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寨拉燈盯着韓風看了五秒鐘。
“這麼說,你是不打算自己說實話了?”
“我說過我不說實話了嗎?在我說實話之前我要確認一些事實,這纔是決定我說不說實話的依據,我想知道,你們是誰?”
“你千方百計地找我們現在倒來問我們是誰!”
“這不需要確認一下嗎,你們確定是隠月的人?而不是隱日隱星什麼的?”
“當然,都到這裡了我們就沒什麼可隱瞞的了,因爲沒有隱瞞的必要,你知不知道都不影響你的下場,這就是我們的標誌,這回你信了吧?”
拉燈拉開衣服果然在肚臍眼旁邊露出一個彎彎的小月牙。
可以確定他們確實是隠月的人了,因爲只有在隠月裡高層的人才有資格在肚臍眼邊上紋出彎月,這個標誌繞着肚臍眼,要是不注意還不容易被發現。
“我想見你們的頭兒,也就是你們的領導人。”
拉燈一聲冷笑:“我們領導不喜歡日笨女人,雖然她們*但是個子太矮,他不用你介紹,所以你沒有資格見我們領導。”
韓風打了個哈欠,“既然確定你們是隠月,我也就不打馬虎眼了,我找得就是你們,不爲別的,我認爲世界有隠月這個組織存在,是最大的錯誤,它的存在充分顯示了這個世界的醜惡,世界需要淨化就先從你們做起。”
“你的口氣大得讓人吃驚,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變形金剛裡的霸天虎應該給你一個角色,名字就叫吹破天怎麼樣?”
拉燈身邊的路人嘿嘿地笑了兩聲。
韓風舉起兩手,緩緩往兩邊一分,便從手銬裡把手脫了出來,隨手往邊上一扔。
這一舉動立刻讓拉燈臉上的笑意凝固,在手銬完好無損的情況下把手拿出來,這足以讓他明白很多事兒:“你是異能者?原來你是那個叫水火的傢伙!”
韓風把臉上的僞裝一抹:“不錯,你很聰明,我就是水火。”
拉燈猛地一拍身上的桌子,韓風身下的那把椅子腿部突然伸出兩根鐵條啪地卡住了韓風的腿。
韓風吃了一驚,這把椅子原來還有名堂,自己怎麼又大意了,這要是被它鎖住了腿,麻煩事兒就太多了。
韓風正要抽身,一根由拇指粗的鋼筋製成的鐵鏈嘩啦啦地從身後甩了過來,一下就繞在韓風的身上。
這都是韓風身後那幾個傢伙乾的,還有一個舉起槍托就向韓風的腦袋砸來,剩下兩個也沒閒着,端着槍對準韓風嚴陣以待,似乎稍微有點風吹草動就會亂槍齊發,讓韓風變成篩子。
如果下面腿被鎖住,上面手再被鎖住,那某人就不用玩兒了,直接投降就可以了。
韓風當然是不能投降的,他也不想寧死不屈,若是到了那種地步生活也就失去了意義。
想讓生活豐富多彩,就不能投降或變成別人手中的傀儡,前提就必須反抗。
兩個手臂往上一端,那條背後飛過來的鐵鏈就被韓風架得拋了起來,同是腦袋一偏一低,鐵鏈就從頭上飛了過去,而那把砸向自己腦袋的槍托也隨着韓風的偏頭從他的耳邊擦了過去。
在鐵鏈和槍托失去威脅的時候,韓風接着低頭的那個姿勢,身子下彎兩手同時抓住腿上的鐵套一扭一拽就把兩條鐵套拽得變了形,刷地就把腿抽了出來。
這一切在電光火石之間完成,完成後韓風身子一曲往邊上一個翻滾,在人重新站起的時候,手裡已經多了兩把*。
但是先響起的槍聲並非出自韓風手裡的*,而是站在韓風身後那兩個端槍隨時準備讓韓風變成篩子的傢伙,在韓風的身體剛從椅子上滾出,他們的槍聲就響了起來。
