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歡迎各位科學界的泰斗、精英蒞臨‘諾貝爾獎’頒獎典禮,因爲今年一系列的聯邦政府的新舉措以及各方面的原因,讓這一界的諾貝爾評選以及頒獎盛會延遲到今天才揭曉,我代表‘諾貝爾’評選委員會向各界科學家以及關注諾貝爾獎的人們說一聲‘對不起’。”仍是去年的那位在頒獎典禮後想要共享蔚藍科技的科學泰斗,他在此次的諾貝爾獎評選中仍擔任着重要的角色,開始的演講詞現在可是非他莫屬了。
“雖然現在我們地球已經成立聯邦政府了,但是我們生活、經濟等方面仍沒有太大的改變和不穩定,也只是社會制度改變而已,所以我們‘諾貝爾’獎的評選制度仍與以前一樣。下面,就讓我們歡迎各位獲獎者上臺接受諾貝爾獎。”
音樂廳的講臺兩側仍是分別環形放置着兩排座椅,一側是有藍色絲綢坐墊、鏤空雕刻着金色花型的高背座椅,分別是瑞典國王、王后及王子、公主的座椅。另一側是紅色的高背座椅,那是獲獎者的位置。
隨着開幕式的結束,在已經知道自己獲得了諾貝爾獎的科學家們從紅地毯上昂首闊步地走向了象徵着曾經科學家們最高榮譽的紅色絲綢坐墊、鏤空雕刻着金色花型的高背座椅上等待着即將到來的榮耀。
因爲有了去年歐陽純的先例,這一界的諾貝爾獎的獲得者也有象低齡化發展的趨勢,不過,卻也不算很低齡了,最小的獲獎者也有四十歲了,並沒有再象歐陽純一樣二十多歲就獲得諾貝爾獎的科學家了。一來:並不是所有的科學家都有歐陽純那樣的外界優勢和運氣,畢竟那時候歐陽純能發現火星生物,可是原美國航天航空局的資源,如果歐陽純不是恰逢其會,這殊榮就不知道是落在什麼什麼純身上了。二來:並不是所有的二十多歲的人都會是天才的,按照歐陽純現在的年齡,全世界百分之九十八的人還在讀大學或剛剛畢業,他們又怎麼能夠在有限的資源下獲得輝煌的、能對人類有重大貢獻的科學成果出來呢?
這或許就是歐陽純幸運的地方吧。
這次“諾貝爾獎”因爲地球聯邦政府的建立以及Z國在聯邦以及聯邦議會上地位的日益突出,諾貝爾評選委員會也不得不考慮Z國區的科學家了,而且在這一年的時間裡,不止是Z國區領導着地球的地位日益增高,Z國區的科學界的科研成果對全世界、全人類的貢獻也是有目共睹的。
縮短農作物成熟期藥劑的推出、治理荒漠化植被的大面積種植、十二種與人類息息相關的新型農作物的種植成功…………等等,這些都爲人類以後在宇宙的生存提供了絕對的保障。
只不過,令諾貝爾評選委員會委員以及各大評選機構鬱悶的是,爲什麼這一年來的Z國區的科學家推出的這些成果都是關於農業的?只有那項縮短農作物成熟期的藥劑與化學有關,讓評委們想多給幾項諾貝爾獎給Z國區都難。
最後,諾貝爾評選委員會經過不斷地研究、研究、再研究,討論、討論、再討論,甚至徵求了幾大區議會的“意見”後,終於把諾貝爾農學獎、諾貝爾化學獎以及諾貝爾和平獎頒發給Z國區,而諾貝爾和平獎的獲得者就是去年讓全世界各國少女們最爲之瘋狂、讓全世界各國青年男子最崇拜的原中國翔龍軍團的領導人——張瑞中將。
不過,現在諾貝爾獎頒獎典禮已經開始了,又讓諾貝爾委員會、籌委會和各大評選機構鬱悶的事情發生了。
因爲在臺上,位於最中yang的三把獲獎者的椅子上卻空無一人,與周圍那笑容滿面的獲獎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而這三把椅子的主人又正好就是獲得諾貝爾獎的三名Z國區的科學家。
如果是在以前,是根本就不可能出現這樣的情況的,這可是對“諾貝爾獎”的一大侮辱,要是放在以前,諾貝爾評選委員會早就把三人的獎給去掉,把這些個遲到的獲獎者的國家列入黑名單了。但是,現在諾貝爾評選委員會卻還真是處於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經過再次的商討,評委會不得不再次妥協,先把其它的獎項先頒發,而在這期間讓手下的人趕緊聯繫Z國區的人,看他們到底什麼時候時候才能到。
一陣陣掌聲、一束束鮮花過後,坐在臺上的諾貝爾獎獲獎者們都捧起了自己的獎盃和榮譽證書,在發表了一番慷慨感言後時間也過去了不少的時間,但是,臺上的那三張椅子上的主人仍是沒有到來。如果是這樣的話,諾貝爾獎在和平時代的第一次無人認領的情況將會在諾貝爾先生誕辰120年的時候發生,這是多少人不希望發生的事情?但是,這也沒有任何的辦法,誰讓那三名Z國區的獲獎者一直聯繫不上呢?
