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燈塔國DNN記者臉上的尷尬之色很快消失,望着顧然,再次質問道:“你們沒有讓災民重返家園,而是遷移到京都,難道不是驅趕災民嗎?”
他直接忽略了不實報道的事情,卻是揪着災民遷移京都的事情不放。
他的話音落下,有一位夏國女記者忍不住站起來反駁了。
“我們不是驅趕災民!”
“我們的受災人民跟祖國心連心,我們願意響應國家的安置,遷移京都。”
“而且國家開放了京都附近國有地產的住宅,還出資購買商業住宅,免費讓我們住,我們的衣食住行沒有受到任何影響,甚至比以前過得還要更好。”
“我就是南雲省遷到京都的一員,我見證了我們夏國強大的動員能力。”
“在這次史無前例的災難中,夏國做到了零傷亡,這是其他任何國家都做不到的。”
“你沒有報道這些事情,反而污衊夏國死了幾千萬人!”
“你知不知道,現在我國受災的幾個省市還被風暴肆虐,人們回去根本無法生存,你要我們回去,安的是什麼心!”
“我以有你這種無良的新聞從業者而感到恥辱!”
這位夏國女記者口吐蓮花,怒斥燈塔國DNN的記者,掀起不小的轟動!
直播屏幕,又是飄過一堆彈幕。
“記者小姐姐說得太好了,懟死這個無良的燈塔國DNN記者!”
“TMD,燈塔國就喜歡抹黑我們夏國,白的都被他們說成黑的!”
“我可以證明記者美女說的,我是川西省遷過來的,以前是住在老舊窄小的房間,現在都住上寬敞明亮的樓房了,還是和以前的鄰居住在一起,在家就能打麻將!”
“燈塔國率先撤銷駐夏國的大使館,吊銷夏國派駐燈塔國記者的記者證,而且還慫恿其他國家這麼做,現在又反咬一口,真是太可惡了!”
“我們撤銷駐全球各國大使館,都是爲了我國人民的安全,無可厚非,相信祖國!”
“讓這位燈塔國的記者到我國受災的省市走一走,他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走個屁,就算去了,他也不會承認,這種人天生就是戴着一副有色眼鏡看我們夏國,無恥之徒!”
……
燈塔國DNN的記者被夏國女記者懟得滿臉通紅。
這下子,不僅是夏國記者,就連其他不少國家的記者,也向這位DNN的記者投去嘲諷的目光。
燈塔國的媒體從業人員,想來如此。
這位燈塔國的記者感受到現場無數嘲諷的目光,惱羞成怒道:“你們遣返所有外籍人員,就是與全球所有國家爲敵,成爲衆矢之的,你們一定會付出代價的!”
“我們無意與任何國家爲敵。”顧然淡然一笑,“不過如果有國家與夏國爲敵,夏國並不畏懼,朋友來了有好酒,敵人來了有獵槍!”
“鑑於你這位燈塔國DNN記者是一個非常無恥的記者,肆意抹黑我們夏國,我也懶得跟你說了。”
頓了頓,顧然面向衆記者,轉移了話題。
“諸位,現在全球風暴災害愈演愈烈,我們撤回身居海外的夏國人,只是想讓他們回國與家人團聚。”
“古斯國的悲劇,還歷歷在目,我不想還有夏國人客死他鄉。”
“至於遣返外籍人員,也是基於這點考慮,在史無前例的風暴災難面前,我相信你們一定也想回家和家人在一起。”
“我們夏國將受災人民遷到京都,是爲了讓他們有更好的生活,不至於被風暴波及。”
“另外。”顧然頓了頓,喝了口水,接着說道,“本人預測,半年之後,希望星球的地表將不再適合人類生存。”
“我和我們【特別行動處】的所有人員,正在進行一項地下城計劃,在京都附近打造地下城,希望在末日降臨之前,讓我國人民有一個棲居之所。”
“這是我們夏國人的最後居所,很有可能是人類的最後堡壘。”
“我建議你們立刻我的這項預測傳回國,讓你們國家也做這方面的準備。”
“你們某些國家記者有那個閒心抹黑我們夏國,還不如回去好好想想怎麼拯救你們國家的人民。”
顧然說到後半段,也就是預測半年之後,希望星球的地表不再適合人類生存的時候,語氣顯得有些吊兒郎當。
現場記者沒有察覺出什麼,但是臺下的耿東和胡瑩,敏銳的感覺到有些不太對勁。
兩人相視一眼,感覺顧然是故意用這種姿態說的,只是不知道顧然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兩人跟顧然相處時間不長,根本不明白顧然的用意。
各國的記者,尤其是西方各大國的記者,聽到夏國要建造地下城,覺得可笑至極。
一位鷹國美女記者站起身問道:“顧處長,你憑着一個沒有任何實據的預測,就建造地下城,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了?”
顧然並沒有做解釋,只是呵呵一笑:“以後你就會明白我是不是小題大做了。”
“你既然這麼厲害,怎麼沒預測到古斯國的風暴?”DNN記者嘲諷道。
其他國家的記者紛紛發言嘲諷。
“是啊,還說半年之後,希望星球的地表將不適合人類生存,你以爲你是誰?”
“建造地下城,真是腦子有病,夏國將權力交給你這樣的人,是夏國的災難,是夏國人民的悲劇!”
“我看你是被古斯國的事情給嚇到了,纔會有建造地下城這種滑稽的想法!”
“我們國家的領導者纔不會像你這麼不理智,你們夏國有一句話說得好,嘴上沒毛,辦事不牢,說的就是你這種人!”
“我們一定會將你們夏國的做法報道出去,讓全球人民都知道,你們夏國到底在做什麼樣的蠢事!”
……
各國記者的激烈反應,耿東和胡瑩都看在眼裡。
兩人相視一眼,都讀出了對方眼中的意思。
“我明白顧處長剛纔爲什麼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了,他是故意的,故意刺激這些記者。”
“嗯,只是不知道他的用意是什麼,等記者會結束,我們問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