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邁克夫本還想在說些什麼,哪知這時,辦公室門被敲響了。
無奈之下,邁克夫在只得將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進!”
隨着特首座應聲,門被緩緩推開,走近一女子。
“首座,特院外的記者越來越多了,我們是否採取一些措施?”
女子話中的意思便是詢問特首座是否要強制驅散這羣記者。
不然總是讓那羣記者圍在特院外面,成何體統。
“不用了,讓他們進來吧,去特院接待室,我會出面給他們想要的答案。”特首座繼續處理着手上的事情,頭也不擡的回答道。
女子聞言,微微一愣,旋即如夢初醒一般點了點頭。
片刻過後,女子來到特院外,按照特首座的指示讓記者進到特院。
只不過因爲特院是最機密的地方之一。
所以,這羣記者只能到特院大樓旁邊專門接待記者這類人的會議樓去等待。
這羣記者倒也是非常震驚,沒想到華夏特首座居然真的要親自出面爲他們答覆。
有些抱着碰碰運氣心態的記者,臉上也是一陣激動。
會議樓大廳,足足有兩百多名記者陸續進場,可想而知,這次涼城的事件,有多大的影響力。
不止如此,國際上也是有非常大的輿論製造力。
恐怕就連秦楓也沒有想到提前撤離羣衆會搞得舉國上下誤以爲華夏有神幫助!
當然,神是不存在於現實,神這種東西往往存在於神話故事當中。
“誒,你說,首座真的會親自見我們嗎?會不會僅僅是來個助理呀。”
“應該不會,剛纔來特院大門口那個女子你看到了嗎?她就是特首座的助理,若真只是想敷衍打發一下我們,估計不會讓我們進到特院的會議樓。”
進場的同時,不少記者議論紛紛。
當然也只是同一家報社的記者討論,不同報社的記者基本上是閉口不談,深怕對方從自己這裡套去什麼話。
畢竟記者這個行業競爭力也非常的大。
“我看不一定,特首座他老人家是何等身份,每天都是要處理的事情這麼多,怎麼會有時間親自出面,說不定這其中另有原因。”
正當那兩個記者小聲討論的時候,一個身形瘦小,穿着略顯寒酸的青年湊近身來說到。
聞聽此言,兩人目光齊齊望向青年。
青年雖然穿着寒酸,一條牛仔襯衫幾乎都洗的發白了,但這些絲毫掩飾不了他身上透露的一股自信的氣質。
雖然是同行,但他們記者與記者之間,是不會有任何交流的,就算有,也不過是互相利用。
兩人深知這一點,可有抵不住好奇的問道,“另有原因?什麼意思?”
青年嘴角微微咧嘴一笑道,“朋友,這你們都不知道嗎?虧你們還是德報社的頭牌記者。”
聽到青年一語道出他們的身份,兩人更是好奇青年話中的意思,其中一人眼珠一轉,立刻從兜裡掏出一張名片遞了過去,壓低聲音詢問道,“朋友,這是我的名片,敢問朋友貴姓?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內幕消息呀?”
記者門道一般都很多,很多小道消息,記者都能第一時間掌握,聽青年的話,似乎他知道很多內幕呀?
“前輩客氣了,我叫奧夫。”
奧夫接過兩人的名片,隨後滿臉笑容的臉忽然惆悵起來,看向兩人的眼神透露着一絲難以啓齒的氣憤。
這番表情,愣是看的兩人疑惑不已。
“莫不是朋友這消息不好說出口?”其中一人問道。
奧夫眼神一挑,故作嘆息說道,“哎,倒也不是,只不過我這消息費勁千辛萬苦弄到的,結果我的報社不相信,所以我這才很氣憤。”
其中一人,眼神略微打量了一番奧夫,嘴角露出一抹邪笑,忽悠道,“奧夫,既然你尊稱我一聲前輩,你不妨將你得知的消息給我們說一說,以後若是有機會,我可以推薦你去德報社當記者,到時候我們就是同僚了,到時候若是因爲你的消息立了功,你也有份兒呀。”
兩人顯然是將奧夫當成了一個小白,打算空手套白狼,套一個有用的消息。
畢竟像這種驚動整個華夏乃至國際的大新聞,他們若是掌握在手中,豈不是一步登天?
奧夫嘴角微微上揚,眼神有些估計的看了一下四周,示意二人附耳過來,故意壓低聲音說道,“兩位前輩,你們有所不知啊,這次特首座面向媒體的答覆可不是在這裡進行。”
“你的意思是說特首座不會在這裡親自會面我們?”
兩人有些狐疑的看了看陸續進場的人羣,會議大樓外,甚至調動了大批護衛軍,兩人頓時覺得奧夫在扯淡。
“前輩,你們想啊,這麼勁爆的新聞,這麼多記者,難免會出現一些意外啊,要知道特首座是誰,那可是華夏之首啊,他的安危直接關係到了華夏的命運,要是他出現一點意外,華夏豈不亂成一鍋粥?”
