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一聲!遠處天際傳來一聲巨響!我猛地睜開眼睛,望向聲音的來處,心想道:莫不是打雷下雨?難不成上天覺得我現在死的很冤麼。。。
他們四個也被嚇了一跳,直直的望向天際。正在胡思亂想之際,遠處隱隱的有一片紅雲飛了過來!
紅雲四周以五彩光環罩住,在黑夜之中,顯得特別的刺眼,這究竟是什麼啊?
那四個侏儒,倒是顯得特別害怕,白髮侏儒直接將我放開,他們兄弟四個慌忙結爲方形,站在一起。
我則呆呆的坐在地上,想要一看究竟。
紅雲更近了!啊?那是?!那不是雲彩,那是一個巨大的手掌!
眼看它直直的就要壓將下來,那四個侏儒,結成陣型,有的將兵器祭起,有的引動氣流向上飛去。
那巨大的手掌,速度越來越快!砰地一聲!直直的壓在了他們的上方!他們四個小個子,頂着一個這麼巨大的手掌,怎麼看怎麼覺得滑稽。
我都有點想要笑出來了,忽然,耳邊隱隱的傳來聲音:“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是在跟我說話麼?誰在跟我說話?我看向那邊幾個侏儒,他們正在拼命抵擋着手掌,應該不是他們跟我說的吧。
“還不快走!等死麼!”耳邊突然傳來一聲巨響!震得我耳朵嗡嗡的,像蜜蜂爬進去一樣。
我忽然猛地清醒!對了,我趕緊走啊,肯定是有高人在隱蔽處助我。
那一邊他們四兄弟還在拼命的抵擋,他們的頭髮都凌亂了,搞得跟玩具娃娃一樣。
我趕緊趁機往村子方向跑去,不一會,我就飛奔到家裡,一路上我還用符咒墊後,這樣一來,也不會讓他們察覺到我的氣息所在。
到了家裡,爸媽已經入睡了,我小心翼翼的走到房間,把包放好,然後又踮着腳去浴室,將自己身上好好沖洗一遍。
除了身上有點酸,臉上有些疼,別的倒也沒什麼。我對着鏡子貼着創可貼,希望今晚能好的快一點,還得想想,明天老媽看見問我的話,該怎麼回答。
臉上倒不是太疼,只是被那侏儒抓的地方,有些躥疼,從那個傷口爲中心,不斷地向四周擴散。
我想好好睡一覺就好了,就不會覺得怎麼樣了,這樣想着,我便躺牀上,看着天花板,慢慢地睡着了。。。
迷迷糊糊的進入了夢鄉,我來到了一個山谷之中,兩邊都是翠綠的花草樹木,兩側的山壁並不是很陡,我的左邊是一條小溪流,很是清澈。
我慢慢地靠近,裡面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還有幾隻小蛤蟆在水裡亂蹬。
順着溪流不斷地向前,走啊,走啊,終於走出了山谷,呈現在面前的是一個很大湖泊,湖的兩側都是垂柳搖動,隱約中看到有一個人,坐於一棵柳樹之下。
我向他走過去,隨着距離的縮小,我看到他手裡拿着一杆魚竿,正在那裡垂釣。頭上戴着一個紅色的帽子,穿着一身潔白的外衣。
那裝扮,乍一看,倒跟紫凌之前有些相像,都是古時的衣服,雖然明知道不是他,但是有一種早已熟識的感覺。
我立於他的身後,想着問句什麼,但是怕影響到他垂釣,糾結着要不要開口。
“你現在是怎麼了?”他突然開口道。
“啊?”我左右看看,他是在跟我說話麼?聽他的聲音,估計有二十多歲,肯定比我大些。
“當初你僅憑一己之智,救得你全族的性命,現今怎麼甘爲魚肉,任人刀俎。”他平淡的聲音中,似乎夾雜着些許憤怒。
我好奇的抓抓頭:“你認識我麼?你的話我怎麼一點都聽不懂啊。”
“呵呵,你我之間豈是“認識”二字,能夠代表得了的。”他大笑起來,將魚竿猛地一拉,釣上來的是一個王八。。。他將王八又放回水中。
我更加迷惑不解,這人不會是瘋子吧?說的話那麼曖昧,我完全不認識他啊。
我這邊正想着呢,他已站起身來,說道:“也罷,這麼久了,記性差些也是應該,總有一天你會記起來的。”
說罷,他將魚竿拉回,拿起木凳,就要轉身離去。
好,只要他一轉身,我就能看清他的面目了!轉了。。。轉了。。。他是。。。啊!!!
夢中一聲尖叫,我猛地醒來,頭上已經冒汗了,我趕緊將燈打開。
爸媽那邊沒有什麼動靜,估計沒被我吵醒吧,剛纔那張臉分明就是那個白髮侏儒的臉!
嚇死我了!我還想着他是不是我認識的人呢,沒想到會看到,白髮侏儒那張老臉。我以爲真能看到他的真身呢,沒想到卻把今晚的印象,印在夢中了!
哎呦,臉上好疼啊!手一碰,更是疼得我倒抽了一口涼氣。我慌忙拿起鏡子查看。
一看沒把我嚇死,我左邊臉已經全變成了慘白色,跟右邊的膚色,形成了明顯的對比。
我去啊!這可咋辦啊!我說怎麼這麼疼啊,這左邊的臉上的血色,已經完全沒有了。
這要是被人看到,不被嚇死纔怪,我去牀頭拿起表一看,已經是早上五點鐘了,再過不久,老媽就起牀了,這要是讓她看見,肯定會嚇壞的。
我抓破腦袋想辦法,終於想到了一個餿主意。。。我輕聲的走到老媽的換衣間。
說是換衣間,只是爸媽房間旁邊,多出兩個房間,所以就用了一個,用來放置衣服,還有一些老媽不常用的化妝品。
我偷偷地溜進去,打開燈找了半天,終於找到兩三盒粉,我趕緊在房間裡面,對着鏡子把自己左右臉的臉色,調的差不多了,雖然看上去感覺有點怪異。
不管了,只要是對稱的就好解釋啊,我又偷偷的溜回房間,在牀上修習心法,這樣可以讓自己平靜很多,全身也釋然很多。
終於熬到了天亮,爸媽都起牀了,坐在客廳吃着早餐,我像平常一樣往客廳走去,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的樣子,這樣一會說謊才更有可信度。
“爸,媽,早安。”我若無其事的坐下,開始自顧自的吃着早餐。
爸媽那邊卻一點聲音都沒有了,我夾了幾嘴菜,一邊嚼着,一邊擡頭看向爸媽:“你們怎麼了?怎麼都不吃飯啊,看着我幹嘛啊?”
爸媽的眼神,好像在看恐龍一樣,但卻只說了句:沒事啊,然後就互看一下,尷尬的笑起來了。
我也不管了,自顧自得趕緊吃完飯,就跟爸媽說了聲,往張叔家裡去了。
我得趕緊過去,把昨晚的事情跟他說下,也讓他幫我看看,我這臉可怎麼辦啊。