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天文和藤田康坐在出租車的後排,當然是被韓風綁住了手腳,這樣他們在車上纔不會萌生什麼逃跑的念頭。
徐雙玉在韓風旁邊的副駕位置上,還在昏昏沉睡,她的臉很紅且呼吸極不平穩。
這是明顯中了性興奮劑纔會出現的特徵,韓風的點穴方法可以讓她保持幾個小時的昏睡狀態,這樣等她醒來估計也是明天了,要是藥力還沒解掉就只能去醫院了,因爲他的點穴只有第一次有控制效果,第二次以後就沒什麼作用了。
淅淅瀝瀝的小雨已經變成嘩嘩的大雨了,街道上雖還不時有車輛通行,但總的來說屬於車輛稀少了,這就使韓風很快就來到了華寶大廈。
門口打更的雖奇怪老闆怎麼做出租車回來了,但卻沒有多問。
韓風把車一直開到華寶大廈的門口,解開何天文和藤田康身上的繩子。
何天文的腦袋還在迷糊,整個人看起來像個白癡。
藤田康眼珠子亂轉似乎在找脫身的機會。
“你最好老實點,別冒什麼險,我的脾氣不是太好,要是惹急了我,你會後悔投胎做人。”一句話藤田康就變成了大大地良民。
韓風下來車,將何天文從後座上撫下來,弄成攙扶他走路的樣子,藤田康當然扶着何天文的另一邊。
徐雙玉就讓她在車上繼續昏睡吧。
韓風鎖死了車門,就扶着何天文走進了華寶的大門。
大樓門口的保安看見何天文便跑過來老闆老闆殷勤地打招呼。
“老闆喝多了,有一份文件需要處理,我和孫先生扶他回來拿文件。”
保安沒想什麼還熱心地替他們打開了電梯。
三人在八樓停下,走出電梯。
“那間是何天文的辦公室?”
藤田康將韓風帶到何天文的辦公室門口。
進了何天文的辦公室,下一步的任務就是讓何天文恢復清醒,這不算什麼難事兒。
藤田康好像沒什麼用了,韓風就適當地讓他昏迷在何天文辦公室裡的一張沙發上。
冷水加清醒劑,幾分鐘後何天文就清醒了。
清醒後的何天文很快就發現這裡竟然是他的辦公室,至於美女什麼的早沒了蹤影。
看到韓風何天文就更加迷惑了,他不是沒見過韓風,在徐雙玉她爸住院期間他見過一次韓風,但沒留下什麼印象,像他這種身居高位的人,哪裡會去注意一隻螻蟻長這麼樣。
“你是誰?爲什麼會在我的辦公室裡?”何天文準備拿出上位者的氣勢,只是一眼看見在沙發上昏迷的藤田康,這氣勢不由自主就弱了兩分。
“我是誰沒什麼關係,我到這裡是爲了替別人拿回兩樣東西,一面鏡子還有一段錄音,你懂的。”
和藤田康一樣,一聽到鏡子何天文就徹底的醒了。
“鏡子?什麼鏡子?你快點從我這裡滾出去!不然我報警了。”
這個老東西還以爲自己是一呼百應的老大呢,不給他點厲害他絕對認不清當前的國際形勢。
韓風右手貼到左手的中指,緩緩地從手指中抽出一條纖細的鋼索。
何天文看着韓風的動作彷彿看一場魔術,那麼長的像鐵絲一樣的東西他是打哪兒整出來的?
“你要幹什麼?”何天文隱隱覺得這鐵絲和他有關,於是不安地問了一句。
“不幹什麼,請你坐一次過山車。”
韓風向何天文走去,沒想到何天文竟還拉起了一個拳擊的架子。
等何天文發現他那點拳擊水平還不夠人家一手扒拉後,他已經被韓風綁得像糉子了。
“有恐高症沒有?”韓風一邊往窗前走一邊問,不過何天文的答案對他來說也無所謂了。
在何天文還沒明白過來韓風爲什麼問他有沒有恐高症的時候,他驚奇地發現自己從窗戶裡飛了出去,身邊的窗戶黑乎乎地往上跑,自己的身體卻刷刷地往下落。
這落差也太大了!