奧夫言語中早已透露出了一種忽悠的意思,但他這種說法,卻讓兩人深信不疑。
“如此說來,特首座可能還真不會親自出現在這裡,難道是在哪個地方秘密舉行?”兩人相視一眼,明白了奧夫話裡的意思。
“可是,這種消息已經算得上是機密消息了,你又是如何知道的呢?”其中一人帶着一絲質疑問道,雙眼緊緊盯着奧夫,似乎在說,你該不會騙我們吧。
奧夫暗自得意一笑,這一點他早以想好對詞,旋即繼續忽悠道,“前輩,我哥哥可是燕京軍部的人,這次執行保護特首座任務的護衛軍,正好是我哥那支部隊,這不,我就打聽到了嘛。”
“特首座這次啊,會暗地裡挑選一些有能力的報社記者,你們德報社可是燕京第一報社啊,難道沒有特殊的人通知你嗎?”奧夫小聲說道。
特殊的人?兩人仔細斟酌少許,這一路上遇到的人,算得上特殊的,也就只有眼前的奧夫了呀,瞬間,兩人似乎明白了什麼,眼角充斥着笑意,眯着雙眼笑道,“奧,我懂了,朋友,你說的那個特殊的人不會就是你吧?”
二人說話的同時還深怕別人聽見似得,還故意將聲音壓低。
“誒?”
奧夫着實沒有想到這兩人的想象力這麼豐富,居然能如此聯繫起來,不過,結果還是達到了他的預期效果。
反而還有些出乎意料。
“恩,沒錯,不愧是德報社的記者,洞察力就是強悍啊。”奧夫絲毫不知廉恥的忽悠着二人,簡直是把兩人的智商按在地上摩擦蹂躪啊。
說罷,奧夫朝着二人伸手說道,“把你們的記者證拿給我,我檢查一下,一會我會給你個地址的。”
“好好,沒問題。”二人手腳麻利的將戴在脖子上的記者證取下來,遞給奧夫。
裝模作樣的檢查一遍過後,奧夫將兩張記者證收起來說道,“這個我暫時幫你們保管,一會採訪完特首座以後,再來找我。”
經過奧夫的一番忽悠,二人早已深信不疑,一想到一會就可以將震驚全世界的新聞收入囊中,心裡就樂開了花,自然對奧夫這番舉動沒有異議。
拿到地址以後,二人悄咪咪的離開了。
看着二人離去的身影,奧夫又厚顏無恥的笑了。
而他如此費勁心機的哄騙這兩個記者到別的地方去,終究還是想獨吞這樣一個勁爆新聞。
畢竟他所在的報社,軒雲報社是一家小報社,而且最可悲的是,這家報社只有兩個人,奧夫就是其中一人,而另外一個,則是奧夫的兄弟。
而最最最可悲的是,軒雲報社要是在拿不出大新聞的話,就要倒閉了。
所以他纔會費勁心思想出如此一招,調虎離山。
少一個競爭對手,就多一份收穫。
而他拿上那二人的記者證是因爲奧夫自己沒有記者證,要是沒有這東西,可進不了會議樓大廳。
緊接着,奧夫又如法炮製的對着其他記者發起攻勢,繼續忽悠人。
半小時後。
兩百多名記者,就如同着了魔一樣,全部朝着一個特院外另外一個地方去了。
甚至有人發現很多記者都朝着特院外面跑去,都不需要奧夫去忽悠就跟着跑了。
最終導致,只剩奧夫獨自一人。
不得不說,這羣記者的智商堪憂啊。
“這羣記者是咋回事兒?怎麼全都跑了?剛纔還和一羣蒼蠅一樣圍在外面不走,現在這是啥情況?”
大批記者奇怪舉動,讓門口負責安保,檢查危險物品的保鏢摸不着頭腦,更詭異的是,有好一些進了會議樓大廳的記者,也轉身跑了。
另外一名報表手裡拿着探測器有些愣神的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不過若是全走了也好,這樣特首座就不用親自來應對這羣煩人的記者了。”
談話間,奧夫來到二人面前,拿出了之前靠着忽悠來的記者證遞給其中一名保鏢。
看見奧夫獨自一人,那兩個保鏢更是有些摸不着頭腦了,其中一人狐疑的問道,“那些記者全都走了,你咋還留在這裡呢?”
奧夫聳了聳肩,攤手道,“不知道,估計他們傻了吧,等了這麼久,中途放棄了,亦或者,他們覺得自己在中樞局外面賭了這麼久,不好意思見特首座吧。”
保鏢搖了搖頭,完全搞不懂現在的記者了,仔細搜查奧夫有沒有帶什麼違禁品後便放奧夫進去了。
看着敞亮的大廳,奧夫欣慰的笑了,“這羣傻蛋,這種廢話的都相信,還不如回孃胎裡好好回爐重造一下。”
在華夏,就連一個正常人都知道,華夏中樞局是全華夏最安全的地方,想要在這裡行刺特首座,或者是製造什麼麻煩的話,可能想法剛冒出心頭,下一刻,就有一個狙擊手瞄着你的頭了。
雖然有些誇張,但也差不了多少。
這羣人的智商當真堪憂,被奧夫直接按在了地上摩擦。
約莫十分鐘後,特首座便來到了大廳,身後還跟着形影不離的邁克夫。
即便是特首座,看到如此敞亮的大廳,也難免沒有些許驚訝,“怎麼只有一個記者?”
特首座一度開始懷疑,這個新聞的影響力是否有他們說的那麼大了。
“額,首座,這,這個我也不知道,可之前的確有至少兩百多名記者呀,現在這種情況,我也不知道。”
女助理錯愕的掃了一眼大廳尷尬的說道。
“一個就一個吧,安靜一些也未嘗不可。”
特首座仔細打量了一眼坐在大廳前排的奧夫,暗自一笑,他心頭似乎有些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