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沒有資格要求武曌和盤托出。
武曌能來給他們解答這些問題。
已經是很給面子和情分的事情了。
如果他們還不識好歹的繼續追問下去。
非要問出一個真相。
那就不是老學究，而是不會做人。
邊永寧考慮過後，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
“可以請問一下，您和贏陰嫚公主的年齡嗎？”
這個問題，讓武曌眼神閃爍。
不過考慮過後。
她還是如實相告。
“我們倆，今年都纔剛十八歲。”
話音剛落。
一直保持安靜的老頭子們就坐不住了。
“這不可能！”
“沒錯，你可是出生在一千多年前！”
“贏陰嫚公主更是出生在兩千多年前！”
“女帝陛下，這可不能開玩笑啊。”
一羣老學究都着急了。
畢竟這個答案，跟他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
在他們心裡。
武曌和贏陰嫚應該都是得到了仙人的庇護。
從而有了長生的能力。
從古代活到了現在。
可現在看起來。
似乎並非是如此。
邊永寧倒是沒有多麼震驚。
這個答案，他其實已經猜到了。
對於仙人來說。
永生或許並不罕見。
但仙人也絕對不會隨意賜予別人永生。
更重要的是。
在武曌和贏陰嫚的身上。
邊永寧完全沒有感覺到任何屬於長生者的氣息。
不是說邊永寧有什麼特殊能力。
而是長生者幾乎都古井無波，看上去有些死氣沉沉。
但在武曌和贏陰嫚身上。
邊永寧並沒有感覺到這樣的特質。
雖然說。
兩個姑娘都有着不符合年齡的成熟。
但她們身上掩蓋不住的活力和青春。
絕對不是幾千歲的年齡該有的。
最起碼在邊永寧的認知裡。
是絕對不會存在這樣的事情的。
不是說邊永寧對於這種事情有多麼瞭解。
而是處於對於人性的理解和把握。
他們這羣老頭子，不過才七八十歲的年齡。
除了在自己感興趣的方面能有一些活力之外。
其他的時候都是死氣沉沉的。
一方面是年齡大了，精力不夠旺盛。
其次也是活得久了，對於大多數事情不感興趣。
如果真的有人活了幾千歲。
那麼恐怕世間繁華早就看遍了。
最起碼在看人的眼神上。
不可能還那麼充滿好奇。
當然。
非要說武曌和贏陰嫚就像是修仙小說中的那樣。
在與世隔絕的地方修煉了幾百年。
那也不是不行。
這樣的可能還是存在的。
但這樣的可能性有多大？
不足百分之一。
更何況。
兩人也完全沒必要在年齡的問題上說謊。
邊永寧揮揮手，制止了一羣老教授們的討論。
當着人家的面討論這樣的問題。
多少有些不合適。
畢竟是女孩子的年齡。
不管真假。
問過一次就好了。
沒必要揪着這個問題不放。
一羣老教授明顯心中還是不相信。
但邊永寧在這裡還是很有威嚴的。
他一揮手，一羣人全都不說話了。
武曌和贏陰嫚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她們也不會將這點小事情放在心上。
就在這時候。
去做檢查的研究員回來了。
帶着報告。
他直接那給了邊永寧。
邊永寧心中對於結果早有預料。
不過他還是拿過結果看了一眼。
果然。
結果證明。
武曌和贏陰嫚，確實是歷史上的本人。
這個結果。
可以說是絲毫不出人意料。
甚至可以說。
就在預料之中。
畢竟。
這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要是說還有其他的結果。
邊永寧纔會覺得意外。
看完之後。
邊永寧就將資料給了其他的專家教授。
一羣專家教授倒是嘖嘖稱奇。
他們從來不會去猜測結果。
他們只看結果。
結果對了，自然一切都是對的。
結果錯了，那他們就重新開始推算，尋找新的結果。
這就是他們單純而又簡單的人生。
見邊永寧沒有繼續提問。
武曌主動說道：“事情已經結束了吧？”
邊永寧遲疑了一下，不過還是點點頭。
他們的原本目標，是那位神秘的仙人。
畢竟對方纔是第一當事人。
能給他們更多的情報和資料。
武曌雖然也很配合。
但知道的終究是太有限了。
也沒必要繼續爲難武曌了。
說句不好聽的。
繼續在武曌身上追查下去。
無疑是浪費時間。
研究的事情當然重要。
但要是說在這種事情上浪費時間。
那也是絕對不會被允許的。
不過邊永寧也不想就這麼放棄。
武曌和贏陰嫚也算是一個極好的線索。
如果能順着這線索繼續往上找。
最起碼也能找到那位幕後的仙人。
再不濟。
從這兩個姑娘的身上。
他們也能得到更多歷史變化的真相。
雖然說，這兩位姑娘可能解釋不太清楚。
但也總好過沒有解釋。
他們現在就是在兩眼一抹黑的往前走。
任何線索和知情人都是重要的。
武曌和贏陰嫚當然也是重要的。
但他們這一次邀請兩位過來。
武曌和贏陰嫚願意過來。
已經算是非常給面子了。
要是說讓兩位姑娘以後隨叫隨到。
邊永寧覺得這不現實。
最起碼。
他們做不出這樣的事情。
更何況。
就憑對方那隨手就能無視距離和地形的傳送能力。
他們也不可能留得住兩個姑娘。
在神話傳說中。
仙人都擁有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的本事。
贏陰嫚既然能超遠距離的傳送。
說不定也掌握了這樣的能力。
不管從那方面想。
都不太適合得罪贏陰嫚和武曌兩女。
畢竟。
贏陰嫚也算是趙姓一族的老祖宗了。
現在咸陽那些姓趙的普通人當中。
說不定就有不少人是贏陰嫚的後輩子孫。
在歷史上。
贏陰嫚當然是有嫁人的。
只是年齡不大，就被弟弟胡亥殺害。
如果不是有身份印章。
只怕後世都不知道有贏陰嫚這個人。
而武則天就更厲害了。
這天下姓武的或者姓李的。
恐怕有不少人都是武則天的後代。
特別是以西安那邊的兩姓之人爲主。
畢竟是幾千年前的人物了。
即使是一個普通人。
都有可能在這世界裡開枝散葉，發展出了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