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74)
,今天的第三更送到!,張準帶着虎賁軍騎兵,從曹縣出發,很快就到了陳留地面。在這裡,虎賁軍騎兵稍作休息,然後繼續前進。陳留古來就是兵家必爭之地,三國時候曹操就是在這裡發家的,北面是開封城,南面則是杞縣、睢陽等地。到達陳留以後,張準就四處溜達了一下,算是熟悉一下週圍的地形。
三國時期的陳留,應該是非常繁華的,畢竟是曹操的起家之地。
此後的數個朝代,陳留的經濟發展,都應該是不錯的。明初的時候,陳留作爲歷史故地,也是受到了朝廷的特殊照顧的。可是,這時候展現在張準眼前的,則是一片的凋零和蕭索。
儘管虎賁軍騎兵沒有入城,是在野外駐紮的,無法直接看到城內的情況。可是站在野外,舉着千里鏡觀察四周,看到的只有一片的荒涼。因爲戰亂的影響,大部分的田野,都已經荒蕪了。一眼看過去,只有高高的野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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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外都是這樣的景色,可想而知城內會如何了。偶爾看到一兩個人從城門裡面出來,也是衣衫襤褸,行色匆匆,慌里慌張的。有的忽然看到虎賁軍騎兵的身影,頓時一驚,急忙轉身又回去城裡了。
“大人,有情況。”
正在隨意溜達的時候,陸伊典急匆匆的前來報告。
“怎麼情況?”
張準隨口問道。
“季信被抓起來了!”
陸伊典低聲的報告說道。
“李信?”
張準皺眉說道。
李信怎麼被抓起來了?好像和他分手,還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啊!
“是的。”
陸伊典謹慎的回答。
他這個消息,是從斥候隊長那裡得來的。虎賁軍騎兵出動在部隊的各個方向都派遣了大量的斥候。有的斥候化妝爲普通的百姓,混雜在人羣當中,專門刺探各種小道消息。在陳留就有便衣斥候聽到有人說,杞縣的李信,被官府抓起來了。
在杞縣,李信也算是個人物。他雖然走出身大戶人家,還有舉人的身份,但是,在災荒年景李信經常開倉放糧,救濟周圍的災民,因此,百姓們對他都相當的愛戴。他被官府突然抓起來,百姓們都感覺到不可思議,所以傳播得很快。斥候隊長是知道張準和李信的事情的,於是就急匆匆的前來報告了。
張準皺眉說道:“官府爲什麼要抓李信?”
陸伊典低聲的說道:“說是溝通流賊。”
張準皺皺眉頭若有所思的看看陸伊典。
李信溝通流賊?怎麼聽起來覺得有點怪怪的?難道說,這個流賊,居然是指自己,是指虎賁軍?好吧,在朝廷的眼裡自己和虎賁軍,的確是陝西流寇沒有什麼區別。硬要說有什麼區別,那就是自己要比陝西流寇更加的難對付,更加的兇悍。就因爲李信和自己見了一次面,官府就將李信給抓起來,這也太那個了。這河南的官場看來對虎賁軍的威嚴,還是沒有給予足夠的重視啊!在這個時候將李信抓起來,是要當面打自己的臉嗎?媽的見過欺負人的,沒見過這樣欺負人的!
“孟俠!”
“孫繼明!”
“你倆各帶一個協跟我來!”
張準沉吟片刻,朝後方揮揮手,果斷的說道。
要是李信真的因爲和自己接觸,就被官府逮捕下獄,張準當然要救他出來,順便警告一下河南的官場。媽的,山東和河南,距離這麼近,河南的官府,居然敢在虎賁軍的眼皮底下抓人,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明白!”
“明白!”
孟俠和孫繼明兩個,急忙答應着,調集部隊去了。
他們兩個,分別是鷹騎營和雕騎營的指揮使。鷹騎營和雕騎營,都是新部隊,正是需要建立戰功的時候。這時候跟着張準去杞縣,也算是開門第一仗,當然要想辦法打好了。很快,兩人就調集了各自最精銳的部隊,跟着集準出發了。
從陳留到杞縣,騎兵只要一個時辰的時間,往返也只要小半天,不會耽誤攻擊洛陽行動的,最多就是自己疲憊一點而已。以河南官軍的實力,就算再給他們半天,又能奈何?他們能想到虎賁軍是衝着洛陽去的嗎?絕對想不到的!
帶着兩個協的騎兵,張準一陣風的捲到了杞縣。杞縣沒有什麼朝廷的軍隊,負責守城的,只有一些零星的地方武裝。發現大量的騎兵隊伍到來,他們急匆匆的試圖關閉城門,可是,虎賁軍騎兵的來勢太過兇猛,杞縣的城門還沒有關上,虎賁軍騎兵已經從城門洞裡面衝進去了。
“砰!”