“下面,我們將進行‘諾貝爾特別貢獻獎’的頒發,現在有請上一屆此獎的獲得者歐陽純先生上臺爲獲獎者頒獎。”在一片掌聲中,主持人那微笑的笑容下隱藏着一絲的無奈和擔憂,偷偷瞟了一眼仍是空無一人的三張椅子,眼神裡滿是焦急之色。這可是最後一名在場的獲獎者了,如果中國區的三名獲獎者不來的話,自己還真不知該怎麼辦了。
不過,主持人擔憂到是挺擔憂的,但是他還是行使着自己主持人的職責來把這項已經開始頒獎的過程完成。
“來了、來了!”當“諾貝爾特別貢獻獎”獲得者發表着獲獎感言的時候,主持人的耳麥裡響起了他夢寐以求的聲音,當三個人影出現在主席臺邊的時候,他輕輕舒了口氣。
“我能獲得‘諾貝爾特別貢獻獎’是大會給予我至高的榮耀,希望在以後的時間裡我能再創輝煌,爲人類作出更多的貢獻。”獲獎者的獲獎感言終於結束了。
而身爲上一屆“諾貝爾特別貢獻獎”的獲得者歐陽純看到那剛剛纔出現的三個人影中的中間那名與自己同樣是黑頭髮黃皮膚,但是看起來卻比自己年輕得多的年輕人,心裡不由得涌出一股煩悶之感。因爲他的出現,讓歐陽純感到自己“最年輕諾貝爾獎獲得者”的光環即將墜落,剛剛那興奮、愉悅的感覺已經蕩然無存了。
“二世主,擺什麼架子?以爲自己是Z國區的就可以到現在纔來?讓大家都等着你嗎?你以爲‘諾貝爾’是你們家開的嗎?如果不是你有個好爺爺,你以爲你能有現在的地位?”歐陽純看着張瑞,越看心裡越不爽,對於張瑞這樣因爲自己長輩的餘蔭而取得成就的人他是很不屑的。當三人坐上座位後歐陽純忍不住輕啐一聲,而他右手拿着的話筒的拇指不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隨着他的輕啐把話筒上那紅色的按鈕往上推上了一段距離。
“屠夫……”當歐陽純即將下臺,把話筒放上那將近有一人高的主持人臺的時候,當話筒劃過歐陽純下巴的時候,歐陽純恨恨地輕罵了一聲。
“屠夫……”
一聲“屠夫”雖然不是很響亮,但是卻能讓會場裡的人都能聽得很清楚的聲音出現在了大廳中,原本熱鬧的大廳瞬間安靜了下來,衆人都面面相覷地互相望着都不明白這一聲到底從何而來,三秒後,大家都望向了主席臺上拿着話筒手足無措的歐陽純。
雖然歐陽純自認爲自己的聲音很小聲,但是可要知道能提供諾貝爾獎音響器材的公司哪個不是老字號的?哪個不是把自己家裡的頂級音響安排在一切可以爲他們打廣告的地方?所以,在歐陽純認爲自己那很是小聲的罵聲卻成爲了衆人都能聽到的聲音。
此時的歐陽純也聽到了會場上似乎仍就回蕩着的那一聲“屠夫”,望向手中的話筒,只見那支銀色的話筒的按鍵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自己推上了一段距離,上面的指示燈正在閃爍着微弱的紅光。