爲了釋放那種極度的恐懼,何天文準備大喊一聲以緩解心中的壓力,誰知一張嘴才發現嘴裡被塞進了什麼東西,根本發不出聲音。
手和腳似乎抽筋了,何天文覺得自己縮成了一團,像一個鉛球往下掉,這要掉到地上把地面砸個坑似乎不可能,但自己摔成肉餅卻是千真萬確的。
就在他覺得完了他要被摔死的時候,身體砰地停在了半空。
離地面只有一層樓的高度。
還沒等他喘一口勻溜氣兒,身體又火箭一般升空,幾秒鐘後就回到了八樓的窗口。
這幾十秒的經歷,簡直踏馬的太銷魂了。
“我想你應該記起來鏡子在什麼地方了,如果還沒記起來,再來一次過山車你保證能想起很多事情,包括你小時候偷看你家隔壁寡婦洗澡的事情,用搖頭和點頭,記起來就點頭,記不起來就搖頭。”
剛纔那一陣忽上忽下的銷魂經歷,讓何天文欲仙欲死,他覺得自己的心都快飛出來,要是再來一次不用別得心臟自己就得爆炸。
一面鏡子再怎麼也沒有命重要,再說那鏡子又不是他要的。
聽聞韓風問他搖頭還是點頭,他趕緊使勁兒地點頭。
見何天文繳槍投降,韓風一抖手把何天文拽進了屋子。
解開鋼索,掏出何天文嘴裡的破襪子。
何天文癱倒在地面上大口的喘氣。如果他還記得哪吒鬧海那部動畫片,一定會想起那條被抽了龍筋的敖丙被哪吒扔在沙灘上的情景,和他現在很相似,區別是敖丙不能喘氣,死了,而他還活着。
等何天文氣也喘勻了,心臟跳動也平緩了。
“把那鏡子拿來,還有在歇馬山莊你們逼着魏金棟說話的錄音。”
“鏡子在裡屋的保險櫃裡,保險櫃在牆壁裡,外面掛着一幅油畫,密碼是xxxxxxxx,我站不起來,你自己拿吧錄音也在那裡面。”說完,何天文就仰面躺在地上狀如死狗,心想躺在地上的真是件幸福的事兒。
韓風走進了裡屋。
裡屋空間不大,十餘平米的樣子,一張小辦公桌一張單人牀,對面牆壁上掛着一副兩米見方的油畫,出這些我再無他物。
韓風掃了一眼屋內,伸手在牆壁一個不顯眼的地方按了一下,那副畫着一個半裸外國女人抱個長翅膀小孩的油畫就自動地捲到了一邊,隨後牆壁上就開了一扇門。
門鑲嵌在牆壁上,和牆壁是一個顏色,外面再掛上一副巨大的油畫,就是仔細找也不一定找得到。
開打這扇小門,裡面明顯是一間密室,一個一人高的保險櫃在裡面發着綠色的幽光。
韓風輸入密碼,保險櫃應聲而開。
一沓沓的各色錢幣和擺放的整整齊齊的一些文件,這些引不起韓風半點興趣。
在保險櫃的最高層,一面褐黃色的圓鏡子靜靜地靠櫃壁立着,一看到它,立刻有一種遠古的氣息撲面而來。
江楓閉着眼感受了一番鏡子發出的氣息後伸手拿起鏡子,並仔細地端詳着。
褐黃色的外表古樸的造型,四周雕刻着一些古怪的花紋,材質絕對不是古裝電視劇裡所展示那種銅質的鏡子,甚至看不出這面鏡子是由什麼物質製造的。鏡子的鏡面很明亮,不過鏡子裡有一團霧氣在漂浮,似乎還在隱隱的流動。
背面全是一些古怪的圖案和類似於甲骨文一般的文字。
除了有點神秘外,看不出有什麼特別的。再說現在好像也不是研究鏡子的時候。
韓風把鏡子往左手中指上一放,鏡子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他的左手中指有一個指環,很小,一般人看見都會以爲那是一個不值錢的鐵指環。
其實這是一個儲物空間,這個東西是他在一次奇遇中一個叫嘎嘎的東西送給他的,當時告訴韓風這東西叫時空行囊,能儲存很多東西,後來韓風一次無意間看了一本仙俠的小說才知道這玩意叫儲物戒指。
讓韓風迷惑的是,仙俠小說裡那純屬扯蛋,而且還是那種如有雷同純屬巧合的扯蛋,可是他的儲物戒指明顯不是扯蛋,而是真真切切地戴在他的手指上。
收走了鏡子,韓風又找到了一個移動硬盤,這個大概就是錄音了,因爲這保險櫃裡再也找不出和錄音能扯上關係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