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飛揚不經意的一低頭,忽然發現藏寶圖居然出現了變化。
“你們看,藏寶圖出現變化了。”
一個新的路徑出現,引導他們去下一個地點。
地圖微微閃爍,似乎在催促着他們提早上路。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這個藏寶圖是故意引着他們遇到了周世浪幾個人。不然爲什麼新路徑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這時候出現。
其他人可能會以爲是早就出現了,只是他們因爲倩兒姑娘的事情沒有看到。
可是隻有他自己知道,他基本上視線一直沒有離開過。
也就剛纔制符收集臭氣的時候,才移開了注意力。
一切……彷彿有人在背後操作。
仔細想來,這張藏寶圖是五年前出現的。
這次的尋寶活動間隔實在是有些大。
聽聞尋常不過兩三年。
耳邊忽然傳來於金飛跟微雲孤月的吵鬧聲,接着就是路雲霄上去阻攔,結果被懟。
周世浪在一邊笑的歡快,拿着東西準備離開。
洛笙歌雖然還是渾身冷冰冰的,可是看向幾人的目光已經帶上了溫度。
其實,根本沒必要想那麼多的,不是嗎?
就算這張藏寶圖有陰謀又如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算是現在再如何擔心,還不是什麼都做不到。
而且……到現在爲止,發生的都是好的變化。
於金飛嘴上不說,其實一直很希望有能夠不在意他身份的朋友,尤其他還是一個柔弱的、奇葩的丹修。
路雲霄心中漸漸被磨平的仇恨再次被激發,找到了新的目標,倒是讓隱藏起來的心魔消散了很多。
微雲孤月……暫且不提。
洛笙歌也顯然有了一些人氣兒。
而更多的是,他們竟是發現了一個被咎降者們隱藏起來的巨大秘密。
…………
遙遠的北方,冰雪覆蓋之地。
綿延的雪山中,一座座冰雪築成的亭臺樓閣,顯得有些孤寂,卻又唯美的讓人落淚。
八大頂級門派之一的天星宮坐落於此。
天星宮可謂是修真界中的一股清流,他們人數稀少,實力也不高強,空有偌大的領地,實際上並無人煙。雖不似風瓊門一般喜歡熱鬧,卻也時常在人羣中走動,可偏生不喜參加各種大型活動,與其它門派之間的聯繫並不緊密。
一個個若冰雪寒霜,孤傲清冷,可就是這樣的一羣修士,他們在整個修真界的地位居高不下。
天星宮從不招收弟子,所有的弟子全部由他們親自外出帶回去,因爲他們一門鑽研占卜推演之道。
算盡天機,只爲護持一界安寧。
觀星樓頂樓。
一位身着華麗衣裙的女修靜靜的看着悠遠的星空,面容清麗卻滿頭白髮,身上的氣息不穩,似乎身有重傷,雙目渙散,大約也是看不見的。
她卻淡淡的說道。
“天機,變了。”
在一旁服侍的女弟子,臉上立刻掛上了驚喜,卻並未開口詢問。
“生兒,你且給幾位掌門和兩位盟主傳訊,就說生機已現,時刻備戰。”
水浮生微微點頭,乖順的離開。
空餘一人的房間,傳來微微嘆息。
“哎,爲何生兒你如此命苦。”
修真界的大事與雲飛揚都無關緊要,現如今他正在跟微雲孤月找他的尋蹤鼠。
沒錯!
尋蹤鼠不見了。
他們當時離開後,微雲孤月後知後覺的想起來尋老大沒有回來,可是按照一般的情況來說,尋老大早就自己找回來了。
於是便想順着契約感應尋老大的方位,這才驚覺,竟是有什麼東西阻礙了他和尋老大的契約。
一直神色慵懶的微雲孤月總算是露出了一絲焦急。
滿身的煞氣讓人不敢靠近。
也就於金飛那個缺根弦的還在那叨叨,“誰讓你把尋蹤鼠扔出去的,還不都是自己做的,沒事你瞎扔什麼,這下好了吧,不見了。可是你又着急了,那你當時扔啥扔,讓你手賤!”
微雲孤月頭上的青筋眼見着就鼓了起來。
“行了,阿飛,別說了,你快找吧,這種意外誰也沒想到。”再不阻止於金飛這張嘴,微雲孤月能把他撕了。
“話說,真的是這個方向嗎?”
“你當時不是也看到了嗎?”
“可是,那……”
“找到了!”雲飛揚忽然說道。
“在哪?”微雲孤月一下就閃到了他的身邊。
順着他的手指看向了掉在坑底下的一個……小嬰兒?
微雲孤月的眼睛閃了一下,瞥了一眼雲飛揚,抿着嘴便跳了下去。
眼中的神色看不清,卻頗爲意味深長。
於金飛看着坑底的一人一嬰兒,疑惑道,“哪呢?我怎麼沒看到那隻大老鼠在哪。”
“難道,是那個小嬰兒?”路雲霄猶豫了一下,猜測道。
雲飛揚點點頭。
“什麼!?”
微雲孤月抱着那個小嬰兒跳了上來,看了一眼雲飛揚,“這確實是尋老大,只是不知道爲何變成了這幅樣子。”
“尋老大其實是能化形的妖獸?”於金飛好奇的想去戳戳尋老大的臉蛋兒。
白嫩白嫩的,一看就很好戳。
微雲孤月擋開了於金飛罪惡的手,就算變成了小嬰兒,這也是他家的尋老大,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戳的。
否認道,“並不是,他只是一隻靈獸,甚至連靈智都還未完全開啓。”
“那……”
於金飛還想問什麼,微雲孤月卻頗爲嚴肅的看向雲飛揚,“若不是我與尋老大相處多年,而這嬰兒渾身上下都散發着尋老大的氣息,恐怕就是把這嬰兒放在我眼前,我也不認爲這跟一隻尋蹤鼠有什麼關係。”
頓了頓,似乎在猶豫什麼。
“……你很厲害。”雖然很想問雲飛揚是怎麼知道的,但到底是別人的秘密,最後還是忍了下來。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是……感覺,一看到它,眼前就彷彿出現了一隻尋蹤鼠。”他並不覺得這有什麼是不能說的。
而且,他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真是隻是憑感覺。
至於其他人信不信,就不關他的事情了。
意外的是,其他人全都只是瞭然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