小白臉就是你看上的人麼?看起來很弱麼!我可不要這麼年輕的姐夫,回頭,就讓我殺掉他吧!我很久沒有嘗過血的味道了,尤其是這樣年輕的小孩子的鮮血,嘖嘖,想當年的時候,那麼的滾燙的鮮血滑過喉嚨的感覺,幸福啊。”
趙括舔了舔舌頭,雙眼緊緊的閉了起來,一臉的享受的樣子,那幅孩子氣般乾淨的臉上充滿着天真,沒有人可以知道,那張平靜的臉下的居然藏着什麼樣子的年齡。
“真不知道長老會怎麼通過決議的,居然會讓你出來,不就是死了一個杜家的人麼,嶺南十八世家都沒人了麼?你也不用指望我會出手幫你什麼,你若想死,你就去罷,他的身邊,可是還有兩隻妖獸守護,我倒可以看看,近百年來,你的修爲到了什麼地步了。”
趙嬰淡淡的開口說到,身影一陣顫抖之後,整個人的身體沒入了牆壁當中去了,只留下仍舊緊閉着雙眼的趙括在享受着什麼一般,卻見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好像將陽光都吸進了身體裡面一般,鼻翼一抖一抖的,忽然間,他猛然的睜開了雙眼,看着趙嬰消失的地方,發出了一陣低低的笑聲,
“我親愛的姐姐啊,妖獸麼?可惜,我已經不需要了,我已經不是族內那些需要靠妖獸的內丹來提升實力的蠢材了,您這是在慫恿挑逗我去殺了那個可愛的小男生,我未來的姐夫麼?真是遺憾啊,我很喜歡,很喜歡他,我會殺了他的,但是,我不會蠢到在他的身邊還有比妖獸更強大的人保護之下去出手的,我親愛的姐姐啊,您是幾號呢?三十?那麼,傳說中的陰差當中,擁有刀靈,或者刀魂的陰差使者,不知道,能否吞噬了他們的刀靈,來跟我融合呢?您可是真的看錯了,自從您死後,我一心修煉的,已經是不是當年的藉助妖獸來提示實力的趙括了,您大概還看不出來吧,我修的,可是溝通生死的,虛空陰陽道,沒有辦法,誰讓你親愛的弟弟,擁有的是一雙天生的陰陽眼呢?可惜,您到死也不知道,我到您死,也沒有機會向你挑戰過一次,這個趙家的家主的位置,來得可真沒挑戰性啊!”
趙括髮出了低低的笑聲,笑聲當中,卻看見他的雙眼裡面瞳孔內的瞳仁慢慢的虛化,逐漸的將整個白色的瞳仁覆蓋,只殘餘了眼角的一絲白色。
“那麼,不對蘇天河動手,就讓我先把秋明清理一遍吧,襲殺杜繼康的鬼將應該就在秋明山裡面吧,五級鬼將?我還是很有興趣的。”
如同黑白電視機接受信號不好一樣,趙括的身影也開始不停的顫抖了起來,隨着他的身影的顫抖,整個身體慢慢的化作了雪花一般的東西,投向了遠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