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東鶴這一腳正踹在歐陽海的胸膛上,原本歐陽海只能掉在擂臺附近,底下有弟子接着沒什麼大事兒,可邱東鶴這一腳卻把歐陽海踹出去遠了十幾米遠,他的弟子們反應不及只能眼睜睜地看着歐陽海摔在青石地上。
幸好不是大頭朝下,不過這一下估計也摔得不輕。
韓風都看不下去了,手裡沒啃完的蘋果都飛上擂臺了,正砸在邱東鶴的頭上。
“王八蛋,他都掉下來了,你還踹上一腳,你這簡直就是脫褲子放屁,多次一舉!”李天綱第一個站起來朝臺上咆哮。
邱東鶴被一個蘋果差點砸出腦震盪來,心裡正在窩火,聞言立刻跳了起來。
“老子就脫褲子放屁,有能耐你上來咬我!還有剛纔哪個混蛋扔得蘋果?”邱東鶴的眼睛彷彿探照燈般掃視着臺下,期望找到哪個作案兇手。
扔蘋果的混蛋怡然自得,不知打哪又掏出兩個桔子和他老婆一人一個,躲在人羣裡吃得鬼鬼祟祟,整的嘴角都是汁液。
不幸的是,探照燈發現了他手裡的桔子。
“是不是你扔得蘋果?”邱東鶴的手遙遙一指,韓風就變成了嫌疑犯。
“你有病呀,桔子蘋果你傻傻分不清呀?”坦白從寬、牢底坐穿,韓風纔不會輕易承認呢。
“就是你扔的,你敢拿蘋果打老子。”
呦呵,敢對老子說威脅的話。
“嗖!”
“啪!”一個桔子再次打出十環,正中目標,邱東鶴的腦門。
“老子就打你了怎麼地?”韓風站起來兩手掐着腰彷彿一位罵街的大媽,很有一股潑婦的風采。
桔子砸在頭上,濺了邱東鶴一頭的橘子汁,邱東鶴火了:“有能耐你上來!看老子不打死你。”
韓風會聽他那一套,劈手奪過李倓手裡的桔子嗖地又扔了上去,還真是怪哉,邱東鶴竟然沒躲過去。
“啪!”自然又是一頭橘子汁。
扔完韓風纔回答邱東鶴的叫囂:“有能耐你下來!”
“你上來!”
“你下來!”
“你上來我不打死你。”
“我就不上去你能怎麼滴?”
“好,小王八蛋,你不上來老子下去揍你。”邱東鶴說完就要跳下擂臺。
這時,一個略微尖細的聲音響了起來:“邱長老,你是小孩呀,被人家激兩句就火氣上來了,你要跳下來這場你就輸了。”
邱東鶴嚇了一跳,可不是嗎,自己這要是跳下擂臺就算認輸了。
小王八蛋敢陰老子!邱東鶴狠狠地瞪着韓風。
韓風卻沒去看他而是把目光轉向那個發聲阻止邱東鶴往下跳的人,這特麼誰呀敢壞老子的兵不刃血之計。
原來是那個眉清目秀的青年,青年一派明月清風的架勢,只是這語音怎麼聽着像太監似得。
“邱東鶴,你看看你主子,你再看看你,我很懷疑你一把年紀活到豬身上去了,有時間多像你的主子學學,看看人家那智商,雖然人有點像太監。”
那青年眉頭明顯皺了一下。
邱東鶴不再和韓風打嘴仗了,他揹着手傲慢地說:“寒山派還有哪位高手要上來,要是再沒人上來就算我們贏了。”
應該還有人上場纔對呀,寒山派不會就上去兩個人吧,所以,韓風沒打算上去。
果然,山人自有預見。
這時,只見一個人從寒山派的陣營中走出,低着頭向擂臺上走去。
白天河!雖然那人低着腦袋,韓風還是認出了他。
他上去行嗎?韓風看着白天河心裡劃過一個疑問。
白天河走到擂臺前,擡腿邁上了臺階。
“我靠,走上去的,這個應該不怎麼地!”霸拳門那方有人開始發表品論。
“同感,起碼前面那兩個還來了個旱地拔蔥,這位就這麼走上去了?哎,沒看頭了!”
這些霸拳門的人還真是操心不少,這麼走上去就不讓打擂臺了?
