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嬌深以爲然,至少在這之前,她沒有勝過一次。她喃喃道:“相較於稱霸一方,他或許更希望無雙天下。”
“那還不是一個意思。”封寧道:“我們也走吧。”
回到封天成旁邊將他背起,此時其他人的戰鬥也都已經結束,雖然都受了不同的傷勢,不過從眼神中可以看出,他們並沒有絲毫的懈怠。
至於原因,封寧已經能猜到,現在他唯一可以指望的,就是這處空間快點兒崩塌,這樣才能趁着混亂逃出去,再後面就要靠清洛和土嬌的了。
看着他們厭惡兇狠的眼神,封寧下意識地往後一退,隨即有站了回來,挺直身體,如果他膽怯了,那不就證明他是偷走天狗的人了嗎。
雙方對峙了一會兒,最終還是聽青兒沉不住氣了,怒罵道:“無恥小賊,還不把天狗交還給我們。”
封寧心中冷笑,心想這個聽青兒還真是被寵着長大的,沒點兒腦子,不知道物極必反。
但他的臉上還是故意展示出錯愕,擺手道:“我還以爲你們想要我身上的這個傢伙,搞了半天是爲了天狗。”
封寧雙手一攤,頗爲無奈地說道:“誤會了誤會了,我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如此明目張膽的盜取天狗啊,不信你們來搜。”
“好。
封寧剛剛說完,聽揚就動了,雙腳大步之間就像流行般向封寧衝來,因爲聽青兒的事,聽揚本就和封寧有點兒過節,現在封寧是最大嫌疑,他早就等不及了。
封寧也沒攔着,話已經放出去了,況且他不相信一個聽揚可以看出巫帝珠的奧妙。
聽揚到封寧面前,伸手拿出一個紅色的圈,向上一拋,紅圈在他的指引下到達封寧的頭頂,瞬間,一個個紅圈從其中飛出,套過封寧的身體,在其腳下消失,源源不斷的循環着。
一旁的土嬌在紅圈拿出的一刻心中就開始緊張起來,這是聽煙雨年輕的時候在一片古遺蹟中找到的,喚爲龍息,可以將對方身上一切含有外在力量的物體或者生命體吸出。
多年以來,未嘗有一次失敗的特例。
封寧處之泰然的站着,一副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的樣子,不知道的,還真以爲他被誤會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除了土嬌和封寧,以及後者背上的封天成外,所有人的臉上都充滿了凝重,是封寧身上有隔絕探查的寶貝,還是天狗真的逃走了,如果是第二種原因,那就真的糟糕了。
聽界石這時動了,他像是沒有動用任何玄技,腳下看不出流光,身形就這麼直接憑空出現在某一個地方,幾個閃現就出現在封寧身邊,直接伸手握住了封寧的手腕。
看着他雙眼緊閉的樣子,封寧不知怎麼的緊張起來,和他接觸的地方,能感受到一種冰涼的感覺,尤其是巫帝珠附近,簡直冰涼刺骨。
良久,他睜開眼睛,深深地望了封寧一眼,就在封寧以爲他要戳穿自己時,他卻回頭走遠了,說了一句話,不知道是對他自己,還是對在場的各位。
“這片大陸上,還有很多未知。”
別人都在暗暗忖度,只有封寧和土嬌心中對聽界石欽佩不已,對視一眼,眼神複雜。
聽界石自知,如果沒有封寧承認,天狗的位置是絕對不會暴露的,就算他已經有了眉目,但就像他剛纔所說的,未知的事物往往是最令人嚮往的,此次幻境之行,也是封寧的一場機緣。
不過這也無形中堅定了他要去遊歷大陸的決心。
經過這幾天的事,封寧相信,聽界石絕不比中州的那些天驕差,只是他被拘束在這小小的蛇原,沒有展現自己的實力,假以時日,三絕大陸上的巔峰強者,定有他的一席之地。
聽界石道:“我們走吧,天狗已經消失不見,這處空間也要崩塌了。”
他頓了一下,說道:“土嬌,我在外面等你,有些事我還需要確認一下。”
說完就拿出一塊石頭,劃破虛空,走了進去。
也就在他消失的那一刻,幻境突然劇烈地晃動起來,地面開始裂開,空中的色彩也開始分散變爲大片大片的白色,衆人知道,天狗幻境要消失了。
十大客棧的人雖然心有不甘,卻又不好發作,只能一個個跟了上去。
土嬌也要走了,卻發現封寧還沒有離開的跡象,問道:“你還有事?”
封寧點頭,現在所有人都已經走了,他對土嬌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她的不揭穿就是最好的原因。
“你先走吧,我還有一個東西要拿。”
土嬌點頭,走了幾步又停下了,回頭對封寧道:“還是一起吧,你最後離開,這樣嫌疑就更大了,相信我的話,帶我一起。”
封寧一笑,點頭答應下來。
她說的沒錯,十大客棧的人之所以離開,一方面是因爲聽界石的威望和實力,他都探查不出來的事情,別人自然也不可能。另一方面,幻境就要崩塌,若非如此,會有一波接着一波的人來給封寧搜身。
來到天狗出世的那裡,封寧伸手感應了一番,竟然沒有任何波動,隨即拿出櫛節化作的劍就開始挖起來。
本以爲玉簡會埋的很深,結果就只有表面上的一層土隔着,玉簡就放在一個長形凹槽中。
這也難怪,有着能隔絕氣息的土壤,如果沒有人知道玉簡的存在,誰也不會在意這麼個不起眼的地方。
隨手把玉簡扔進巫帝珠內,封寧發自內心的笑起來,這一趟真沒有白來,斬殺了斬魂戟的器靈不說,還得到了天狗。
更有此次天狗幻境的磨練,讓封寧更加了解到通玄之路上,強者如林,他還差的太遠。
“走吧。”
回到聽界石打開的空間漩渦前,封寧想伸手拉土嬌的手,後者卻避開了,封寧捏了捏鼻子,率先走了進去,土嬌緊隨其後。
就在兩人剛剛沒過漩渦的時候,封寧聽到身後傳來土嬌的聲音:“不讓,記住我的名字。”
“什麼?”封寧沒聽清,回頭想問土嬌,誰想剛一回頭,她已經擦過封寧的身旁,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