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此刻我找不到小蝶對我撒謊的理由,但是,讓我顛覆上人的聖名,絕不可能。要知道從幾年前到現在,我所做的一切全由紫凌和張叔指導。
而他們更是上人座下的弟子晚輩,究其功勞,上人之功決不能沒。這件事情一定還有更好的解釋,只是我現在還沒有想清楚而已,等到我有機會拜見上人,自然就能夠將這件事情整明白了。
從剛纔的震撼和打擊中緩過神來,纔想起將這些疑慮放在一邊。我身爲無量弟子,雖然不願與小蝶相理論,但是絕不能自己去辱沒本派。暫且就將這件事情放在一邊。
緩緩的站起身來,將英雄劍放回它原來的位置。陳瓷仍舊趴在地上呼呼大睡,這次被小蝶吸走那麼多的精氣,爲了掩人耳目,還在他體內施入一些毒素。
這下子不知道他要多久才能恢復過來,不過幸運的是,他,總算撿回一條命來。哎,說起這件事情也怪我,當日聚會只顧着自己,完全沒在意他們發生的事情。
如若當初我看出與陳瓷親近的那個女生,來歷不一般,現在也就不會發生這麼多事情了。所以,不要把朋友當成機器,當你難受的時候想到他,而當你開心的時候,就早已經將他跑到九霄雲外了。
這世界上不是所有人對你的好都是那麼的理所當然,他,可以這麼認爲;你,卻不能。因爲這纔是你最珍貴的禮物,切不要把這些作爲你耍脾氣的資本。
將自己胳膊上的傷口簡單的處理下,伸手扶起陳瓷,他,仍舊睡得死死的。不經意間看到他的左側背面,一道白色的光亮一閃而過,那確實一直真真愛戀他的人。
如此對於那個人來說,已經足矣。
至於小蝶,從她來這個學校便是她所說的那個教派來安排的,給她的名分是轉校生。現在她猛然消失不見,那些迫害他們師徒的人,定能分析出緣由。
到時,自會想辦法來處理大學女生消失狀況,或許說她忽然離校,或許說她自己回去創業了?誰又能知道呢,不過,到時她的監護人到此處理的話,我一定要想辦法去弄清楚他的來頭。
這也正好看看,是不是真的如小蝶所說,他們師徒的事情,以及她的作爲與本派有關。
身上揹着一個還沒消腫完畢的陳瓷,手臂上負着傷,而剛剛使用三尸煞氣的次數,比以往更多。而且,在戰鬥的中間竟然出現的那種情景。
真不知,在那景象裡看到的紫凌和雲縈大戰是不是真的,不管是夢中,還是現實裡,我都不希望他們兩個打起來。如此一來,在那白雲之端上所做的一切,都是自願心甘。
從這片荒野慢慢地走出來,眼看着離大學城街道越來越近,索性我就將他放下來,用攙扶的方式。這樣被人看見,也就自是往酒喝多了那方面去想。
連拖帶扶,一直把陳瓷弄到了學校圍牆的柵欄處,實在是走不動了。而且,就他這個樣子帶回去也沒辦法解釋,現在只好在這裡先把弄醒。
看着他那傻不拉幾的樣子,真不知道那小蝶是怎麼看上他的。現在臉上的淤痕倒是消失了不少,可是從他微弱的呼吸來看,這下子還是把他整的太虛了。
右手臂太疼了,擡不起來,只好將左手緩緩擡起,五指張開,啪的一聲!朝他的臉上猛地扇上去!
“嗯?!誰啊?!誰偷襲我?!”我這力道用的不小,這一巴掌上去,直接讓這小子清醒了。
看着他手舞足蹈,四處張望那樣,這會真心不想搭理他。伸手拽住他的衣角,“喂,是我。”
陳瓷被我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身子本想猛地退開,但一看到是我這才止住身形。“徐銘,你咋啦?怎麼看上去軟綿綿的,你喝多了?”
。。。我喝多了,這是我剛纔準備應付你的說辭好吧。“咦,我的臉怎麼會這麼疼啊?對了,咱們怎麼會在這裡啊?”
這傢伙一下子拋出好幾個問題,我直接無語了,哥哥我剛纔力氣都差不多用盡了,這會還要想辦法應付你的問題。
不對頭,陳瓷不記得剛纔的事情?不會吧,我記得當時他只是睡着了,不應該把我們打鬥的過程給忘卻啊。難不成?
擡頭看他,只見一雙閃爍的眼睛,似月如星。他,知道剛纔發生了什麼,如果是沒有記憶的人,眼中是沒有這種神采的。似乎察覺到了我的目光,他低下頭輕輕一笑,眼中盡是苦澀。
我懂了,他這是暗示我隨便給他一個處在此地的理由,這件事情他想就此忘卻了。哎,那麼這兩日的經歷就是你獨自的回憶了,連我也脫離其外。
“你怎麼連這都忘了,咱倆不是去喝酒了麼,喝多了撒酒瘋非要來這小便,結果睡着了唄。”我笑着起身,拍拍他的肩膀。
“呵呵我說呢,那咱走吧,這裡黑布隆冬的,弄不好咱倆還被劫色了呢。”陳瓷只是微微一怔,隨即會心一笑,扶着我的肩膀一起往學校迴路走去。
“不對啊,徐銘,你說我臉上怎麼那麼疼,分明就是被人打過的感覺。。。”
兩人一路嬉笑,直到寢室關門的最後四分鐘才走回寢室。
有的時候,男人和女人一樣,一些記憶不想讓人觸碰到,更不想與他人交流。人,總有自己內心最深處的田地和讓自己不知心酸、甜蜜的痕跡。
這些,他一個人慢慢的回味就好,而朋友最合適做的不是在遠處觀望,只留在他的身邊靜靜守候便是。
雖然心中還有自己的疑慮,但是小蝶之事也就到此爲止了,誰也不會問起,我也不會提及。
三天之後,學校發出告示通知,說xx專業的一名女同學因家中父母爭端,無心上學,因而回家休養一段時間。。。一個學校有學生一萬多,一個小女生突然離開,最多也就是她自己班上稍稍討論一下,等到過去一天,此事,便到此爲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