槍聲持續的時候很短,他們顯然也發現了椅子上沒人,椅子上沒人還往椅子上放槍那就是敗家的行爲了。
他們不想當敗家的孩子,他們要做一個好孩子。
在他們的槍聲剛剛停止,就又有槍聲響了起來,韓風可沒打算做好孩子,手裡的槍一陣突突不但突突死了兩個剛纔放槍的還捎帶着那個玩鐵鏈子的和砸槍托的。
再一看拉燈鑽到了桌子底下,那個路人已經尿褲子了。
不能在這屋子裡呆着,無論如何,這間屋子都不足以保證自己的安全。
韓風一腳踹開門,一個手雷就扔了出去。
自然是爲了清理門外可能有的障礙。
隨着門外的一聲爆炸激起的煙霧,他的身體貼地滾出了這間審訊室,當然沒忘了把一顆手雷留在這裡。
誰讓那個審訊官閒着沒事兒裝拉燈玩兒。
在進這間屋子的時候韓風就觀察清楚了四周的地形,這得益於沒人給他蒙面,大概隠月的人以爲到了這裡韓風就是插翅也飛不出去,根本沒在這些細節上做文章。
韓風出門就開始四處扔煙幕彈,不一會兒四處都是瀰漫的煙霧。
作爲隠月的老巢,這裡不可能有一個好人,所以韓風也就無所顧忌,只要看到人就是掃射掃射不行還有拳頭,反正所過之處一片狼藉,沒留下一個活口。
韓風倚着牆,兩把打光子彈的*早已不知扔到什麼地方去了,他手裡端着一支戴*的MP5,槍口四十五度向下,貼着牆無聲地前進。
這裡畢竟是隠月的老巢,殺手遍地都是,他必須小心,說不定哪兒飛來一排子彈就嗝屁了。
前進一個區域掃蕩一個區域,等煙幕彈的硝煙散盡,韓風才發現這個區域幾乎已經沒有活人了。
這就打完了?
韓風趴在一臺機器後面正準備仔細觀察一下四周,突然一陣危機感涌入心底,彷彿自己被什麼東西鎖定一樣。
這種經歷過無數次的感覺讓韓風的身體根本不用經過大腦支配就是一滾。
“砰!”他的身體前腳滾出,他剛纔停留的地方就出現一個彈坑。
無須去看,那絕對是一顆狙擊槍留下的彈坑。
韓風接連兩個翻滾,隱身在一臺機器的後面,仔細地觀察四周,從剛纔那顆子彈的彈道分析,槍手應該在很高的位置,不然這顆子彈不如和地面呈一個超出三十度的夾角。
韓風開始看於自己呈三十度到四十五度之間的一切高空目標。
空中有吊車,鐵架子還有鍋爐等佔據空間的裝置,排查過一切之後,一臺類似塔吊的吊塔頂部一塊隆起的部分引起了韓風的注意。
那極像一個僞裝。
韓風沒有用槍去攻擊這個目標,他還想知道這個區域裡還有沒有其它的人。
與其趴在這裡像烏龜一樣四處找,不如把他們引出來,想把他們全引出來那自己就必須跑出去。
他的身影開是移動,由慢到快,漸漸地拉成了一條模糊的線。
有槍聲響起,當然不是從一處發生的槍聲。
每有一處槍聲響起,韓風身影的線條就會拉向那裡,然後那裡就會傳出一聲輕微的叫聲。
當那個趴在塔吊頂上的槍手發現這個區域內沒有聲音再響起的時候,那道拉長的身影竟然也消失了。
他感覺到了不安,太安靜了而且還失去了對手的蹤跡,他可不會相信對手被擊中了。
他隱隱地感覺到身後有冷意襲來,便慢慢地轉過了頭。
他看到了一雙冷酷的眼睛。
韓風站在這片區域的中央,望着那個通向深處的隧道。
這裡已經沒有人了,這裡是隠月老巢的外圍,沒有什麼高手在,那麼那些高手一定是在隧道深處。
韓風深吸一口氣,邁步向隧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