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會一

雌龍

敖炎作了個奇怪的夢,夢裡的他變成了一隻怪物。然後另一隻黑色的怪物張開血盤大嘴把他一口吞進肚子裡。

嚇出一身冷汗同時驚醒,發現他躺在自己的臥室裡。爲啥每次出事總是在自己房間醒來?

昨晚的事彷彿是一場噩夢。可是那釋放後的舒爽,還有渾身肌肉痠疼,手腕上的綁痕都告訴他那不是夢!

跟之前中了媚術的夢不一樣,那是真實的。

敖炎坐起來,一拳打在枕頭上。可是,以常識來看,本應該疼得要死甚至受傷的地方卻沒有本應有的感覺。

“嗯?”

禁不住伸手進褲子裡,手指碰到那個本應只進不出的地方。小菊花很完整,緊緊地閉着,也沒有奇怪的東西在裡面。

這個認知讓他鬆了一口氣,卻又涌起一種可惜的感覺。怎麼回事?可惜什麼鬼呀?這絕對是磕藥的後遺症。

“原來你喜歡自己玩嗎?”

調侃的聲音讓敖炎整個炸毛了。迅速抽回手,強作鎮定地解釋,“男人嘛,早上起牀當然會有那個反應了。自己解決還不行?”

“可是,‘那種地方’有反應的話,解決還是用道具的好。”子嵐將放滿食物的托盤放到牀頭的矮櫃上。

眼睛隔着金絲眼鏡投向敖炎的P股,“當然,我也可以幫你解決的。”

“免了!”敖炎立即擺手,端起盛着肉粥的碗就開始狼吞虎嚥。風捲殘雲地把早點全部吃完,不滿地大嚷,“又是粥和點心,我受夠了!我要吃肉,我要吃大塊的肉呀!!”

“哦,原來少爺是肉(欲)求不滿呀。”子嵐撐着牀邊湊近,“不知我是否能滿足你呢?”

“滾開!”

暴怒的吼叫聲震得整棟都聽到,敖烈將吃完的空碗放好,“我吃飽了。”然後朝敖鷹行了禮,迅速地離開偏廳。

聽聲音那傢伙應該很精神。敖烈一邊想一邊走出大宅。要加快迅速提升自己的能力,就要更多地參加實戰。今天打算做任務同時進行修煉。

雖然敖炎氣勢很強大,可是力量還是輸給了子嵐。後者幫他換好一身衣服。淡翠色的無袖斜襟緊身上衫,下襬只到肚臍上方,露出結實的腹肌和蒼勁有力的腰身。外面套一件開襟的無袖外套,下襬繡着藤蔓纏枝花紋。下|身是黑色皮褲。

子嵐繞着他轉了一圈,又將他的斜襟解開,然後戴上一條很有民族風格的銀鏈子。

“好了。當家大人在樓下等,我們快點走吧。”

一聽到‘當家’兩個,敖炎就極度抗拒。他不想見到那傢伙的臉,應該怎麼說,似乎有點怪異的羞恥感。

他X的,那個變態的傢伙,絕對不能輕易饒了他。

子嵐雖然不知道少年爲什麼突然燃起來,不過他那麼有幹勁和精神是好事。他們家的雌龍很健康有活力哦。

車子已經在院子中等着,開車的又是雷霆。子嵐一直將他送到車子上。見敖鷹坐在後排,敖炎轉身就打開前排的車門鑽進去。

雷霆感到鴨梨很大。無論是來自身旁還是來自身後。心裡暗暗叫苦,這樣會出車禍的。

一路沉默,敖炎其實有偷偷透過後視鏡看坐在後面的人。可是對方不動聲色,似乎昨天的事根本沒有發生。又恢復到那個嚴肅凌厲的當家大人了。

“我們要去哪裡?”敖炎這句話不是對着敖鷹說,而是朝着雷霆。

雷霆不回答,沉默地繼續開車。不是他不想回答,因爲從當家大人的臉色來看,只要他一開口鐵定要死。

敖炎瞪了坐在後面的敖鷹一眼,也不再說話,看向車窗外努力地記住經過的道路。敖鷹有點走神,昨晚的事對他的衝擊不少。

自從那個女人死了之後,他以爲自己再也不會動那種心思。雖然他不會像那位友人一般,沉寂如死水,如行屍走肉般活着。

但其實隨着時間的流逝,他就如頑石一般再也沒有任何東西能夠解動他的心。他會找有趣的東西排消無聊和寂寞。答應成爲代當家是這樣,調、教敖炎也是一樣。

是因爲這孩子的味道太過誘人呢?還是說……

敖炎突然感到身後有氣息接近,後頸上的汗毛直豎。迅速轉頭,結果差點碰到某人的脣。

“哇~~~不要突然靠過來!”

不理會敖炎的鬼叫,敖鷹指着前方的水涌邊,“在那裡放下我們。”

“喂喂,究竟是要去哪裡?”敖炎被拖上船之後,就吵個不停。不知道爲什麼他很煩躁。特別是敖鷹一直沉默,他的心裡就不爽到極點。(天音:‘那個’來了?)

坐在旁邊的敖鷹環抱雙手,並不回答。反而是其他的乘客都朝他投來各種視線。但並非好奇或是厭惡,而是像要吃掉他一般的虎視眈眈。

他甚至聽到其中有吞嚥口水的聲音。

怎麼回事?不太對勁。接着他就注意到,這艘木船的梢公又是昨晚那隻感冒號。

對了,他還欠船資,不知道敖鷹付了沒有……不自覺又朝旁邊的人瞥去。後者仍然一排悠閒的樣子,這次是端着白玉茶杯氣定神閒地喝茶。

仔細看這只是艘一般的渡船,卻使用精美的白玉器皿實在匪夷所思。應該妖怪的船,而乘客當然也不是人類。他不再亂嚷,徐影因爲昨晚受傷而被放回家去了。他拿出囧囧的紙牌,問他這是去哪裡。

某囧想了一會,答道:“河神的水道太複雜。我也不知道當家大人要去哪。”

“我留你有什麼用?”

“別撕~~~嗯……這個方向可能是去紫藤澗的震乾堂吧。”

果然,船行不多時穿過了一座被藤蔓盤踞的拱橋。大片的紫色藤花猶如瀑布般,探出枝頭,垂下水中。水道被碎紫花瓣佔滿,悠悠隨着流水而下。水清澈見底,能免看到藤蔓如虯龍般的根鬚蜿蜒佈滿整條河底。

偶然會有身上帶着鱗片的小生靈遊過,但怎麼看都像是小蛟龍而不是水蛇。

“那是什麼地方?”

“很有名的地方。無論是天界地界還是魔界,誰都知道不可以得罪震乾堂的主人。”

“原來是黑社會**oss呀。”(囧囧:誤很大!)

船停在一處渡頭,木棧道是由藤蔓交纏而成,一直延到岸上白砌牆壁的木門。敖鷹付了船資,踏下船。少年立即跟着,誰知肩膀卻被觸手搭住。

那隻感嘆號伸出觸手做了個拋零錢的動作。敖炎立即醒悟,指着敖鷹,“問他拿。”

前者已經走了一半路,轉過頭來皺了皺眉,“剛纔不是付了嗎?”

梢公仍然保持着動作不變,發出呼呼的聲音,似乎很生氣。敖炎是一點沒聽懂它在說什麼,可是大概也猜到了。

昨晚的船資。

敖鷹瞥了他一眼,似乎在說‘你做的好事’,後者立即低頭。

小炎炎像極小媳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