白天河走上擂臺,走到邱東鶴的對面,兩手抱拳:“寒山派白雲門白天河請邱師兄賜教。”
邱東鶴剛纔被韓風的水果炸彈炸得亂了方寸,差點被忽悠下擂臺,這在人前已經是丟臉了,還被自家主人訓斥了兩句,心情自然差到了極點,到此時他連最起碼的禮貌都已經顧不上了。
“你們寒山派還有誰上來,一起來吧,省的我一個一個打。”
白天河的眼角微微抽動了一下,但表情依然平靜。
“你還是先打贏我再說吧。”
“好,那我就先把你送下擂臺。”邱東鶴兩拳前後一拉一個虎撲就到了白天河的身前,一拳轟出一股恐怖的力量轟然爆發,直接向白天河席捲過去。
武帝!邱東鶴已經是武帝了!韓風曾經和武帝交過手,一看邱東鶴這一拳的拳勢,自然一下就看出邱東鶴的修爲,不過邱東鶴的武帝好像晉級時間並不長。
韓風扭頭掃了一眼還在耿耿於懷的萬川泉:“萬哥,你輸得不冤。”
萬川泉還以爲韓風在調侃他:“臭小子,從今天起我和你劃地絕交。”
“呵呵,劃地絕交?你侄子不準備讓我帶走了,那好呀,我還省一把新式弓箭。”
萬川泉的眼珠子咕嚕嚕轉了二百五十圈,嘿嘿嘿地就湊付到韓風眼前:“嘿嘿,韓老弟。”
“少拉近乎,我認識你嗎?”韓風乾脆給了他一個脊樑骨。
“嘿嘿,韓老弟,老哥呢就這麼個脾氣,肚子裡存不住二兩屁,你和我這種人一般見識,那是丟兄弟你自己的人。”
“我靠,老傢伙,你這是血口噴人好不好,是你要劃地絕交,我丟個茄子的人。”
“我大老粗一個誰都知道所以誰也不會在乎,但是他們會說你韓風肚量小,難容天下難容之事。”
“你還別給我扣帽子,也別擡舉自己,你還把自己上升到天下那種層次了,看看你這張老臉有沒有沖霄殿的牆壁厚?”
“嘿嘿嘿!你剛纔說我輸得不冤是啥意思?”不能老在臉皮這個問題上糾纏,萬川泉很聰明地轉移視線。
“人家邱東鶴一個新晉的武帝,你說你輸了你覺得冤麼?”
“他是武帝?”萬川泉一邊卡巴眼一邊驚異地問。
“他剛纔和你打的時候大概是壓制了自己的修爲,把自己裝成一個武魂大圓滿的層次,現在他確實是武帝修爲。”
萬川泉一拍大腿哈哈笑了起來:“我說呢,我怎麼會輸?人家是武帝我當然會輸。”
“你還別高興,他要不是武帝你也會輸。”
萬川泉立刻不愛聽了:“這不可能,和武魂級別的人交手,我還沒輸過呢!”
“就你剛纔那二筆呵呵地往上衝的勁頭,別說武魂,一個武士也能把你掀下去。”
萬川泉開始撓頭,想想大概是這麼回事兒也就不說話了。
此時,擂臺上已經白熱化,白天河在接住了邱東鶴一陣潮水般的攻勢後,賣了一個破綻,轉身後退。
在邱東鶴準備一鼓作氣將白天河打下擂臺,一見白天河後退不禁大喜,一個箭步飛起準備一個空中彈腿直接將白天河踢飛。
就在他身體飛起的時候,白天河突然一個轉身人已經閃到了邱東鶴的一側,一腳簡單的上踢腿就踢在邱東鶴的屁股上,將邱東鶴的身體踢得直上直下浮空而起。
在空中失去了平衡就是待宰羔羊,邱東鶴在身體上升到一個高度開始下落的時候還掙扎了一下,把最後一次調整的機會浪費掉了,就只能看着白天河一個側擊衝拳打中自己的前胸。
邱東鶴知道完了,這一拳捱上自己只有一條路可走了,那就是掉下擂臺。
可是白天河疾步奔來他身體竟然還來了個騰空側踹,媽的,老子都肯定掉下去了,你還來這麼多餘的一腳,其心可誅!這簡直就是脫褲子放屁。。。
剛纔自己不就是這麼對付歐陽海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