陸伊典對天開了一槍。
城頭的守軍,頓時就四散奔跑了。
“我們是虎賁軍!”
“城裡人都聽着,不要動!”
“我們是來救人的!不是來殺人的!”
劉芒跟着大聲吆喝起來。
在他吆喝的時候,孫繼明和孟俠,都已經帶着各自的騎兵入城去了。城內的守軍,逃跑的速度倒是很快,幾乎是一瞬間的功夫”就全部躲藏起來,看不到人影了。
“虎賁軍來了!”
“虎賁軍來了!”
“虎賁軍來了!”令人驚訝的是,在響過槍聲以後,反而不斷的有羣衆從自己的家裡冒出來,自發的站在街道的兩邊,歡迎虎賁軍騎兵的到來。看來,他們歡迎虎賁軍的到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看到這樣的情景,原本有些緊張的虎賁軍騎兵,都將槍口放了下來。很顯然,杞縣的底層民衆是完全歡迎虎賁軍的到來的。只有極少數人包括部分的官員在內,是試圖和虎賁軍作對的。結果,虎賁軍一來他們就全部四散了。
很快,獨孤獵就找到了縣衙監獄的所在。監獄就在知縣衙門的旁邊,平時是守衛森嚴的。不過,在張準到來的時候,這裡已經看不到絲毫的人影了。顯然,知縣衙門的官員,得知虎賁軍到來早就跑得不見人影了。
“噹啷!”魏大哥找來鐵錘,直接將監獄大門打開。
監獄裡面,着實是關了不少人,他們一個個都衣衫襤褸,神情憔悴,奄奄一息的,不要說站起來,就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虐賁軍的戰士揮動斧頭和鐵錘,將所有的牢門砸開,將你們的囚犯都全部解救出來。
然而,在這些牢房裡面,並沒有發現李信的身影。幸好”很快有人告知,在監獄的最裡面,還有一個水牢,是用來關押重型犯人的,李信就關押在裡面。因爲李信被抓進來的時候,還穿着書生的服裝,和一般的囚犯明顯不同,所以,囚犯們都記得很清楚。
“去水牢!”
張準果斷的說道。
一行人來到水牢的外面,發現水牢的大門,竟然是鐵板做成的,用手敲一敲,鐵板還相當的厚。鐵門上至少三把大大的銅鎖。防備果真是十分的嚴密。幸好,虎賁軍的戰士,都是暴力男,他們用斧頭,用鐵錘,用撬棍,愣是將鐵門砸開了。
“噹啷!”
水牢的鐵門被打開,裡面頓時傳來令人作嘔的惡臭味,有種令人想要窒息的感覺。衝在前面的幾個虎賁軍戰士,剛剛進入水牢,就忍受不住,當場昏厥過去。後面的虎賁軍戰士,急忙將他們拉出去,一直拖到牢房外面的院子裡,他們才逐漸的清醒過來。
孟俠帶着幾個戰士,用溼毛巾捂住口鼻,試探着走進去。這時候,有人送來幾把大葵扇,幫忙吹散水牢裡的惡臭。好大一會兒以後,水牢裡面的空氣,才勉強可以容人。又有戰士提來不死風燈,將水牢裡面照亮了。
張準進入水牢裡面一看,發現被關押在裡面的,赫然是李信。李信顯然是昏厥過去了,對於外界的一切,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應。除此之外,他的身邊還有二三十人。他們都被囚籠困在了水裡,腰部以下都是渾濁的髒水。
看他們的樣子,應該是關押了不短的時間,一個個都奄奄一息的,基本上麻木了。
外面鬧了那麼大的動靜,他們也只是勉強的睜開眼睛看一眼而已。好些人的眼睛,甚至都已經睜不開了。顯然,氣死風燈的光線,對於他們來說,的確是太亮了。
髒水裡面,好像還有老鼠在游泳。這些老鼠的膽子還真大,根本不在乎外人的到來。有個虎賁軍戰士實在是看不過,一刺刀刺出,將一個老鼠直接挑在了刺刀上。其他的虎賁軍戰士有樣學樣,紛紛用刺刀,將水牢裡面的老鼠,都全部給挑了,也算是勉強的發泄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有虎賁軍戰士掏出匕首,將囚犯們身上的繩索都割斷,又找來斧頭和鐵錘,將沉重的囚籠,還有笨重的鐐拷打開。獲得〖自〗由的人們,一個個抱着虎賁軍戰士,痛哭流涕,感激不已。虎賁軍戰士也是感慨萬千,不少人都跟着流淚了,好多戰士轉身就去找那些當官的晦氣。
只有李信還算鎮定。在虎賁軍敲打囚籠的時候,他終於是清醒過來了。看到張準出現在這裡,他顯然很意外,可是,他已經沒有力氣說話了。直到被人從水裡拉出來,用清水清洗一遍身體,又換上乾淨的衣服,他的神色,才稍微好了一點。
陸伊典端來食物和清水,李信就不顧自己的形象,大口大口的吃起來。在伸手拿食物的時候,張準等人可以清楚的看到,李信的手臂上,有明顯的鞭痕,還有烙鐵留下的痕跡。其實,他身上的傷痕,還有很多很多,剛纔在水牢裡,大家都看得很清楚了。他一個書生,被折磨到這樣的地步,還沒有斷氣,也算是小小的奇蹟了。
等李信吃飽喝足,張準才皺眉說道:“怎麼回事?”
