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飛揚表情無語的看着那位姑娘。
這表情,這臺詞,要不要這麼經典以及標準。
搞的他好像確實是什麼拿到金手指的男主角一樣。
實際上他除了手裡的瓜子就啥也沒有了。
他現在已經不打算追究眼前到底是什麼情況了,幻境也好,演戲也罷。
不管是針對他的陷阱還是送他的一場造化,總之……
順着走下去總會知道這幕後黑手的意圖。
雲飛揚看了看這位姑娘的表情,確定對方是真的這麼覺得,是發自內心的,不是演戲。
一時之間看向她的目光彷彿在看腦殘。
大概是他的目光太過明顯,這位姑娘很顯然被他刺激到了。
“你這是什麼眼神!有本事跟我決鬥!我覺得你侮辱了我的人格。”這姑娘皺着眉,冷着臉說道。
一旁的道士聽她這麼說,神色滿意,然後眼底閃過針對雲飛揚的惡意。
族長此刻一臉怒容,可又不好對一個小輩說什麼。
正想說些什麼將這家人趕走,就聽到自家兒子說道。
“……這位小姐,你是想殺我嗎?咔嚓咔嚓咔嚓。”雲飛揚一邊嗑瓜子一邊說道。
落雨皺了皺眉,“沒有”。
“那你爲何要與我決鬥?”
“因爲你剛纔侮辱了我!”落雨生氣的說道。
“我是說了什麼話,還是做了什麼動作侮辱了你?”雲飛揚繼續問道,眼神清澈,一副虛心求教的模樣。
落雨看到他這個樣子,一瞬間更生氣了,“你的目光!”
“我的目光侮辱了你?你有證據嗎?我應該沒有色眯眯的看你纔對。”雲飛揚坦言。
“你……”落雨一瞬間漲紅了了臉。
她確實沒有證據,但她就是不喜歡剛纔雲樂的目光。
“你知不知道我現在的身體狀況。”雲飛揚接着問道。
“知道。”落雨皺了皺眉,“不就是武功被廢,成了一個廢人了嘛”。
“那你爲什麼要跟我決鬥呢?”雲飛揚繼續問道。
“……”落雨一時語塞,神色有些不自然。
“明知道我現在沒有戰鬥力還要跟我決鬥,這不明擺着是想要殺死我嘛,所以我的理解應該沒有問題吧。”雲飛揚聳聳肩。
落雨臉色的難看的坐在那裡,不發一言。
雲飛揚心中冷笑一聲,“心思這麼惡毒,我也不想跟你結婚,退婚正合我意”。
扭頭對他“父親”說道,“族長大人,這婚就退了吧”。
被雲飛揚這麼一懟,族長也心情舒適的看着落家的人以及那個道士。
之後的事情就很簡單了,退婚退的理所當然,落雨什麼話也不想多說,臉色難看的離開了,只是離開的時候還是免不了對雲飛揚冷嘲熱諷了兩句。
但是看到他無動於衷原地嗑瓜子的樣子,就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心中憋悶。
落雨一行人離開後,也沒有撂狠話,這也就是說沒有了後續。
照理來說,他們這次應該會引起他心中的仇恨,然後開始下一階段的劇情。
比如說逆襲之後去打這位落雨的臉。
雖然現在也行,但是由於這位姑娘現場就被他懟的不行,決鬥自然也就鴿了。
說到底,爲啥她會想跟一個武功被廢的人決鬥。
雲飛揚將最後一個瓜子磕完,跟族長等人打了個招呼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當天晚上,他發現了一點蹊蹺之處。
儘管不管他的臉變成什麼樣子,所有人都理所應當的認爲他就是那個雲樂,也不曾對他的樣貌有一絲驚訝。
但是……
也並非所有人全都無動於衷。
他那位族長父親似乎心裡有什麼事情。
於是晚上等到所有人入睡,他便將自己的神識放了出去。
仔仔細細的探查整個家族地盤。
然後發現了真正的樂雲。
至於他爲什麼知道那是樂雲,因爲……
有人叫樂雲名字了。
叫樂雲名字的正是族長大人和族長夫人。
此時的樂雲正冰封在一口冰棺中,已經沒有了生息。
靈魂也早已消散,可以說絕對不可能再活過來。
奇異的是冰棺上面貼着一張符篆。
那符篆有些眼熟。
正是逆天改命之類的符篆。
經過他對周圍一個符篆的觀察,所有的符篆加起來似乎是將這個樂雲的“命”施加在了另一個人身上,這個人不巧就是他……
怎麼說呢,這些個符篆很巧妙。
算是向天道遮掩了樂雲的死,這時候找一個差不多的人來代替樂雲。
而真正的樂雲已經死了,至於頂的誰的身份死的就不知道了。
反正在天道那邊,“樂雲”是沒有死的。
說是逆天改命吧,其實改的不是死者的命,而是成爲“樂雲”的那個人的命。
但那個人也不是真的成爲了“樂雲”,畢竟性格什麼的也不會一樣,只是就是說以後樂雲要承受和遭遇的事情會被這個人接手,但結果是否一樣並沒有限制,所以這個“命”也沒有改變什麼。
更準確的說就是,找了個人假裝自家兒子還活着。
雲飛揚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怎麼什麼事情也能被他給遇上,關鍵是,爲什麼會是他!
他實在是不認爲自己的命很好改。
話說佈置這些個符的人,也是個高人啊。
只是不知道爲什麼會願意插手凡人之事。
捏了個飛鳥傳訊送回了神奇小鋪。
得到的結果就是——
輕舞: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落笙歌:好好替人家活下去。
雲飛揚:……師姐真是沒有同門愛,還是笙歌好。
雲飛揚利用神識開始蒐集這位原本的樂雲的信息。
以他的神識,很容易就能夠籠罩整個家族主要部分。
細細一番查探,果真讓他了解到了不少東西。
這位雲樂其實真的算的上是天之驕子,作爲雲家族長之子,還是唯一的孩子,一直以來備受期待。
幸運的是他還繼承了自家父親的武學天賦。
甚至要更加強大。
三歲習武,五歲便可以打敗家族中所有的半大蘿蔔頭。
十歲後更是傲視同齡人,連許多的護衛都堪堪只是平手。
十五歲時與落雨定下婚約,那時候他已經是遠近聞名的武功好手,這諾瀾城雖說偏僻,不甚繁華,卻有無數精英人才生活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