見到這樣的情景,歐陽純的心馬上提了起來,心慌慌地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雖然張瑞那“屠夫”的美名在RB和M國以及部分人當中是被說得津津樂道、還曾經一度被父母用在嚇唬不聽話的孩子身上,但是在這樣一個重要的場合、這樣一個面對全世界播報的盛會中當衆說出來,可不是誰都敢有這個膽量和勇氣的。
不過,現在說也說了,當事人聽也聽到了,歐陽純也沒有任何的辦法,帶着一絲慌亂的眼神看向黃雲,他還真不知道作爲當事人的張瑞會對自己怎麼樣,自己可是一個文弱書生。
還好,在歐陽純的眼裡,那位年輕的年輕人只是眉頭稍微皺了,露出一絲帶着點苦笑的臉色,反而是他身邊的兩名五十多歲的科學家面帶怒色。
而此時,場下的衆人“嗡嗡”的議論聲也隨之傳來。
“咳……呃……這個,大家……”此時,臺上的支持人也呆立在領獎臺前不知道說什麼好,饒是他經歷了無數大風大浪、經驗豐富,面對歐陽純對張瑞這赤裸裸地挑釁也說不出半個字出來,只能一臉嗔怪地望着歐陽純。
此時,場下的一些議論聲也漸漸大了起來,一些挺華派的科學家們開始對着歐陽純發出了陣陣噓聲。
可能是因爲少年得志、也或許是年少輕狂、更或者是在這一年的時間裡歐陽純被衆人捧上了類似“神”的高度,對於場下那些“普通”的科學家們的噓聲感到很是惱火,根本就忘記了事件的導火索是因爲自己的失言才產生的,一不作二不休,把話筒的按鍵推到了最頂點,對着場下的衆人放聲大叫道:
“你們噓什麼噓?難道他不是嗎?因爲他,我們M國區犧牲了多少優秀的戰士?有多少人的家園被毀?在RB區呢?又發生了什麼,你們難道就忘記了嗎?他不是屠夫是什麼?他有什麼資格去拿‘諾貝爾和平獎’?”歐陽純一股腦把自己心裡所想的“嘩啦”一下全部吐了出來。
張瑞見到歐陽純這樣說自己,原本對歐陽純的失言不怎麼當回事的他也皺起了眉頭:這人也太敢說了吧?
令張瑞沒有想到的是,歐陽純說完了他還不算,繼續在臺上大放厥詞起來:“還有你們,噓什麼噓?有本事你們也上臺來拿一個‘諾貝爾獎’啊,你們……”這時,後臺的控制室才反應過來,趕緊掐斷了歐陽純手中話筒與音響的連接,不再讓他說出更難聽的話出現在全世界的面前。雖然此時歐陽純的話筒被掐斷了,但是他的嘴巴還是在話筒邊上喋喋不休地說着。
歐陽純的前面那句還沒引起太大的騷動,可是後面這句可就是捅了馬蜂窩了。
在座的都是些什麼人?要麼是聯邦政府各區皇室貴族、豪門,要麼是各區的國家級的科學家,他們去哪裡不被人捧上天?做出的科研成果哪個不是用尺子來丈量那些資料的厚度?可是,就是這樣的他們,居然在今天、在這樣一個舉世矚目的“諾貝爾頒獎典禮”上被一個毛還沒長齊的、一個被幸運之神不小心光顧了,其它什麼成果都沒有的小屁孩教訓?這還了得?