李信沉重的嘆息一聲,低着頭”沒有說話”只是伸手默默的撫摸着手臂上的傷痕。因爲他手臂上的傷痕,是被烙鐵弄出來的,幾乎深入到了骨頭裡面”這輩子,想要清除,都是不可能的了。換言之,這些烙印,將會伴隨他的一生。其實,他應該感覺到慶幸,烙鐵是落在他的手臂上”而不是落在他的臉上。
這時候,旁邊有個囚犯,幫忙解釋了李信的遭遇。原來,李信因爲帶着張準的匕首,在入城的時候,被官府發現了。結果,官府就將李信抓起來了”罪名就是溝通流賊。至於證據,則是張準送給李信的。首,上面有虎賁軍的標記。其實,這些都是藉口。李信自己很清楚,這完全是官府的打擊報復”是想找藉口消滅它。
認真說起來,官府和李信家裡,一直都有點不太對付。因爲李信平時行俠仗義,遇到災荒的時候,還積極的開倉放糧,導致他在百姓中的聲望很高。一般的百姓”要是遇到什麼難題,都會去找李信解決,而李信也經常出頭”幫助他們討還公道。久而久之,杞縣乃至是開封府的官員,都對這個李信惦記上了。
開封府的知府是哪個,張準不太認識,可是河南巡撫餘應桂,卻是張準的老熟人了。他原來是濟南府的知府,在虎賁軍進入濟南府以後,他倉皇逃走,不知道怎麼運作的,最後竟然成爲了河南巡撫。可想而知,有餘應桂這樣的人擔任巡撫,下面的官員,會有什麼樣的口碑了。李信落在他們的手裡,能夠僥倖的保存性命,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出去再說吧!”
張準揮揮手,沉聲說道。
李信的家,其實就在衙門不遠。然而,當張準來到這裡的時候,發現這裡已經是一片狼籍了。原本還算齊整的院落,已經被大火焚燒過,幾乎是蕩然無存了。地上到處都是雜物,隱約間,還能聞到一陣陣的血腥味。李信頓時發瘋似的,掙脫虎賁軍的攙扶,衝入了自己的家裡。神色慌張的四處搜尋。
“爹!”
“娘!”
李信忽然間撕心裂肺的大叫起來。
張準等人急忙順着聲音尋找過去,赫然發現,李信的父母,此時此刻正懸掛在橫粱上。他們自盡的屋子,乃是李家沒有被大火燒掉的最後一間房屋。可想而知,在過去的十幾天時間裡,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把人放下來!”
張準冷靜的皺眉說道。
遇到這樣的情況,李信肯定是方寸大亂,沒有自己的主張了。在這個時候,還能穩定的,恐怕只有自己了。他下令將李信父母的屍體放下來,又悄悄的讓人上去檢查他們的死因。到底是自殺,還是被殺,這是一定要搞清楚的。
“大人,他們是被打死以後再吊上去的。”
獨孤獵仔細的檢查過兩具屍體以後,低聲的說道。
結果,他的話讓李信聽到了,頓時更加的抓狂。他發瘋似的,就要衝出去,找人報仇雪恨。好不容易,衆人才將李信強行控制下來。以李信的身手,衝到外面去,簡直和找死差不多。精神已經快要崩潰的李信,被虎賁軍強行按住,頓時就更加的麻木了。
張準快刀斬亂麻,找了一個地方,將李信的父母下葬。在這個時候,他不能讓李信消沉下去,他必須讓李信有一點事情做。只有不斷的做事,讓自己沒有胡思亂想的時間,他才能逐漸的忘記自己的悲痛。好多戰爭年代的人,都是這樣過來的。
“李信,這件事,是我考慮不周。”
簡單的葬禮以後,張準站在李信的面前,深沉的說道。
李信神色有些慘然,又有些決然,神情有點麻木的說道:“或許,這就是命吧!”
張準疑惑的說道:“你說什麼?”
李信語調有點生澀的說道:“我李信已經家破人亡,以後就跟着都督大人做事了。”
對於李信的加盟,張準自然是歡迎的。有這樣一筆仇恨在,張準根本不需要擔心李信會和朝廷有什麼糾葛。以李信的才華,還有領悟能力,張準有信心”在短時間內,將他培養成出色的將領。虎賁軍現在已經有一個盧象升,再來一個李信,當真是如虎添翼啊!
