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會四

雌龍

黑袍被他的氣勢嚇了一跳,朝後縮了縮,慌忙拜道,“兩位大人饒命,小的不敢冒犯。小的只是按規矩辦事……”

敖鷹擺擺手表示算了,接過黑袍手上的利刃,“去拿東西來裝。”

“喂喂,你真要自宮?就爲了這塊黑咕隆咚的石頭,不值得呀。男人的‘性’福纔是最重要的寶物。”

“自宮?”

“難道不是嗎?”

此時,黑袍已經拿了一個水晶鉢過來。敖鷹不再多言,用利刃割破手腕,鮮紅的血流出落到水晶鉢中,立即染成同樣的赤紅。一會兒傷口居然自動癒合,敖鷹再次在原來的傷口處割上一刀。

沒想到敖鷹居然放血,敖炎愣了一下。看到赤紅從手腕的傷口上蜿蜒而下,不知道爲什麼覺得自己的心像被啃了一塊,比自己割腕還難受。

“夠了夠了!”他一把扣住敖鷹的手腕傷口上方,用力地壓住止血,“你想自殺的話不要在這種地方,很難收屍的。”

敖鷹對少年突然的舉動有點吃驚,不過放血的量也差不多了。把利刃掉給黑袍,同時接過他手裡的黑色石頭。

從回船上的時候,敖炎拿着那黑石左看右看,並沒有發現特別之處。

“不就一塊石頭嗎?值得你爲它放血?要知道,一滴精十滴血呀,其實還不如放精。”

他口沒遮欄慣了,說者無心聽者倒是感到有另一番味道。灰色的豎瞳閃了閃,性、感的嘴角再度勾起,“是呀,剛纔就該這麼做,反正有你協助。/

敖炎聽出他的意思,頭上嘣地出現一個十字。以他口上不饒人的習慣當然是馬上回嘴,眼角瞥過敖鷹手上的傷口。雖然以肉眼看到的迅速癒合到很淺的傷口,但仍然有少量滲血。

敖鷹也感到他的視線,低頭看手腕上的傷口。其實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就像割到手指那種小傷而已。少年捉起他的手腕,本以爲是給他包紮,誰知少年居然低頭舔上傷口。

柔軟而溼膩的觸感,讓敖鷹感到脣乾舌燥,用沙啞的聲音問道:“你做什麼?”

“當然是消毒了。以前的兄弟受傷都是這麼處理的。”敖炎一邊舔一邊含糊地說道。人類的唾液本來就有消毒作用,龍涎也有療傷的功能。以前被砍傷或割傷也不是每次都能去醫院治療的,他發現舔自己的傷口會好得快一點。所以看到敖鷹的傷口又不能馬上去醫院的現在,當然最先想到的是用舔的。

敖鷹明知道少年對這方面少筋骨,卻覺得少年伸出舌頭舔傷口的臉非常地誘人。他感到自己的心跳得比平時要快,身體深處的欲、望居然有涌上來的勢頭。

明明已經沉靜了很久,久得他以爲自己已經老了,對這方面提不起興趣。但現在只是短短兩天就差點抑制不住地迸發。

難道這個小東西真的有那麼誘人嗎?漂亮的雌性他見過很多,力量很強的雌性也不是沒有。也曾經有女性的雌龍向他發出求歡。但他從來沒有動過心,更提不起興致。

爲什麼會對這麼一個外表不夠漂亮,性格粗魯,嘴巴爛又欠調教的小傢伙產生欲、望呢?

是因爲他跟那個女人有點像嗎?敖鷹揪住少年的頭髮將他一把提起,後者很不滿地瞪住他。

“你幹嘛?”

金色的眸子中央赤色豎瞳還是如利劍般凌厲,嘴角流下的唾液在臉上畫出Ying靡的線條。真像一頭慾求不滿的野獸,稍微不慎就會被咬傷。跟那女人完全不是同種類型。

被深灰色豎瞳近距離地審視,敖炎覺得很不爽,頭皮也被捉得很疼。“喂,放手,很疼……嗯……”

話被吻進嘴裡,男人按住他的後腦,另一隻手緊緊地縛住他的腰部,不讓其掙扎。敖炎想反抗,感到對方的舌頭探了進來,粗魯地翻攪着他的口腔,與其舌頭交纏。

這個吻很深很狂野,輾轉反覆,就像飢渴的野獸突然吸取到甜美的汁液。敖炎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他用力掙扎,終於騰出手一拳打在對方下鄂上。

被逼鬆開了口,還不等他緩過氣來,雙肩被強烈的力量壓制,整個人被按在船上。

“你幹嘛……嗯……”

脖子敏感之處被溼軟的舌頭撫過,敖炎感到似乎有電流從脊樑竄上來。大手從後背遊過,緊緊地摟住他的腰部。當被咬住喉結的時候,他覺得很不妙,身體居然有反應了。

根本就沒有碰下面,他到底是怎麼回事?這磕藥的後遺症也太嚴重了一點。

對方的行爲已經大大地越界了。敖炎正想起腿踹開伏在自己身上的男子,對方卻先行移開了。

“你幹什麼……”敖炎喘着粗氣,撩起衣服擦掉脖子上的口水。其實他是想擦掉那種觸感,但無論怎麼用力,那種感覺似乎仍留在皮膚上。

而造成這一切的大魔頭卻似乎剛纔什麼也沒有發生,悠閒地環着手靠於船邊,“回禮而已。”

敖鷹伸出手扣住少年的下鄂,“以後不準給其他人舔傷口。要是讓我發現的話……”深灰色的眸子中散發出寒意,讓少年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知道了,老子纔不喜歡舔別人。”(天音:總覺得這句話很YY。)

回到上層街道已經中午,敖炎肚子開始叫個不停。一下子躍下船,東張西望看能不能找到M記或是K記可以搞定五臟。但很明顯,東方妖怪對西方的快餐不感冒。整條街都沒有見到小丑和炸雞上校。

敖鷹一邊踏下船一邊讓少年別亂跑,突然覺得眼前的景色在晃動。四周的喧鬧聲變得不真切,似乎離他很遠一般。他伸手捏了捏鼻樑,發現少年已經跑進人羣了。

正想開口,突然發現來往的人流中有一抹白色的身影。那是個有着如雨絲般水藍色長髮的女子。水色如玻璃般的眸子掠過敖鷹,露出一抹意義不明的笑容。

敖鷹感到彷彿有重物沉入心底,涌起一股不祥。肩膀被人撞了一下,他轉過頭只見敖炎一臉吃驚地看着他。

“你怎麼了?”

“嗯?”一瞬間四周的聲音涌現,感覺也恢復正常。他再看向那女子的方向,根本不見那抹身影,彷彿剛纔只是自己的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