一些脾氣暴躁的科學家都已經離開了座位想要上臺去教訓歐陽純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了,不過,那些科學家還是被周圍的同伴拉住了。在這樣的場合出現羣毆的事件,這可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這時,評選委員會的各位成員也都知道如果還不讓歐陽純下臺,還不知道要惹出多麼大的亂子,趕緊讓臺下的安保人員上臺把歐陽純“請”下臺去,至於後續的事情也就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此時,就算是在一旁不準備答腔的張瑞也實在見不得歐陽純那趾高氣昂的態度,不說自己取得多大的成就,尊重前輩是一個後輩者應該有的禮儀,沒有前輩們在前面孜孜不倦地研究和奉獻,哪裡有後輩們更輝煌的成果?而且,你歐陽純你以爲自己獲得那什麼“諾貝爾獎”是很理所當然的嗎?說得難聽點,那是翔龍軍團送給你的,想不到就因爲這一點點小小的成績就驕傲成這樣?如果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還真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
張瑞是很看不慣歐陽純這種似乎自己總是比別人高人一等的感覺的。
帶着冷笑,張瑞慢慢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你以爲你又算什麼?”
“我算什麼?雖然我年輕、雖然我科研成果少,但是怎麼說我也是這一屆‘諾貝爾特別貢獻獎’的得主,你又算什麼?雙手充滿鮮血的鄶子手。”面對張瑞的挑釁,歐陽純馬上回擊着。對於別人,場上或場下的某些人,歐陽純或許還有所忌憚,但是對於張瑞這個讓他失去自己的實驗室、讓自己心裡無比厭惡的人,歐陽純是不會軟的。
“哼……特別貢獻獎?那也只是別人不要的垃圾你撿來當寶而已,你還真以爲火星生物的發現對於人類很重要嗎?是劃時代的嗎?”對於歐陽純的反擊,張瑞很似不屑一顧,看來對方還真沒明白自己的意思,還是那麼的胸有成竹啊。
“你再說一遍?”聽到張瑞對自己所獲得獎項的蔑視,歐陽純心裡的怒火更盛了,自己一輩子的榮譽怎麼可能被這樣一個“鄶子手”給污衊?雙手緊攥着拳頭,咬緊牙齒一個字一個字地對黃雲說道。
“再說一遍又怎麼樣?你自以爲的榮耀對於別人,不對,告訴你也無妨,對於我來說,那根本就是垃圾中的垃圾,也只有你纔會把我丟棄的垃圾當成寶貝一樣供着。”
“你……”
聽到張瑞的話,歐陽純再也制止不住自己心裡涌出的怒火,即使自己是名文人,對方是一名軍人、一名“鄶子手”歐陽純還是揮拳而上。不過,在他剛剛邁出一步,就被他身後時刻關注着事情進展的主持人給抱住了:
“歐陽先生,請冷靜,這裡是‘諾貝爾獎’頒獎大會,不是戰場,有什麼事我們過後解決,好不好?”主持人見到事態發展到這一步,不得不先勸說着正怒火中燒的歐陽純。
“事後解決?難道你沒看到他在置疑我的成就嗎?置疑我的成就也就是置疑評委會,難道作爲主持人的你不要申明點什麼嗎?”歐陽純可不理會主持人的勸解,一邊掙扎着還一邊要拉着主持人下水。
“這個我知道、這個我知道,不過,這事要讓仲裁委員會來決定,我不能作出正確的評判,但是現在最主要的就是您不要在鬧了,可以嗎?”主持人那帶着點乞求的語氣在歐陽純耳邊響起。
“不鬧?行,不過你要讓他給我道歉,並且是象全世界向我道歉。”
“這……”
面對歐陽純的這個要求,主持人也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面帶難色地看了看張瑞又看了看張瑞身後不遠處也是有憤怒、有慌亂、有不安的評委會委員們。
而這所有的一切,都在張瑞有意而爲之的情況下讓三人的對話都被場上的衆人聽見了,至於安保人員?早就被張瑞弄到哪涼快哪去了。
“道歉?或許你還真是笨得到家了,真不知所云,既然你這樣想在全世界人的面前丟臉,那我就成全裡。”
說完,張瑞再次擺弄起了手上的聯絡器。
“唰……”
一副三維立體全息圖象出現在了衆人面前、世界人民的面前。
“這、這、這不可能,這不可能!”看着臺上中yang出現的巨大圖象,歐陽純從原本的怒火中燒漸漸變成了絕望,到最後,如果沒有主持人的攙扶,他都要癱軟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