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知自己兄弟脾性,隨即拉了他先坐在一旁,其餘的樂器手繼續吹唱。
方纔他們兄弟倆阻擋,巖壁並沒有什麼稀奇,現在看個真切,那巖壁中間有一個碗大的洞口。對了,他們剛纔還說開封請棺之類的話,難不成是要將先人的棺材移居他地?這些年人們富了,有倆錢都不知道該用哪了,你說你修祖墳,遷祖墓求個好兆頭,咱們也管不着,可也用不着大吹三天,搞的這裡一山都不平靜。
沒趣的緊,對於遷墳這事沒什麼好說的,也沒什麼好看的,就要轉身繞過岩石前往上人行宮。
“呵呵,讓你們久等了啊。”一個陰惻的聲音從遠處傳來,瞬間我就聞到一股邪氣。
好奇心使我停下腳步,皺起眉來看着那邊的情況。
“周先生哪裡話,我家先人移居福地一聲還請您勞累一番呢。”那兄長見來人急忙遞上煙,一副討好模樣。
“好說,好說。”那位周先生走進巖壁,面目也看得更加清晰,尖嘴猴腮,周身陰氣瀰漫,奇了怪了,他怎麼會是風水先生。風水之說講究的就是福澤、靈氣,看他如此,又怎會能夠做得好請墳之事呢。
呵呵,不過不管是對不錯也不該我插手,還是拜見上人要緊。當下繞過岩石,引動煞氣,急速向上人行宮行進,剛走出沒幾步,只聽身後一聲悶響,隨即天色大變,晴朗的天空之後多出了許多烏雲。
當真是天有不測,難以預料,一路飛馳而行,可是等到了行宮山下還是沒能躲過瓢潑大雨。只好冒着雨勢迎風而上,等到我入了行宮側室,身上沒一塊乾的地方。
“好生奇怪的雨勢,這晴朗天象怎會突降大雨,你快些去內室換下衣物吧。”紫凌從一側大堂走進,走到門檻處遙望灰濛濛的天空。
想起還要迎接上人,急忙進去將一身衣物換下,待我出來之時,殿堂之內已經多出一人。
黑色的皮膚,一身的紫金披風,鷹狼一般銳利的雙目,斜靠在門外的竹藤椅上,手中的摺扇輕輕地敲打着一旁的竹條,紫凌和玉仙恭敬地站在一旁,也不言語。
“上人?!”腦中回想起許久以前的畫面,不禁儼然出口。
“呵呵,許久未見了。”上人聽聞轉過頭來,朝我擺擺手示意我過去。
紫凌挑起右眉給我使個眼色,禮數我自是知道的,當即走到紫衣上人身前,行跪拜大禮。
“呵呵,沒想到你還記得這些許禮數,倒是難得,方纔紫凌已經將情況與我說了,想必你們見到的那人影必是世外高人,否則怎麼可能讓你們連照面都沒能打下。”我退到紫凌一旁,上人忽的將摺扇打開,一隻金環青牛躍然於扇面之上,好奇怪的畫裱。。。
“是啊,肯定是有人在背後搗鬼,還請上人能夠識查此人。”不能再讓事情這麼不明不白下去,竟然敢當我們無量一派的面將人劫走。
“哦?話雖如此,可是你與紫凌爲何要踏入南方一派蠱苗一脈,難道忘記了教規條例麼?教規有曰,除非奉命,征戰,決不能隨意插手南方一派內部事務,你們倆把我無量教規當笑話麼?”紫衣上人語氣不緊不慢,我冷汗卻是下來了。
紫凌與我一前一後立在上人面前,身後時瓢潑大雨,不時雨珠灑落在脖頸,教規中有這一條麼?說起來,教規總共有多少條我都不知。。。可是紫凌呢?
“上人明鑑,只因遇見傷害人命之事,弟子竊以爲引教規“依道而行”法規,可行此事,況且教規乃是死的,爲者乃是活的。”不知怎的,紫凌語氣亦霸道起來,似乎有幾分動怒。
一瞬間,周圍的空氣似乎都靜止了,一旁的遮天雨幕也好像被定住一樣。擡頭悄悄地看了看各自的反應,玉仙額頭已經出了冷汗,有些擔憂的看着紫凌;上人直直的盯着紫凌,眉頭緊皺,到最後突然咧嘴笑開了。
“哈哈哈哈!果然如此,怪不得紫鱗王敢如此與我說話,看來你是起了異心,嫌我無量廟小不是?”紫衣上人嘴角上揚,眼中殺意一閃而逝。
“上人如此說,紫凌也不再辯駁,權當上人念我這些年勞苦,成全與我罷。”紫凌似乎早有準備,竟然一點震動的反應都沒有,隨口一說,竟然將上人逼到了死角。
我的心似是被雷管轟着,馬上就要衝破束縛飛至天空了!這是怎麼個情況?!不是說只是來請教上人疑問,怎麼到最後說到了離教?!
“呵呵,好啊,既然紫鱗王想要高就他處,我也不攔着,就請將在我無量修習的法力卸掉離開吧。”紫衣上人摺扇輕搖,玩味的看着紫凌。
什麼叫在無量修習?!紫凌不是蛇轉千年,自己修行麼,唯一無量教給予他的,便是那蛇靈府邸以及寒池。如今讓他卸下法力,這不是想要他的命麼?!
一直以來我對紫衣上人都沒太大的好感,想他許下的那些承諾,將近十年也爲兌現,我這一身本領也都是張叔和紫凌所傳,我不能做對不起紫凌的事情,如果紫凌真的離開,我也要隨他而行。
“好。。。”紫凌身體微微一怔,但還是馬上應下了,挪步走向紫衣上人。
“慢着!”我挺身擋在了上人與紫凌之間,眼睛直視着紫衣上人,“如果上人讓紫凌師父離開,那我也隨他一起離開,這一身法力也請您取走吧。”
“徐銘。。。”
上人先是一怔,隨即玩味的看着我,“呵呵,果真是紫凌帶出來的好弟子,不妨事,你那一身法力還不值得我來取,還是讓你師父來此吧。”上人將摺扇放置一邊,一團黑色光環由掌心發出。
(從今後劇情將要直入深處的主題,所有的一切都將會有翻天覆地的變化,希望親們做好心理準備額~~~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