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遲,封寧決定明天就動身前去黃龍秘境,就在昨天的時候,整個邊界大地震動,各大王朝的大軍又一批聚集而來,直接越過,向了那處光罩的地方。
還有一件事算是意外之喜,在無意間,封寧問起萬疆崢嶸關於遮天手中的那些字,沒想到對方果然認識,他知道當世的字,也可以明白這些古老之字的意思,可是關於他自己的身世,卻說不出來。
他從一出生就活在那片與世隔絕的死地,兒時還有長輩存在,十一年時便只剩下他一個人在林中穿梭,族中沒有類似的典籍,不過關於這些古字就像是在血液中就存在的、流動的。
看他的樣子也不像在說謊,不過封寧在心中將萬疆崢嶸與妖界扯上了關係。
黃龍秘境出現的位置是遠離龍脊的一處極陰之地,那裡是一片荒冢,只不過不是人類荒冢,這裡屬於玄獸,而且是那種修爲在魔獸之上的玄獸方可葬在此處。
每一位玄獸在大限之日到臨之前,都會拖着沉重的身體來到此處,然後在此化爲白骨。
這裡本來就常年霧氣很大,伸手不見五指,久而久之,此地竟多了些陰涼之氣。
萬疆崢嶸又回到了古龍盤中,雖然他對外界顯得興奮異常,但是他的樣子在此處太過明顯,封寧想以後去給他量身打造一身衣服,再做打算。
十二極天的聯軍雖是大舉入境,不過也是爲了給天玄靈門造成壓力和威脅,所以對於此地的尋常百姓影響不大,或許也是因爲此地多是修士,所有封寧也沒看出來什麼不同。
但是有一點封寧是可以看到的,就是這十二個王朝的大軍,無不是治軍嚴格,這麼多人,竟然聽不到說話聲,整個林子靜靜的,那些鳥獸也被這氣勢鎮住了,停止了嘰嘰喳喳。
所以人雖然多,但也算暢通無阻。
遠處,發出一聲聲怒吼,那是屬於兇獸的,而且聽那方向,正是黃龍秘境的位置。
一路上,封寧的速度加快了許多,各處山間不斷涌出一個個人影,他們的目的都是相同,黃龍秘境已經成了所有人的爭奪對象,那些人多是大帝實力,偶爾有幾位甚至到了天帝的層次。
封寧一陣汗顏,如果他這實力真要硬拼的話,都不夠人家塞牙縫的,不過這種事永遠都不是實力爲上,況且,第二個燈籠還在裡面,單是這個原因,他就不得不去冒上一次險。
他手上的獸皮燈籠給了他十八龍體,封寧想過了,這纔是這燈籠原本的力量,至於其他的,如蒼龍劍,如天地櫛節,還有蒼龍典,這些都是武玄通留下來的,至於十八龍體,它雖然沒有直接出現在封寧身上,但通過這過程卻是潛移默化的影響,最終與其說解開封印,還不如是將自身又重新淬鍊了一番。
更有一點,就是關於丹田之內的蒼龍了,因爲蒼龍典這部逆天的功法,甚至讓人能夠身懷蒼龍,而那獸皮燈籠給了他形,如果封寧沒有猜錯的話,等到三盞燈籠全部聚齊,那蒼龍恐怕就會完全甦醒,別看它現在在自己的體內安安分分,但誰也不知道當形、魂、識聚在一起會是一個怎樣的場景。
還有瓜皮,那個傻小子會不會被騙了。
封寧想到瓜皮,突然猛地一拍頭,說道:“壞了!”上次在天蛟城和遮天蛟見面的時候,總想着離開那個是非之地了,卻忘了要一些遮天蛟的血液了。
他心中暗下決心,等這事完了,一定要先去天蛟城再找一下他,就算是當個厚臉皮,也要撕下一片龍鱗下來。
沒過多久,那些身前身後的修士陸續從空中落了下來,封寧雖然已達玄化五境,可是那雙翅膀仍然無法堅持太久,風神翼同樣如此,這玄技的消耗太大了些。
這還是封寧體內有五顆玄核,外加一片玄海,玄氣充足的狀態下,換作同等級的修士,恐怕早就被耗光了玄氣,他這種實力的狀態下,玄階玄技纔是適合的,可是如今,不管是哪一個,似乎都到了玄階巔峰,像是遮天手,更是到了地階的地步。
不過這也有好處,這些玄技實力強大,能夠在關鍵時刻出其不意。
封寧也落了下來,在前方已經圍滿了人,最外界是剛剛來的那些人,其內更多的是早早聚於此等待黃龍秘境的再一次開啓。
至於那些將士,他們似乎並不急於出現,而是安插在周圍,封寧在想,應該是在於此地的宗門勢力達成一種平衡。
沒去管他們,對於他們這些要進入黃龍秘境的人來說,最前方的那些玄獸纔是需要對付的。
這裡是他們的先祖的埋骨之地,更何況南界本就以玄獸爲尊,又怎麼可能隨意允許外人踏足他們心中的神聖之地。
之前已經進去了兩撥,不過那些都是天玄靈門和十二極天有自己的先輩做保,不至於貪下他們祖輩的身軀,要知道,高階玄獸即使身死,也會讓修士眼饞。
而且對方這些玄獸的靈智也已與人類無異,它們知道,越是像他們這等背景強大之人,越不會違背宗門和王朝法度。
黃龍秘境雖然存在於玄獸墓冢,但他們也知道自身無法將這秘境吞下來,在南界,其實他們這些獸羣早已式微,真正強大的是那些鎮國獸罷了,不過也正因鎮國獸的緣故,念着同族甚至是同宗之情,各宗門和王朝也都給面子。
這也是天玄靈門放棄獨吞黃龍秘境的原因,當然,玄獸自身也會派自己的人進去。
不過這一次,封寧可真是泛起了難,來到這南界,他就是一個什麼都沒有的毛頭小子,自己實力又太差,能進去可就難了。
想來想去,恐怕也只有陳三秋能幫他這個忙,九幽王朝同爲十二極天,陳三秋更是人家的準駙馬,混個名額再簡單不過,可是想必他們已經作爲第一批人進去了。
正犯難呢,身後突然過來一個人,是一位將軍,不過面生的很,他拍了拍封寧的肩膀,然後將一封信給了他,然後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