他努力控制自己內心的歡喜情緒”故意神色森然的說道:“李信,你不要衝動。你應該知道,我的〖真〗實身份,是反賊。你跟着我做事,你就是反賊了。你是舉人的身份,跟着反賊做事,是要被抄家滅族的。
李信看看自己的四周”有點無奈的說道:“世道如此黑暗,我還要這個舉人的身份做什梨我就算不是反賊,也被抄家滅族了。與其這樣窩囊的活着,還不如做飯賊。”
張準點點頭,下意識的說道:“也是。”
李信努力的抖擻精神,向張準說道:“都督大人,你給我改一個名字吧。”
張準遲疑片刻”有點不由控制的說道:“李巖?”
李信沉思片刻,肯定的說道:“好!我以後就改名叫李巖了!”
張準有些懊惱的摸摸自己的後腦勺,自己怎麼還是讓他叫李巖呢?唉,真是的,叫做李林、李楠什麼的不好嗎?難道說”自己的意識,已經被歷史的發展所左右了?
李信,嗯,從現在開始,應該叫做李巖了,看了四周一眼”謹慎的說道:“都督大人,我們要去哪裡?”
張準沉聲說道:“去洛陽。”
李巖有點疑惑的說道:“洛陽?”
張準點點頭,娓娓的說道:“我要去襲擊洛陽”搶掠福王的資財,你會跟我去嗎?”
李巖明顯的有些猶豫”一時間沒有說話。
張準輕描淡寫的說道:“你要是覺得不願意去,自行離開吧!我相信你不會向朝廷告密的!我相信你!”
李巖微微苦笑一下,緩緩的說道:“都督大人誤會了,我不是不想去洛陽,而是在想,福王這樣的人物,早就應該有人教訓他了,只可惜,一直等到今天。當日李璉上書,我是贊成的,天下的田地,都集中在極少數人的手上,焉能不亂?你看看福王,一個人就圈佔了河南大部分的田地,河南百姓,都不知道多麼的恨他。”
張準慨然說道:“既然如此,走吧!”
李巖朝父母的墳墓再次三跪九叩,然後毅然翻身上馬,跟着張準離開了杞縣。
一行人迅速的回到陳留,虎賁軍騎兵大部隊隨即開拔。
在行軍的時候,李巖向張準說道:“大人,開封府內,只有八千守軍,其中有戰鬥力者,不足三千人,你需要拿下開封府嗎?”
張準搖搖頭,沉聲說道:“我們的目標,是洛陽,是福王。”
李巖就不再言語。
大部隊立刻出發,日夜兼程,向洛陽挺喜果然走出其不意,一路上,虎賁軍騎兵基本上沒有遇到朝廷的主力軍隊。遇到零星的地方武裝,自然是迅速的就打發了。沿途即使有朝廷軍隊發現虎賁軍騎兵的行動,也不知道虎賁軍騎兵到底要做什麼,他們根本沒想到,虎賁軍騎兵,居然是衝着洛陽去的。
十月初七深夜,虎賁軍騎兵夜宿滎陽。
滎陽這個地方,有點特別。當初起義軍在這裡聚會,商定了分兵定所向的計謀。李過等人到達這裡的時候,神情特別的感慨。當年,他們在這裡,可謂是意氣風發,躊躇滿志,只可惜,兩年的時間過去,局勢又變得如此的險惡了。要是張準不肯前來攻打洛陽,只怕陝西的起義軍,真的有點撐不住了。
晚飯以後,張準來到李巖的面前,關切的問道:“如此長途奔襲,你能習慣嗎?”
李巖站起來,恭敬的說道:“有勞大人牽掛,我會努力適應的。”
張準點點頭,在李巖的身邊坐下來,昂頭看着天上的繁星,有些感慨的說道:“李巖,你以前想過,自己也會當反賊嗎?”
李巖搖搖頭,真情流露的說道:“沒想過。”
張準側頭看着李巖,緩緩的說道:“那麼,你後悔嗎?”
李巖搖搖頭,心情矛盾的說道:“我不知道。”
張準站起來,拍拍李巖的肩頭,委婉的說道:“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要走進了洛陽,你就要上朝廷的黑名單了。你是舉人,金榜題名,那是好事。要是上了朝廷的黑榜,那就不是什麼好事了。”
李巖輕輕的說道:“朝廷,不提也罷。”
張準點點頭,就沒有再說什麼。
李巖的決心已定,他沒有繼續試探的必要了。對於李巖,他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培養他,磨練他,讓他儘快的上手,成爲可以獨當一面的將領。
十月初八,張準率領虎賁軍騎兵,悄然到達洛陽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